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终究是留不住。
萧逸想起当初莫名其妙的被陈如锦骗了过来,心里头倒是有一番咬牙切齿的感觉。分明才过了三年,今儿倒是让他得了个便宜,十年缩成了四年。
如锦心头的失落很快就被扫平,当初遇到萧逸是意外,又得了萧逸的承诺更是意外,虽说今儿被萧逸抓了个机会,不过如锦却没有觉得惋惜。
如锦又把李大娘的礼物,姚大嫂的礼物全都分出来,又把萧逸的礼物和李二郎的礼物也送上。
如锦才想起还未曾看到姚大嫂和姚大哥,便询问了一番。
才知道姚大嫂本在绣屋里坐刺绣,听到如锦来了,就亲自去厨房里做菜。再怎么也该在这里吃顿团圆饭再走才是。也就当提前两个月在这儿过个年。
姚大哥是账房,平日里都忙得紧。却还得跑南闯北的去采购好的布料。如今画绢绣坊在京城里开了个分店,自然就更加忙碌。
到了正午,干脆就在花厅里头摆上一个大圆桌,众人都坐在一起用了个便饭。如锦又询问了一番进账和出账,还有定远侯老夫人那边儿的情况,这心里头才越发的放心。
有这么些人帮衬着,画绢绣坊才有今日。
画绢坊的绣娘从来都不多,在成都府那会儿,刚开始的时候也紧紧只有姚老夫人和姚大嫂两个人。随后又多了李大娘。
现在成都府的那个店面的绣娘大抵都是姚老夫人的徒弟和李大娘的徒弟。在京城倒是没有如此做法。毕竟自己培养一个绣娘花费的时间实在是太长。
刚到京城的时候,画绢坊的生意买没有打开,只有姚老夫人她们三个做绣娘倒也不忙。
那个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未曾卖出一个大件。
不过现在,画绢坊的生意越来越好,萧逸前一阵子就琢磨着该招些绣娘。
京城人多,但有些绣技绣娘也实在难找,毕竟有实力的,都被京城的大绣坊招了去。
吃过饭,萧逸便跟如锦说起了这事儿。
如锦心里头也犯难,方才她没有去屋子里头瞧萧逸招进来的绣娘。不过照姚老夫人的话说,那几个绣娘的功夫倒是规规矩矩,没个新花样。就算教,也教不出个好的,但胜在功底扎实。
李大娘建议道:“不若就如当初在成都府那样,我和姚老夫人、姚妹妹收些徒弟。反正往后都是要在京城安顿下来的。”
“咱们又没有什么名声,就算是想收徒弟,兴许也收不到好苗子!”姚老夫人拧眉。
不管是做哪一行,都需要天赋。
当然,做这一行,没有天赋,用勤奋来补拙,也能出成绩,不过终究不会有太大的作为。
毕竟那些图样儿都是自个儿想的,做的,若在这方面没有天赋,就算绣工再好,又怎会绣出好的成品。特别是那些大件,更需要这方面的天赋。
如锦虽是个勤能补拙的,可她本来就不傻,只是上辈子学得太晚了,虽不会成为大家,但不论是针脚还是样式的搭配,都是一等一的。
重生后,为了养活自己,更是花费了不少功夫专研蜀绣,自然能绣出自己的风格。
“咱们画绢坊现在也还是个小绣坊,那些最上成的物件当然还是干娘、李大娘、姚嫂子,还有我,咱们四个人分摊了。平凡物件也还是多需要几个绣娘才行。”如锦说道。
“那按照您的意思?”李大娘询问?
“咱们就在绣坊外头张贴个告示,只说招收学徒,包吃包住,没有月银。前一阵子萧掌柜不是招了几个绣娘不是,就让她们先绣些小物件,或是大幅的画。咱们把这些绣品分个三六九等。绣得最好的,价钱自然是高,再给绣娘们弄些提成。到时候还得麻烦萧掌柜和姚大哥算一算若是要提成的话,该提多少,咱们的赚头才大。”
萧逸眯着眼,一双桃花眼泛着笑意,若是再成长几年,如锦若是一门心思做生意的话,兴许这画绢坊不仅是在京城,哪怕是国境内也是数一数二的。
“陈姑娘只管放心,这点活计我一人做足矣。”萧逸说道。
随后萧逸又说起了姚大哥去杭州买进布料的事儿,提醒道:“现在是大冬天,姚大哥为了赶杭州的春蚕丝,半个月前就已经去了。不过今年冬天实在是太冷,说不定那些蚕挨不过冬,连带着蚕丝也涨了价。我只怕姚大哥就算去得早,价钱也不便宜。”
“咱们在扬州进的货基本上都是老熟人,不至于进不了货就成。”
萧逸一双桃花眼却沉了下来,“我就是怕进不了货物。毕竟那叶家对咱们画绢坊了解不少。只要花一点心思去查,自然能查得出咱们往年在哪里进货。叶家老爷现在可还在气头上,若是不动手脚,我反倒是更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