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钰从他手里接过那半个苹果,咬了一口:“我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但你告诉我,如果我遇上麻烦,你打算怎么帮我?”
他迟疑了一下,不确定道:“亲自出面,以皇帝的身份,给你撑腰。”
她哈了一声:“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你暂时离开皇宫的。”
“为何?”
“你是皇帝,有些事情,我可以放手去做,你却不行,你一旦出面,事情的性质就变了,这样的话,我做起事来,就会畏手畏脚,瞻前顾后。”
他默了默,明白她说的很在理。
苏墨钰继续道:“你是大晋朝权势最大,身份最尊贵的人,但也是最容易受人胁迫,受人掣肘的人,你不在京城,很多事情,我做起来就方便许多,这段时间是关键时期,熬过去就好了。”她握了握他的手:“相信我,我一定还你一个太平盛世。”
“钰儿,你知道,我不是不相信你。”
“那不就行了?”她接口道:“不是说好了,要跟我一起赌么?阿蓟,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和我今天还能坐在一起,正是靠着对彼此的信任,若是没有这份信任,你我早就天各一方了。”
他反手握住她,将她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闭上眼沉默了许久,才睁开眼,下定决心道:“好,我配合你。”
“对嘛,这才乖。”她展颜一笑,像哄孩子一样,在他脸上摸了把,从桌上端过银耳燕窝羹,舀起一勺:“为了奖励你,今天我亲自喂你。”
他毫不客气地接受了她的服侍,咽下清甜的汤羹,促狭道:“还奖励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他拍拍床榻,意义很明显。
她半垂下眼,目光从他按在被褥上的手掠过,抿着唇,笑了笑:“好,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就答应你。”
最后一勺燕窝羹喂完,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她不解:“做什么?”
他顺势朝前一扑,将她扑倒在榻上,对着那两片朝思暮想的唇瓣吻上去。
她双手抵在他胸口,下意识想将他推开,可手上刚一用力,就收了回去。
他的吻很轻柔,不似两年前那个雨夜,狂暴而强悍的侵犯。
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不敢太过用力,生怕会毁了她。
她的顺从,如同无声的邀请,让他渐渐有了勇气,也有了欲/望。
一点点顺着她的耳垂,一直吻到脖颈,她闭上眼,将自己放松,也许是两年前的那场****,让她有了心理阴影,此刻竟是有些微的害怕。
在他的大掌,探到胸前时,微微瑟缩了一下。
感觉到她的惶恐,他手下动作猛地顿住,眼底闪过一丝哀恸,缓缓抬起身子:“对不起。”
以为一切的误会都已经解除,可终究,还是留下了无法释怀的伤痛。
没有任何一刻,如此时这般,痛恨自己,痛恨两年前自己的残忍作为。
正欲离开她,她却猛地伸出双臂,自他腋下穿过,牢牢将他抱紧。
“钰儿?”
她闭着眼,软声道:“没事的。”
“可是……你会勉强。”
她摇摇头,唇角牵起一抹弧度:“没关系,只要是你,就不勉强。”
他还在迟疑,她的手,已经自他的衣底,探了进去,温软的掌心,轻抚上他微微寒凉的细滑肌肤。
他深吸口气,也伸出手,颤抖着,一点点探向她的衣襟。
一室旖旎,春/色无边。
……
距离容蓟离开皇宫,已经过去七天。
据暗卫回报,禁军左巡使柴昊,这几天一直不太安稳,多次企图说服右巡使将东西两边的禁军合二为一,美其名曰加强防备,保护皇上,甚至与朝中某些官员私下里秘密会面,谈论所谓讨伐逆贼的策略。
这个柴昊,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不知这会儿,胆子怎么突然大了起来,恐怕是朝中某个地位不小的官员,许了他某些好处吧。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她看来,是必有莽夫。
柴昊在打什么主意她并非不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