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还明儿来?下午来要不了多大一会儿就解决完了。”
刘氏轻哼一声,“下午来?下午来太阳刚好把玉米叶子晒焦了,一进来,有得你受的,反正我下午是不来了。”
田光明力气好,又连着跑了两趟,才算把玉米搬回了家。
一到家,刘氏就把晒在簸箕里的薄荷翻了翻。
薄荷属于一年多生的植物,在雨季充沛的夏天,成长速度十分快,所以那没割多久的地里又长出了薄荷…
当然,现今簸箕里晒的那一点是自家地里的生长的。因为野外的薄荷早就成了清溪村人眼中的香饽饽,苗子还没长多高,就会被收割…
“这晒干了怕是又有两斤多呢!”刘氏一想到不过半日的功夫就又要赚一百来文,心里就说不出的高兴。
还有就是那忍冬,也不知是哪个惹人厌的,居然拿着镰刀去把忍冬藤给割的乱七八糟,要不然第二季忍冬也能摘上好几斤…
刘氏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骂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作孽的,竟是去把那忍冬藤割成那样…”一想起昨儿她背着背篓准备去摘忍冬,看见的那惨不忍睹的景象,她就有些愤怒。
在她看来,这分明就是有人看见她们赚钱,眼红了才这样做的。
招弟心里虽然也生气这样的人,但面上却是笑着劝道:“娘,没什么大不了的,等到时候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哪还用去野外摘忍冬?”
听着招弟的劝解,刘氏缓缓一笑,“也是,我犯不着与那种恶人计较,平白的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不划算。”
母女俩笑呵呵的,把正隔着窗户看着这一切的况氏气得不轻。她的指甲竟是嵌进了窗纸里,把刚糊的窗纸硬生生戳出了两个大洞。
计划,什么计划?
本来她早就去别村摘了一些忍冬回来的,她以为就像薄荷一样,直接暴晒就算了事,哪里知道等她这样处理过后,拿到集市上药铺根本就不收…
一回来,她就气得去把忍冬藤给割坏了。要不是怕烧了大山,她是恨不得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了事。
可是一破坏过后她就后悔了,因为这样一来她就偷窥不了招弟一家到底是怎样处理忍冬的。
…
招弟与刘氏进屋。
招弟轻声的笑了起来,“娘,您说她会不会气得抓狂?”
刘氏冷哼一声,“要不是你们姐妹劝我,依着我的性子,早就跟她吵起来了…抓狂?要我说,最好气死那老太婆,也不知道是什么心,这样歹毒。”
其实昨晚上一回来,招弟一家人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捣乱,可惜了没有证据,即使是有证据也没有办法…
“娘,我给您说,她现在铁定比我们还气呢!”招弟笑着,“自打是上次割了薄荷过后,她为了摘这忍冬,也不知道是走了多远的路,到头来肯定是没挣钱…”
“活该她这么歹毒的心肠。”刘氏紧绷的脸也有了一些笑意,更加谨慎道:“以后你处理这类草药时,一定把厨房门给我管好,就让她看不见,活活气死她。”
说完,才扬眉吐气了般,神采飞扬,精神抖擞。
…
玉米收割的时候,水稻便开始进入了抽穗的环节。这个环节可以说是水稻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环,因为此时,田里是一点都不能缺水,要是没水,稻子的穗抽不齐,收成就会不好。
眼见着已是半个多月一滴雨都没有落下来过了,田里的水在烈日的强光照射下,也已经开始慢慢地干枯。
要是换了往年,村里早就会专门派出一个看水的人来,不管是好大的烈日,总会把每家的田里灌满水,可是今年都到了这种时候,却仍是没有人看水。
究其原因,还要从冯辉伦说起。
去年这时候,冯辉伦也当上了村长。
往年里,对于看水的人,就由公中的钱抽出来一点支付…也就是那么一点点,不然谁也不会白白的干这活。
可就是去年,等肖家老二看完水过后,水稻也已经收割来领取这笔费用时看,却被冯辉伦告知,这笔经费已经被废除,没有了…
其实村子人都知道,这笔钱是冯辉伦吞了。为此,肖家老二可没少闹,但冯辉伦却是怎么也没有把这笔钱拿出来。
事情就这样拖到了今年,都到了这种时候,谁也不愿意去揽这个活计了。
事情计划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矛盾。
这日,流浪坝的几家人站在一起,准备找冯辉伦拿个说法。
就像是住户一样,水田也是划成了几个大块,而根据就近原则,流浪坝的水田都在清溪村较高一些的地方,来水不像地势低一些的水田,有两口池塘与小溪供应水,而是靠着外村来的一股水灌溉…但因没人看管,这股水也已经干枯了。
…
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