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淫贼落下来之时砸在石柱旁的一个布袋上,但见布袋翻落,忽然扑腾了两下,三人顿觉诧异。白玉晴急忙上前将那布袋解开,等裴展鹏从布袋中探出头来,白玉正和那淫贼同时惊讶地道了一句“裴展鹏!”
裴展鹏慌忙间站了起来,才发觉全身已能行动自如,原来刚才那淫贼被白玉正折扇击中背部,但觉一阵剧痛,从空中摔落下来之时,手足慌乱间一不小心击中了裴展鹏的玉枕穴,反倒替裴展鹏解了穴道。
白玉晴关切道:“裴大哥,果然是你!你没事吧?”说完急忙查看裴展鹏周身,看看有无大伤之处。
裴展鹏心想:刚刚白姑娘用了“果然”二字,想必是早就知道我跟“哼哈二仙”在这破庙之中了。
裴展鹏正欲开口问白玉晴是如何知道自己身在破庙中时,那淫贼抢先道:“原来小娘子口口声声叫的裴大哥,就是我们的裴总镖头,真是失敬失敬啊!”
裴展鹏回头一看,只见那淫贼原来正是cǎi_huā大盗公孙侈,难怪这声音会有几分耳熟,便怏怏道:“阁下果然人如其名,不辱cǎi_huā大盗风采,凡有猥亵妇女之处,总有阁下出没,当真难得。”
公孙侈大笑道:“知我者莫过裴兄也,自从上次醉红院一别,裴兄神采依然啊!”
裴展鹏自问从未去过什么醉红院,这淫贼血口喷人,想玷污自己名声,便愤愤道:“你……”,可话刚到嘴边忽然想起当初在汴州拜访王府之时,确实同这淫贼交过手,但那是在醉红院之外的巷道偶遇,却并非在醉红院内,淫贼口口声声说‘醉红院一别’,那‘醉红院’指的是醉红院街区一带的统称还是醉红院本身,只有听者自己领会了,裴展鹏自然是百口莫辩,便瞬间止住话语,但忽然又想起当时这淫贼曾挟制吴霜姑娘迫自己十日之内交出三弟,如今经历多番变故,早已超出时限,便急忙关切道:“吴霜姑娘呢,你把吴霜姑娘怎么样了?”
公孙侈嘻嘻道:“吴霜姑娘?什么吴霜姑娘!我摧花圣手一生摧花无数,什么有霜的无霜的统统都玩过,不知裴总镖头说的是哪位?”
裴展鹏怒道:“你这淫贼好不知耻,我所说的自然是当初你在汾香坊掳走的那位姑娘。”
公孙侈大笑道:“哦,想起来了,这还得多谢裴兄你做媒,我看那小妞儿生的标致,不忍心杀害,便收她做了一房小妾,每日莺歌燕舞,真是令人魂不守舍!”
裴展鹏一听吴霜被这淫贼侮辱,禁不住痛惜,大骂道:“你这淫贼简直qín_shòu不如!”
公孙侈怒道:“裴展鹏!当初是你毁约在先,如何赖得他人?”
裴展鹏知道与这淫贼多说无益,一时气上心头,便催动内力,欲同其拼死一战,但其全身骨节都已僵硬,加上刚才一时心急,动作过快,开合幅度过大,各处关节便觉一阵疼痛。
公孙侈见对方出手,未免吃亏,便抢先飞起一脚,直击裴展鹏面部。公孙侈这招本来只是佯攻,打算在裴展鹏躲避之时,突然转攻其下路,想杀他个措手不及,但见裴展鹏却眼睁睁地吃了自己一脚,翻身跌在地上,顿时觉得奇怪,心想这裴展鹏几日不见,武功怎么变得这般生疏,但这种想法转瞬即逝,只想刚才同白玉正交手之时,丢失的颜面,这次在裴展鹏身上一定要再挣回来。
想到此处,公孙侈更加快攻击速度,探掌向裴展鹏袭来。白玉晴见此情景,早已顾不得矜持,上前一把抱住裴展鹏,想以绵绵娇躯替他挡住这一掌。公孙侈哪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掌力依旧未有丝毫减弱,眼见双掌将抵白玉晴玉背,忽觉双臂一阵酸痛,紧接着感觉胸口被人受了一掌,忍不住向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待再站起身时,却见白玉正挡在自己身前。
原来白玉正刚刚看见裴展鹏之时,很是诧异,心想正一山庄地势险要,又有专人把手,况且裴展鹏身有残疾,又无武功傍身,是如何逃出来的,于此百思不得其解,因此一直在旁一言不发,但见到白玉晴不顾自己性命安危去保护裴展鹏之时,心里疑团也顿时解开十之**,又见公孙侈险些伤到妹妹,便急忙出手相助。
公孙侈揉了揉胸口,目光从白玉正兄妹和裴展鹏身上一一略过,道:“怎么?你们一家三口想要对付我一个人吗?”
白玉正斜了一眼公孙侈,却并未搭理,只是向着白玉晴一脸严肃道:“他是怎么从正一山庄跑出来的?”
只见白玉晴张臂护住裴展鹏道:“哥,裴大哥是我未婚夫,你就看在妹妹的份儿上,放过他吧!叔叔那里我自会去求情!”
白玉正大怒道:“胡说!晴儿,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公孙侈突然在一旁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好笑,我们的裴总镖头自以为谦谦君子,原来也是好色之徒,上次见面之时还是左拥右抱,今日却又添了一房娇脂玉粉,真是艳福不浅、羡煞旁人啊,看来我这淫贼的名号真该退位让贤了!”说完又大笑起来。
裴展鹏一听公孙侈如此胡说八道,不由大怒道:“你……你这淫贼满口胡言乱语,折损他人名节,今天若让你活着离开,只会害了更多人!”
公孙侈听完一阵大笑,道:“真是好笑,手下败将敢说如此大话,怎么?今天仗着大舅哥在想以多欺少吗?”说完斜眼瞅了白玉正一眼。
白玉正却并未理会公孙侈的胡言乱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