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劫粮密局,避免走漏风声的方法。
他看着林砚,有些犹豫。
若能搜出罪证,那自然万事大吉,林砚无过还有功。若搜不出罪证,这狂妄嚣张,擅自调动亲王卫队,利用陛下玉牌欺压朝廷命官的罪名,林砚背定了。
“衍之,你……”
“殿下!强龙不压地头蛇。如今正是与扶桑对战的档口,倘或让吴家找到机会攻讦殿下,在城中生事,对我们十分不利。殿下,你需要一个人替你挡下这一切。”
司徒岭拳头一紧。
林砚又道:“殿下,事不宜迟!这上头……”
林砚没有说完,可司徒岭心知肚明。这是在提醒他。这是他们的好机会。以推官的口吻,这上头必然同皇家有关。皇帝不可能,司徒岳不可能,司徒岭自己更不可能,那么也就只能是诚王了。
司徒岭深吸了口气,看着林砚:“委屈衍之了!”
林砚笑起来,“愿不负王爷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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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
吴应看着浩浩荡荡闯入的官兵,暴跳如雷,“反了,反了!朝廷命官府邸,你们也敢乱闯!”
然而,官兵们该干嘛干嘛,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吴应气得面红耳赤,只能再次找上林砚:“林大人,不知本官犯了什么罪?”
林砚坐在厅堂,打着哈欠喝着茶,不耐烦道:“不是说了吗?本官丢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乃御赐之物,不容有失。秋鸣。”
听得示意,秋鸣忙上前,“奴才亲眼瞧见的,是闯入了吴家。”
连借口都如此不走心。丢了东西?什么东西都懒得编。就是这证人也不好好找,直接拉了自己的小厮过来!简直欺人太甚!
吴应嘴角不停抽搐,七窍都要冒烟了。
“林大人,不知这是王爷的意思,还是林大人自作主张!”
林砚翻了个白眼,将那不可一世就是要仗势欺人的模样扮了个十成十。
“这么小的事情,何必惊动王爷!”
这话吴应是半点不信!他眼珠儿转动,手心已出了汗。不论借口如何,瞧这架势,林砚怕是冲着那东西来的。他们许是知道了什么。但吴应确定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否则自可直接下令抓人,不必多此一举。
吴应双手成拳,颤抖着。没有证据就敢乱来,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呢!否则,以吴家在本地的情形,他有的是手段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但如今……
若是没搜出来,那自然还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若搜到了,那可就……
“大人!”
有官兵上前禀报。吴应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衙门没有!”
林砚微微颔首,面色不变,心头却是一紧。如此一来,便唯有这宅邸了。可宅邸已搜了这么长时间,怕是希望不大了。这等机密之事,便是有暗格密室一类,恐也没这么容易让人发觉。
林砚悄悄同秋鸣使了个眼色。秋鸣会意,退了出去。
吴应却是松了口气,那官兵是耳语,说了什么他听不到,但看着情形,怕是没有吧?
他冷笑道:“林大人可找到你丢的东西了没有?借调王爷卫队,擅闯朝廷命官府邸!林大人就是再得陛下恩宠,陛下怕也容不得你这么行事吧!”
贾琏有些焦急,却不能说破,唯道:“表弟何必这么大气性,都是我不对。我不该把自己和吴家的私仇拿来同你说。”
这是让他寻机退。
可林砚不能退!
他拍了拍贾琏的肩膀,“表哥放心!”
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叫吴应一愣,又是一阵心慌。
林砚来福建已三月有余,但观以往行事都是极有主意和分寸的,若没点把握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和前程来赌。更何况,林砚这些年在京中十分活跃,事迹早已传遍天下。吴应暗自细想,不论从哪一桩哪一件来看,林砚都不至于这般行事。
如此,他的心更慌了。不只手心,便是额头也有了汗。
就在这个时候,秋鸣欢欢喜喜捧了个盒子过来。盒子里是一封封信件。林砚取出第一封。信件是早就拆了的,林砚不必担心坏了封漆。
上头写了什么,因着角度问题和林砚的遮挡,无人看得到。却见林砚突然笑起来,将信收回去啪一下盖上盒盖。
“吴大人,看来你的麻烦大了。抄家灭族之罪,啧啧,来人,押走!”
吴应面色大变,“什……什么抄家灭族之罪,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从本官变成了我,吴应的心理防线破了。
林砚冷哼,“吴大人还是莫要冥顽不灵的好!罪证确凿,你还想抵赖吗?你和诚王的算盘未免打得也太好了点!”
诚王……
诚王!
他们果然知道了!吴应咬牙,“不,不可能!我……我没做过!”
他的身形有些摇晃,脚尖不自觉挪动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