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会生疑。
可她越是这样顾左右而言其他,她心里就却是觉得不妥。
更何况,她今天还发着高烧呢,以闵青柚的仗义性格,这种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了,她应该也不会离开才是。
“没干什么啊,就是遇到了一点小事,真的,不骗你。”
“那这小事到底是什么呢?”
“哎呀,既然是小事,那你还问了干嘛,就让它这么随风去吧。”
闵青柚显然不想说,无论她怎么追问,她都插科打诨的一通糊弄,到后来索性钻进卫生间不出来了。
顾阮阮本就生着病,哪里折腾的过她,只能暗自决定改日再审。
岂料这一改日,就再碰不到人了。
当然了,闵青柚还是住在她这里的,可每天天还没亮她就出门了,回来的时候则是深更半夜,她每天还要上班,时间完全和她岔开了。
整整一个礼拜,两人居然连一句正经的交谈都没有。
想到这,顾阮阮有些烦乱的掏出了手机,准备再给闵青柚打个电话。
因为注意力一直在手机上,她并没有注意到脚下,结果一不小心踩空了,身形猛地就向一侧倾斜了过去。
“小心!”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横空伸来扶住了她。
顾阮阮惊魂未定的看着面前陡峭的阶梯,吓得脸都白了,再顾不得去给闵青柚打电话,剧烈喘息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稳住心神。
“谢……程叔?”
她后知后觉的想要向扶住她的人道谢,扭过头看清对方是谁后,脸上却又忍不住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惊讶来。
这包裹的跟个抢劫银行的歹徒一样的,不是程峰又是谁?
也亏得他现在拉下了脸上的口罩,要不然她还真认不出来。
程峰笑着朝她点了点头,随后好似想到什么,又皱着眉毛,“走路不要玩手机,刚刚要是滚下去该破相了,女孩子的脸可是很重要的。”
明明是关心的话,可顾阮阮听了却有些想笑。
可能是因为他打扮的像个为非作歹的坏人,嘴里却相悖的说着关心的话,这两厢放在一起矛盾且滑稽,所以才会让人忍俊不禁。
“想笑就笑吧。”
程峰十分好脾气,见状笑眯眯的自我调侃道:“程叔也知道自己的样子很好笑,可惜没办法,人老了就是不抗冻,只能要温度不要风度了。”
那也用不着裹成这样吧?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躲什么人呢。
顾阮阮有些好笑的在心里想道,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她总觉得程叔面对她的时候,态度似乎略有些讨好。
就好比说以他的年纪,说话应该会比较稳重才是。
可他在和她说话时,却一味的向年轻人靠拢,就好像是专门在和她套近乎。
有点别扭,也有点怪异。
心中微微动了一下,她不动声色的试探道:“程叔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很少有人来的。”
这个地方是本市有名的墓园,位置比较偏,除了清明节,平常很少会有人来。
她也是因为今天是父亲的忌日,这才专门转了几趟车过来的。
程峰却并没有回答,只笑呵呵道:“你是来看你父亲的吧?赶紧去吧,这天黑的快,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在外面太危险了。”
果然有问题。
顾阮阮眉毛一皱,脸色不由沉了沉,不过碍于两人也不过是数面之缘,她也不好立刻就说些什么,只能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就朝自己父亲的坟墓步去。
坟墓是当初温青霞帮忙挑的,位置自然是没的说。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雪,沿途都积了厚厚的一层,她一路走过去必须得小心再小心,要不然指不定得真的摔一跤。
可越是往里走,她却越忍不住惊讶。
她父亲的墓地在最里面的高处,被群山环绕着,她刚刚从那边过来时,路上尚且还积了厚厚的雪,可越往里面走,这雪就越薄。
等终于踏上直入墓地的青石板小路时,上面却是丁点雪的痕迹都找不着了。
有人特地过来替她父亲扫墓了?
顾阮阮诧异的四下环顾。
她看得出来,墓地沿途地上的雪是刚扫过不久的,这也就是说,来扫墓的人应该就在附近,或者是刚走不久……
没瞧见人。
墓地四周围空空如也,除了一座座互无关联,彼此独立的墓碑,就只有铺天盖地的白雪,覆盖了整个墓园。
这也太奇怪了。
顾阮阮有些想不通,想不通人怎么会不见的,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来给她父亲扫墓?
父亲是在无数骂声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当初之所以会选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就是为了避免被别人扰了清净。
她板着手指数来数去,知道她父亲葬在这里的也不过三个人,一个自然是她自己,一个是温青霞,还有一个是她的丈夫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