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入一场看不见的争夺的漩涡中去。
沈紫言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些事情,早已不是她自己所能左右的了。
说到底,她能左右的,不过是沈府这内院罢了,外面的天地何其广阔,而那种广阔偏偏是她无法触及的。她就像是风雨中的浮萍,明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前方是什么,可偏偏无能为力,只能顺着水流不断的漂泊,现在,她也只能静静的等待,若是没有福王府的涉入,或许她还可以借着小女儿脾气去哀求沈二老爷,可现在,明显的连沈二老爷都无法掌控她的婚事了。
永乐宫内,皇后几乎没有给福王妃说话的余地,就立刻吩咐宫女:“去偏殿将侯大小姐请过来。”宫女应声而去,福王妃屡屡欲说些什么,但都被皇后打断,这次深知再也不能沉默下去了,忙笑道:“娘娘赐婚,是天大的荣耀,臣妾本应领受,但臣妾府上不成器的三儿已有了婚约,只怕是辜负了娘娘一番美意。”
皇后面色一沉,眉头蹙了蹙,冷笑道:“这事本宫倒不曾听说过,只说福王府的三公子一直未娶,也没有婚约在身”言下之意就是说福王妃有意欺瞒了。
福王妃态度愈发的恭谨:“臣妾愚钝,为着三儿的婚事操心了这些年,也无甚结果,后来在慈济寺遇见沈尚书的夫人,见了她家的三女儿沈紫言,恭顺大方,知书达理,进退有度,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也有起了这份心思,后来沈夫人过世,这事也就暂时放下了,等到沈三小姐出孝后,这事才又被重新提起,也是臣妾的小意思,想着事情还八字没有一撇,就一直没有做声,后来福王就去上门提亲,沈尚书也是爽快之人,立刻答应将沈三小姐下嫁”
福王妃说着话的时候,宫女已去偏殿请了候静静来,不想她站在门口刚好听见了福王妃的这番话,她进宫时安乐侯夫人就千叮呤万嘱咐的,说她必是要嫁入福王府的,她想着福王府门第尊贵,倒也是满心欢喜,眉宇间颇为自得,但听了福王妃一席话,哪里还不明白,人家福王府分明是无意求娶她,一张脸顿时胀得通红,羞赧的给皇后行了礼,垂着头立在一旁,再也不肯抬头见人。
皇后也觉得面上无光,冷笑了几声,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太后身边的戴公公赫赫然走了进来,“启禀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想请福王妃过去一趟。”这出现的可真是时候
皇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隔着屏风狠狠瞪了福王妃一眼,横竖打量福王妃也瞧不见的意思,努力使自己声音听起来平稳些:“既然是太后娘娘宣召,福王妃这就去吧。”
既然被打断了,这婚事自然是不会再提起了,福王妃松了一口气,恭谨的行了礼出去了。
路上就问那戴公公,“也不知道太后娘娘宣召我,是为了什么事情?”福王是太后的幼子,自然是百般宠爱,福王妃也就常常进宫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和太后身边的宫女内侍们都十分相熟,问起话来也得心应手,少了几分拘谨。
戴公公满脸是笑的答道:“太后娘娘一听说您被皇后娘娘招进了宫,立刻就命奴才去永乐宫招您过去。”福王妃会心一笑,多半是太后怕皇后给自己难堪,所以这才叫了人去传召自己了。一面和戴公公说着话,一面塞给他一个荷包,“有劳公公了。”戴公公眉眼也没有动一下,迅速将荷包塞入了袖子里,领着福王妃到了永寿宫。
太后正歪在美人榻上,下首几个宫女正安安静静的给她捶腿,见了福王妃进来,太后也不起身,招了招手,“坐到我身边来。”福王妃知道太后最是和善的,也不推辞,行了礼,就径直坐在了西面的绣墩上。
太后微眯着眼问她:“皇后找你是所为何事?”在太后面前,福王妃自然不会隐瞒,就将皇后所说一五一十的全部倒出:“说是安乐侯的女儿候静静,才貌兼备,要许给我们家瑾儿。”
太后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慵懒的问:“那你怎么说?”福王妃抿着嘴微微一笑,“我自然是不能答应了。”太后这时才露出了满意的笑,“你做得对,旁的都好说,这事是万万不能答应的。”说着,话锋一转,“瑾儿现在怎样了,我也数月没有见他进宫了。”福王妃笑道:“成日跟着他老子骑马射箭,逍遥得了不得了。”
太后就叹了口气,“我看见他这个形容身段,言谈举动,就同当日先皇一个稿子”不由流下泪来,“我这两个儿子,并这么些孙子,也没一个像先皇的,也就只这瑾儿还像他爷爷。”福王妃见勾起太后的伤心事,忙笑道:“母后,我正有一事要讨您的信呢?”太后一听,来了兴致,“什么事?”
福王妃就笑道:“沈尚书家的三女儿,年方十六,模样儿自是不必说,聪明智慧,根基家当,倒也配得上瑾儿,我就和福王商量了下,想要结下这门亲事,您看着如何?”太后眼里掠过一丝惊喜,笑道:“这么说,瑾儿那没有脱了缰绳的野马,也要说亲了?”
福王妃笑着点头,掩袖而笑,“别说是我们,就是瑾儿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