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着,虽然看不懂安雅在做什么,不过从她的神色间,唐宋读到了一丝不安。
一阵凉风吹过,激起了唐宋一层鸡皮疙瘩,这里并没有窗,门也是紧闭的,哪里来的风呢?
地面的符纸突然飘了起来,却被安雅一把抓在手里,看着手中的符纸,嘴角才微微勾起:“收工!”
唐宋不解的“嗯?”了一声:“就这样吗?”
安雅将符纸折成纸鹤的形状,点头:“七夜回门前,魂体都会先找寻她的肉身做最后的脱离,我只是在她回门前将其带走罢了。”
唐宋一脸懵懂的样子,看着安雅。
“先与我回雅苑,我再和你说明。”
安雅将东西收拾好,便带唐宋离开司法大楼。
当唐宋再次迈入雅苑时,对这里多少有些怀念,只是没想到在庭院里看见了桑邪的身影。
唐宋一眼便瞧出桑邪身体不佳,整个人都没什么血色。
桑邪穿着白色睡衣,坐在竹椅子上享受着月光,听见动静,歪头见安雅带着唐宋,淡淡道:“这么晚才回来?下次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便不给你留门了,表妹。”
安雅面无表情的将话题岔开:“身体现下可好些了?”
唐宋一愣,表妹?
“好多了,今天都可以出来晒月亮了。”桑邪回应着看向唐宋,没血色的嘴角勾了勾:“晚上好,唐小姐。”
“你好。”唐宋礼貌道。
“不用管我,你们随意,我晒一会儿月光就回去了。”桑邪说完闭上眼眸,摆了摆手。
安雅明白桑邪目前的状况不适宜看人太久,四周的屏障被她加强了,目的是不想让自己出去。
而王伯前天就去了王荼那边住。
不为别的,而是现在桑邪饿极了,太过危险。
就拿现在来说,如果唐宋再多呆一会儿,恐怕血都不会剩下一滴。是无奈于她身体里银狼血未清,桑邪瞧着难受,不如眼不见为净。
桑邪听着渐远的脚步声,睁开眼眸,黑色的瞳孔,变成了暗沉的红色,从竹椅下方拿出存放在冰桶里的血包,扎上针管含在嘴里,深吸了一口,随后眉头紧锁。
“当真……难喝……”
二人回到安雅的卧房,唐宋看出了桑邪的不适,还有安雅的紧张。
“桑邪是怎么了?”唐宋问。
安雅知道眼前的女人心思紧密,还有医生的直觉怎么会看不出桑邪身体抱恙?
“因为一些事,桑邪受了伤,现在只能静养。”安雅轻描淡写的回应。
但在唐宋看来并不这么简单,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让她整个人都敏感起来,特别是那句表妹,让唐宋想到一个问题:“桑邪……和你一样?”
安雅并没想隐瞒她,只是没想到她这么聪明,没有否认的点点头:“别担心,她不会伤害你。”
唐宋摇头:“我从没想过她会伤害我,只是……没想到她也是……那她的宿主是谁?”
安雅淡淡的说出了两个字:“文瑶。”
唐宋:“……”
“这说来话长了,你晚饭就没吃,唐清在文瑶那儿自然有吃有喝有玩的,你不用担心,还是顾好自己吧。”安雅说完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换洗的衣服交给唐宋,又道:“忙碌奔波了一天,先去洗个澡,洗完出来吃饭。”
唐宋还没从上个话题回来,走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我们今天不回去吗?”
安雅笑道:“时辰还早,你需要休息会儿,到了时间我会叫你。”
唐宋好像听懂了安雅的意思,头轻点回应。
“那你去洗吧,我去做点吃的,你不饿我都饿了。”安雅温言道完,转身离开。
唐宋看着被关闭的门,又看了看手里的衣物,轻叹一声。
仿佛这一切她都安排好了一样。
安雅走出阁楼,看见桑邪还在那儿晒月光,紧闭双眸,微微蹙着眉,关心道:“你可还忍得住?”
桑邪点头,意味深长道:“安心,我自不会让那些人奸计得逞,班喏与我一般,无法承受狼血,因遭人暗算一夜之间将‘坷嚓咔族’全灭,遭同族绞杀,这种事我怎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年班喏如此,全因宿主死于他手中,无法自控才会入魔。而你当年……也险些……”安雅没有说完,因为对于那段记忆,不管是她还有桑邪都不愿多想。
“放心,我既然晓得这些,就会克制……只是这血太难喝了……雅,帮我换一种可好?”桑邪暗红的眼眸,看向安雅。
这是僵尸饥饿时才会有的瞳色,安雅敛着眉心,点头算应了。
只是刚转身要离开,却被桑邪唤住:“雅,她晓得你了,是吗?”
安雅转身看向桑邪,没有回应。
“我从她的目光里看到了,她也怀疑我了是吗?”桑邪自顾自的说着,又道:“我虽不知你宿主是何人,但屏玉我见过,还有唐宋……都是心里有数的人,可怜我……阿瑶厌我,文瑶要砍我,我当真是命苦。”
安雅垂眉嘴角微勾。
桑邪虽然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安雅的笑意,哼笑:“你尽管笑好了,或许我真的欠阿瑶一条命,如果她真要砍我,让她砍了便是。”
这话在安雅听来有些奇怪,不过想来也是,在身体虚弱时是人心情难免都会低落,这般看,就算是僵尸也不例外。
“你真这般想吗?”安雅问。
桑邪苍白的面容淡淡的,睁眼映着月光,显得异常妩媚,就连安雅都觉得眼前的桑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