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
不远处的石山边上,等两人都走远了,才显出来个人影。
“他还真是个小可怜。”白莲看着这裘府的好景色,假山重重绿水青青,声音里面带着些叹息,“可惜了……”,只不过她的眼睛里还是有着盈盈笑意。
裘源现在还是个凡人,他的生母就是被那个所谓大夫人的和他爹害死的。
裘源他爹就是个典型的凤凰男,进京赶考的时候还是个穷秀才,娶了个尚书大人的嫡女,从此在官途上平步青云。
他也装了两年的老实人,不纳妾,不要通房,简直是个模范丈夫,他不是喜欢裘源他娘,而是他心里还有个表妹,是他心头的白月光。
他娶了裘源他娘两年,就纳了他的白月光表妹为妾,用了四五年的慢性毒-药把裘源他娘搞死了,假模假样的等了两年才把他的心头爱扶为正妻。
他的那个白月光表妹,也就是现在的大夫人,她也不是什么好人,顶着张笑脸,背地里干了不少阴损事儿,包括裘源的身体也是她下的黑手。
现在的裘源整日缠绵病榻,说两句话就咳嗽不止。
…………
不大的房间里面满是清苦的药味,里面的床上窝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粗麻孝衣,面上有着不自然的白,眼底下还有着青黑,唇薄色浅,看着就是一副薄命相。
“少爷请喝药。”一个老婆子端着一碗乌漆麻黑的药捧到裘源面前,嘴上说着请字,面上却没有一点敬意。
“先放下……”裘源说着捂着嘴咳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等会再喝。”
“现在就喝吧,大少爷……”老婆子扯了扯嘴皮子,“夫人特意嘱咐了,一定老奴亲眼看着大少爷喝了她才放心。”
“等药凉了,我再喝吧。”裘源从床上坐起来,背后靠着个软枕,他低着头,又咳了好一会儿。
“那老奴就在这等着吧。”老婆子把碗放一边,皮笑肉不笑道。
过了好一会儿,裘源才捧着已经凉透的药,一饮而尽,老婆子就冷冷的看着他,见他喝完了,才慢吞吞的行了个礼,“老奴告退。”
她走的时候,用力把门甩上了,嘴里骂骂咧咧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摆什么谱儿,这人啊,就得看命……”,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拉的老长,可是没一点顾忌,传出去了老远。
裘源坐到床上很久都没动,脸上的表情冷冷的。
“他还真惨。”周小九的小奶音听着挺萌的,“宿主,你把你手里的奶香糕给他吧。”
白莲笑的很温柔,语气也很温柔,“不,我拒绝。”,她说着把最后一块糕点塞进了嘴巴了。
其实她这么早就来找裘源也是有原因的,在凡间她就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以好好慰劳她寂寞了几百年的胃了。
“你怎么能这样。”周小九是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系统,它只是可以化形了,还吃不到嘴里,吃到嘴里也没味儿,它就义正言辞的指责白莲,“他吃药多苦啊,你看那药汁那么黑,肯定很难喝。”
“嗯。”白莲赞同的点了点头,琥珀色的眸子里有着洋洋的暖意,“肯定很苦……”
周小九觉得自家宿主还是有救的,于是它就继续说,“那你不应该把奶香糕让给他吗?”
“应该。”白莲继续附和,但是她忍不住笑了,“可是我已经吃了。”
周小九这么一想也是,看在她这么快就知错的份上,它还是觉得她是个好人的,“那你下次再给他吧。”
白莲毫无心理负担的答应了,“好。”,然后她又摸出来一块酥糖在嘴里嚼着。
周小九忽然就感觉哪里不对了,但是因为智商有限,再加上它也有点馋,它只好委屈巴巴的看着白莲,“好吃吗?”
白莲嘴里的一块嚼完了,她又拿出来一块放嘴里,“好吃。”
“有多好吃?”周小九的眼睛可以跟星星比了,亮晶晶的。
白莲想了想才一本正经的形容道,“像酥糖一样好吃。”
周小九虽然有点傻吧,但是也不是这么好忽悠的,在白莲精神识海里蹦哒起来了,“你忽悠我!”
白莲的觉得自己相当无辜了,于是她又塞了块蜜饯在嘴巴里,“难道不是像酥糖一样好吃吗?”,她把蜜饯压到舌头下面,红枣味的,有点腻。
周小九被噎了一下,它仔细想了想,酥糖就是像酥糖一样好吃,好像没错啊,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它就不说话了,认真的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在想,到底哪里不对。
白莲觉得自己的脑子终于安静了,她就偷偷的松了口气,然后就看见桌上有壶茶。
好吧,其实甜的吃多了,她嘴里腻的很,于是她就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
她在喝水的时候,人还是隐形着的。
裘源就看见一个水壶自己飘起来往杯子里倒水,然后杯子飘起来往空气里倒水,最后水消失了。
按照正常人的反应,估计是扯着嗓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