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瞟向二哥握着毛笔的手上,那手可真漂亮,修长白皙,如玉般温润,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
容津不厚道的邪恶了。
不过他不敢太开二哥的玩笑,因为别看他二哥外表看上去温润无害,实则就是个腹黑的主儿,这是他从小到大用无数血泪换回来的教训,所以过过口头瘾就罢了,再下去他就要杯具了。
“咳咳……。”在二哥发火前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洛秀啊他跟你可不一样,他是为他未婚妻守身如玉呢,我跟你说,他这次来京城就是来找他未婚妻的,别看他长的天怒人怨的,可是很痴情的呢。”
容岑挑了挑眉,笔触未停:“寻找未婚妻?”
“是啊,听说是从小就订婚的,不过女方后来搬到了京城,他就找来了,我觉得女方多半是悔婚了,他就是找到也是一腔真心付诸流水罢了。”
“是吗?”容岑笑了笑,想起调查过的那人的信息,这话并不可信,估计也是编的,也就他这三弟傻乎乎的信了。
“他未婚妻家里好像还有点钱的样子,那女的叫什么来着?”容津抓耳挠腮的想着,“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觉得耳熟,洛秀说的还挺印象深刻的,宝木之宋,锦绣之锦。”
容津猛然一拍大腿:“没错,就是叫宋锦,我说呢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跟咱大夏曾经的第一美人儿撞名了啊。”
“啪嗒”一滴墨滴在纸上,瞬间将白纸上晕染开一个黑点,并逐渐氤氲开去。
容津摸了摸下巴,深思道:“你说他那未婚妻不会真是那第一美人儿宋锦吧,他长成那样,也就第一美人儿估计能配上他了吧。”随后又摇摇头:“不可能,那宋锦可是丞相的嫡女,安定候夫人,和洛秀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哎呀,那第一美人儿的风姿我可是远远见过的,长的那可真是,啧啧……不得不感叹一句,谢骓真tm有艳福,走了个第一美人儿,现在又来了个慧佳公主,你说他怎么就艳福不浅呢?”容津那是羡慕嫉妒恨哪。
“不过这个第一美人也是可怜,嫁给谢骓后不仅不得宠爱,死了还被泼了一身污水,估计泉下有知半夜也会去找谢骓的。”他在这边兀自感叹着,却没注意到自己二哥垂落的眸底早已阴霾暗涌。
“咔嚓”手中的毛笔断了。
容津吓了一跳:“我的二哥,你差点吓死我,这毛笔招你惹你了,哎哎……这不是前年皇帝舅舅赏你的,你竟然给弄断了,这可是大大的不敬,完了完了……。”
容岑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容津从未见过二哥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又冰凉又陌生,他吓了一跳,有些担忧的问道:“二……二哥你怎么了?”
容岑目光望向窗外,又恢复到往昔那温润儒雅的模样,淡淡道:“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先离开吧。”
容津走后,容岑猛然靠回椅背里,抬手揉了揉眉头。
这个世上从没有巧合之说,任何巧合背后都必定有一只推动的手,他也从不相信巧合。
宋锦……宋锦……他在唇齿间碾磨着这个名字,刻骨的温柔和缱绻。
脑海里划过洛秀的面容,一向平静的心湖忽然划过一丝烦躁。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联?
他忽然想起什么,喊来黑衣侍卫:“洛秀他自称是哪里人?”
黑衣侍卫恭敬的回道:“安陵桐乡。”
容岑叹息了一声。
他第一次遇见宋锦的地方,就是安陵城。
他们两人之间,究竟又什么关系?
容岑觉得前路好似迷雾重重,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但又无法冲破迷雾,只能一边满怀心事,一边踟蹰前行。
“密切关注着谢骓的一举一动,另外通知太子殿下,今夜子时,老地方见。”
洛秀离开振国公府,先去了大通钱庄取银票,这次他取了二十万银票,再加上身上的十万,总共是三十万两银票。
其后他在京城租了一个稍显偏僻的二进院子,不大,却很干净整洁,更重要的是地理位置好,四通八达,后门连接着主道和几条暗巷。
其后他去人贩子那儿买了四个小厮,两个年龄小点却看着很机灵的,是一对双胞胎,两个高壮身上烙着官印的彪型大汉。
两个双胞胎叫关文关武,今年十四岁,父母早亡被叔婶拉扯大,为了给堂哥凑够成亲的钱,就把兄弟俩低价卖给了人贩子,而那两个彪型大汉名叫董成蒋伟,之前是一个镖局的镖头,因为牵涉进一桩案子,被陷害进了牢狱,监狱里黑幕太多,牢头跟人贩子勾结,用人头换钱,两人就辗转到了人贩子手中。
四人看着面前的男子,很年轻,很俊美,关文关武虽小心眼却不少,很会看人脸色,乖巧又稳重,而董成蒋伟更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心底虽忐忑却不会失了分寸。
都在为未来担忧的时候,琢磨着这个新主子是什么性子的时候,就见那新主子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纸搁在桌子上。
“这是你们的卖身契,我现在就还给你们。”
四人吓了一跳,怀疑自己听错了,只要有卖身契握在对方手中,他们的命都是对方的,逃跑的奴才被抓住那是要砍头的,这个男人买了他们却又要把卖身契还给他们,这是为什么?
四人心头齐齐划过疑惑。
这四人洛秀当初挑选时就下了功夫的,他看人有一套,这四人可以放心使用,最关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