给饿死了。”
朝芫回道:“我竟不知你快要饿死了,你不行了正好,那我就是二小姐了,再每人敢跟我争了。”
昭煊朝着他妹妹哼了一句,便自顾自地又去吃了起来,突又想起来什么,略不屑道:“幸亏本公子有先见之明,在集市上租了辆马车回来,一会儿你来牵马,喏”,说着向外一指。
顺着他的油嘟嘟的手向外看去,一处荒废的菜地旁边,那株柳树下,还真有辆马车。自己刚从这里的小门走过,竟然没有发现。
正想问他们刚刚躲去哪里了,害的她好找,昭煊便已猜到她想问这个,便冷笑道:“就你这个眼神儿,也该用针好好扎一扎,难怪有人说你绣的牡丹与乌龟似的,好好的一副百花图绣的跟沼泽地难分伯仲!我们这么大的两个活人人,你竟没瞅见。连香味也没闻得,可见眼耳口鼻都是瞎的!”
“你说什么?呸!你才瞎!我让你胡乱编排我”,说着便要寻些东西拍他,那小孩子便道:“不是的姐姐,刚刚我们见你走过来,就赶快收拾了这些躲到后面去了,哥哥说是玩儿捉迷藏。”
朝芫听得如此说,更是生气随手抓起一支细竹竿便作势要抽他。他怕疼,忙扯下一大块儿肉便吃边躲,惹得那康儿在一旁笑个不停。
忽然,只见那妇人满面焦急地赶来,一眼望见她的儿子才放下心来。
康儿见是他母亲,便一把扑向她怀中。朝芫兄妹见此情景,也早已停下了打闹,欣慰地看着她母子。
朝芫想起了什么,对李芳说,乔大嫂,我见这里的药还算齐全,等下我给你开几天的,你带回家煎煮便是,连服几日,再多补补,康儿就能大好了。
当然是齐全的,昭煊在心里暗暗道。
那李芳领着康儿千恩万谢,说着些报答的话,只是一时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说日后报答之类的话。
一时收拾齐全,昭煊驾着马车将她母子送到村口才慢悠悠回府去。这母子原是极不愿再麻烦他兄妹俩送的,也怕村里人说闲话。朝芫也无事,便执意想帮她们一下,便说康儿的身体不宜受风,不宜劳累。李芳也只好同意,在村口处方从马车上抱着康儿下来。
临别时,朝芫赠与她银钱,她也不要。朝芫知她也是略读过书,坚持不受嗟来之食的,便也不再勉强。只将那包好的药递与她,告知她若再有什么事可去帝都城内的慕府寻自己。她原想说去侯府,又怕吓到人家,再者说,帝都城虽大,可姓慕的人极少,建有府邸的就更少,大约就那两三家。还都是她家的亲戚,无论到了谁家,提到朝芫,总不至于怠慢了她,朝芫想想便放心了。又交待她一些注意的事情,愿意看着她走进一处民房,便也回身回府。
昭煊极不情愿地赶着马车,听着朝芫的吩咐,一路上撅着个嘴,想他堂堂侯府公子,未来的世袭侯爷,何时做过这种替人赶马的事情,被人使唤来使唤去。
朝芫在马车上闭目享受这难得的待遇,时不时,车窗里飘出一句,二哥,慢些,二哥快着些,早上吃了那么多,不成都喂进吧啦的肚子里了。吧啦是慕夫人养着的小宠物,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狗。昭煊听着真是不爽。走到早上的那个小集市上,他终于受不了了,甩下车子自己骑了马,潇洒地走了。
朝芫在后面唤他,一句也不应,弄得朝芫哭笑不得,她也想找匹马来,只是翻遍全身,也找不出一分钱。她出来向来是不带钱的,就算是刚刚说要赠与那妇人银子,也是她伸手往她二哥要,这个时候,朝芫终于记起她二哥的一丝丝有用之处。
算了,想来也是不远,现在还是清早,走着一个时辰左右大概就能到了。走在路上,朝芫才发觉原来昨日的院落真的距离这儿还蛮近的,只是昨晚天色昏暗,她也没有心思细看,才没发现。
如今远远望去,那院子到真是个好所在。依山傍水,周围清净而不清冷,紧挨着的那处山上,绿意盈然,树枝上挂满了淡黄的杏子,煞是好看。
听昭煊说过,那山上种了约有百亩地杏树。都是父亲母亲这十多年来亲自带着人培育栽种,细心呵护的,这些杏树,有好些只怕比她们兄妹几人都要老。
是谁这么当初这么明智选了这么个风水宝地,朝芫对他可真是一万点的感恩,在那院落的基础上,稍作整理,她心心念念的医馆便能开起来了,想想真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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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医馆旧闻
扶风细柳,病弱西施
朝芫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能远远地瞧见城门了,还真是累。朝芫心想,等会只怕是更热,真后悔刚刚得了便宜还卖乖,在舒服的马车上坐着,还要嘲笑她的二哥几句。
现在只能是听她二哥笑她了,她想着,等到自己灰头土脸地奔到侯府时,一定要悄悄从角门溜进去。
好生梳洗打扮一番,再出来见人。若是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肯定会被那小子抓个现行,这可够他笑好一阵子了。真是,这种人,此刻想想就觉得可恶。
朝芫走着走着,便觉的脚步有些轻飘飘的,头也昏昏的。这才想起,自己貌似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滴水未进了,刚坐在车里还觉得又饿又渴,想着去京城的悦来酒家好好大吃一顿。它们那里的酒真是一绝,分好多口味。有一种叫做夕露的酒是她的最爱,无论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