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的太阳热辣辣,短暂的厮磨,他出汗,她也出汗。
她眉心微蹙,又轻轻眨眼睛,“……秦祐。”
那一刻,她的声音几乎难以形容。
他怔愣片刻,手里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
楼梯那边传来一阵嬉闹声,吃过午饭的学生陆续开始回来。
她握住他的腕子,将小脸蛋从他掌心里滑出来,鬓发可爱地凌乱着。
他抬手,继续撑在墙上,她刚成功化解一个危机,必然想溜,可他另一只手也撑在她身后。
她瞬间又很警觉,眼睛睁的圆溜溜的盯住他。
刚刚,她那样唤他名字,他心脏好像被电击一下,那种酥麻感极速扩散。
不可思议,难以抵抗。
他对上她眼睛,深深地看进去。
“算你狠。”
没有下次,他告诉自己,谢予念,你下回没有这么走运。
老子抵抗力差也就这一次。
沈舟眠拎着打包好的饭盒上来,秦祐刚转身往那边走。
“给你带回来了,怎么样,速度快吧。”
秦祐用下巴点了点,“给她。”
“喂,你又去哪啊?还吃不吃饭?”
秦祐没回话,一径走了。
谢予念站在门口,微低着头,正盯着手里的两张票。
票面花花绿绿,“vip座”四个字倒是清清楚楚。
她挺翘的鼻尖上悬着细小的汗珠,额头上也是。
有这么热吗?沈舟眠心想,还是说,又跟秦祐搞了一把?可秦祐的脸色为什么有点冷?这跟平常不太像啊。
秦祐又被英语老师叫过去改卷子,因着醋意攻心,他扣分极为严苛,唰唰唰在卷面上打的都是叉号。
把卷子捧回去时,有同学急着上厕所,不小心在门口撞了他一下,最上面一摞都散在地上。
他骂了句“该死”,然后就扭头找那人,对方瞧见他的眼神,忙不迭地道歉赔礼。可他还是很凶,一副阴沉的态势。沈舟眠过去摁住他肩,“大哥你怎么了?”
撞他的同学一脸无辜,“对不起……”
沈舟眠朝他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秦祐把卷子往讲台上重重一放,也不分发,直接下来,不管了。
沈舟眠拉住他,“我说,今天都周五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啊?”
27、来我怀里(5)
谢予念手里那两张票被摁的皱巴巴, 直到打了上课铃, 她才回过神,然后在课本下把它展平,看座位号应该是连坐,所以秦祐也想过来吗?
“前天晚上的随堂考, 大家成绩很不理想,平均分才102,最高当然很高, 谢予念一百四, 其他同学怎么低?考试时候都睡觉去了?”
“听力很难啊,老师,我才拿了18分。”
“平常不都读三遍吗?”
“那是照顾高一新手,你们现在都二年级,而且高考只读一遍, 为的就是让你们尽快习惯。”
在一片哀嚎中, 有男生说:“还是争取保送吧。”
“我今天在系主任那里得到一个消息,”英语老师轻描淡写地提起,“你们的保送名额今年好像变少了,十个以内吧,所以剩下的同学还是要准备高考的。”
十个以内, 那从第十名到后面几个都要纠结了,必须做两手准备。
“保送都是小概率,别整天盯着那个,绝大多数都得参加高考。”
老师越往下说, 杨依的脸色越凝重,她就是第十名,边缘区的学生之一,对保送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要是能再往前爬几名就好。谢予念并不忐忑,她本来就给自己留足后路。
英语老师拿起卷子,“来,我们开始讲题目,选择题第一题,明显是个动宾结构……”
谢予念心不在焉,老师一边讲一边往这晃,手撑在她桌子右上角,她赶紧把两张票塞到抽屉里,全神贯注。
讲到作文的时候,老师让秦祐出来念自己的。
“作文当时找别的老师交换改,我们班有五个满分,秦祐是其中之一,而且那老师专门跟我说,这个学生写的很好。”
坐秦祐附近的男生纷纷凑过去,但他一翻手把卷子背过来。
“你写了什么?”
“遮遮掩掩干啥,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容。”
秦祐没有笑,跟平常一样的神情,但就是压着卷子不让看。
旁边有男生开口:“m 还能有什么?假大空呗,说自己以后要当科学家造福全人类,我是这么写的,但离满分还差点。”
老师说这种想法不对,“主观题部分,又不是机器阅卷,只要能把老师打动,高分就到手。”
沈舟眠很感兴趣,“秦祐,你写了啥能打动老师?”
“秦祐,起来念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