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亚越过满场的观众飞上了舞台。
淳别了小鲜女继续走,录像里出现了知英,她坐在书桌前嘴角上扬,举起写有彩色粗线条的“生日快乐”白纸,挡住了嘴巴,仅露出脸的上半部分。
离开了知英,淳又开始走了,镜头抖个不停,咖啡厅里,淳边看着镜头把矮脚杯里的抹茶冰淇淋一勺一勺地吃下去了。
嘉树看到这里心想:你这是气我干瞪眼吃不到咩?
嘉树剪开若干袋包装颜色各异的大袋薯片,他从不同袋子里取出不同口味的薯片,一片一片地叠成马铃薯汉堡。昂呜一声,狠狠地咬下一口,薯片碎片噼里啪啦地要么粘他一脸,要么掉了一地。
视频的进度条继续坚持着,淳离开了图书馆。一到外面,她就精神十足地马驹一样一路跑个不停,还不忘对镜头说:“我准备蛋糕了哟!”
嘉树想:终于出动静了,我还以为扬声器坏了呢!
淳说着取出一片双层蛋糕图案的镂空画,她把画纸上的空白对准松树,“绿色的”。
嘉树:切!
她对准天空,“蓝色的”。
嘉树:切!
淳去小卖部买了彩喷,喷出粉色蛋糕的涂鸦,嘉树:小儿科,切!
《龟速男与章鱼妹》的女主是一只爱吃章鱼小丸子的章鱼精(好比猪八戒啃猪蹄,想想好可怕)。
但是章鱼妹一吃章鱼丸子就会显露原形——她的真身是长了黏糊糊触手的梦幻紫八爪章鱼(像人鱼公主那样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章鱼的八爪),所以章鱼妹只敢在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偷偷享用喜欢的美味章鱼丸子。
不知内情的人一直以为章鱼妹是个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而已,章鱼妹周末在一家西餐馆里打工,由于手指灵活(可能是滑滑的粘液的作用←_←),她的个人技是端盘子,盘子乖乖地紧紧吸在手上,怎么转都不往地上掉。
工作的时候,小姑娘高高地梳起马尾,真是活力四射!她腰间系着深绿色的花边围裙,像杂耍艺人似的左右手一高一低,每只手上稳稳地托着六只盛沙拉啊,炸鸡啊,蛋糕之类的盘子、碟子或者碗。
她一从后厨出来,客人们就提心吊胆地紧盯着她看,生怕她一闪失就噼里啪啦地浪费食物,章鱼妹则像菜粉蝶一样在餐桌之间翩翩起舞,餐馆老板对章鱼妹的个人技赞不绝口,因为自从章鱼妹来上班,他可以少雇一名员工。
差不多该校草男主出场了,男主身高180+,是一根行走的电线杆。傻大个男主是个不折不扣的慢性子,慢条斯理地做一切事,悲催地上学迟到、作业写到深夜还写不完是家常便饭。
至于章鱼妹就截然不同了,写作业的时候,可以一只触手做算数,一只触手画画,一只触写字......做料理的时候,可以一只触手切菜,一只触手翻炒,一只触手添调料.....洗澡的时候,可以一只触手卷起莲蓬头,一只触手洗脸,一只触手打沐浴露......所以啊,章鱼妹效率格外高,在人间轻轻松松地生活着。
我放下小说,歇了歇眼睛对嘉树挑衅:“作为男生的你是怎麽长出一颗萌萌哒少女心的呢?”
嘉树矫情地说:“少女心怎麽了啊,羡慕嫉妒我是不是?我的心就是粉色的!”
我不服气了:“那你知道gy吗?”
嘉树开动写轮眼反击:“那你知道喽?你说说看啊!”
我不想自己问出去的问题被原封不动地问回来了,于是败下阵来“我也不知道。”
茶艺社的社员一期不落地去报刊亭购买刊登社长小说的《花江》(其实杂志里好多故事都比社长写的强不少的说,社员是为看其他小说才买的杂志,实在无聊才不情愿地赏脸去看社长的处理作),茶艺社的新功能就是光荣地成为《龟速男和章鱼妹》的急速安利通道。
淳对嘉树说过:“好多写手其实是小学生呢,但是她们也比你写的好看。”
嘉树听得直呜咽,l补充:“我小妹就写了个逆后宫耽美文,凡响还不错哦。”然而l妹妹交到老师那里的作文无一例外的是三段式流水账。
嘉树:这都什么鬼啊?还让不让写传统言情的活了!
知英:“哇!我想到一个好的题材。”众人齐刷刷地看她。
“就是呢,lo,有一个帮妈妈做家务,照顾弟弟妹妹跟姐姐的小男孩,他呢,非常的孤独寂寞,于是就去买扭蛋了,后来扭出了一个个漂亮的姐姐们.......”
嘉树:“姐姐扭蛋阿,这熟悉的剧情我在哪里看过,知英阿,你的创意被剽窃了耶233333。”
我跟嘉树去楼下吃了自助晚餐。晚上11点钟,木下姑娘的崇拜者嘉树,自愿履行吃货使命,趁着多数人饿得辗转难眠的时候发吃播。
我心想:你这样深夜放毒,我严重怀疑是对不出席你生日宴会的人的报复。
点开视频:嘉树心满意足地坐在桌子后面,他的盘子里仅有各色的酱汁残留,却不见食物。
晚饭吃饱了的我无负担地看下去:嘉树笑容灿烂地从桌布上举起刀叉,他把叉子送进嘴里,然后像鳄鱼一样大开口,居然从嘴洞里掏出一团又黑又红的异物,观看者的心灵遭受了不小的冲击。
但见表演者嘉树将异物放入盘中,利用餐刀的帮助将叉子上卷的一团展开铺平,餐盘上赫然出现了一片儿血流的五分熟牛排!∑qp!!
接下来嘉树又从口中吸出两三勺黄色的软软的冻状物,它们在盘上拼出一块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