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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他,还是容朝。
本以为,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也是最好的忘情水,阎烈洲虽自己的那份懵懂感情,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消散。
为什么始终不肯放下呢?要一直这样折磨自己。
“我感觉,她已经回来了。”冷不丁的,身边的人冒出这么一句。
她诧异:“你说什么?”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艰难地爬起身:“我要去找她!”
“喂!你干嘛!”她也跟着起身,这家伙醉都醉了,怎么还这么不老实。
“我说了,我要去找她!”他伸手推她,想要挣开她的拉扯。
这家伙力气太大,她就是使出吃奶的劲也拿他没辙,正考虑要不要直接将他打晕时,身子却被一把抱住,他的手胡乱在她脸上摸着:“你就是她,对不对?你故意假扮成这个样子来骗我,我知道,你一定没死,一切都是骗人的。”
靠!
他到底醉了没?为什么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的伪装?
我去,您老真是火眼金睛。
阎烈洲的力气本来就大,喝醉之后更是一身蛮力,没两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就被他抓了下来。
他忽然不动了,像是石化一般,死死盯着她。
她被他盯得浑身发毛,这喝醉的人,行事总是不按常理,早知道她就不管他了,让整个奉天的人都知道,堂堂赤狼军少将,百姓心目中战无不胜的战神,竟然是个喝酒不给钱的恶霸。
“你……”他的手,轻轻在她脸颊上摩挲着,一遍又一遍,眼神越发迷离:“我……又在做梦了,这一次为何如此真实?好像你真的活过来了一样……”
她不敢动,生怕被阎烈洲发现,这并不是一个梦。
“我知道,你喜欢……喜欢皇上……如果你真能活过来,我哪怕拼了这条命,也要助你们一臂之力,让你们可以……永结同心,白首偕老。”他放下手,将她紧紧抱住,脸颊埋在她的颈窝,一动不动。
苏墨钰站得脚都麻了,这家伙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苏墨钰,就算明知不可能,但我还想再问最后一次,你……愿意随我一同去边疆吗?”
她骇了一跳,这家伙难道清醒了?
正紧张着,他突然身子一歪,咕咚倒在地上,醉死过去。
苏墨钰弯下/身,晃了晃他,这家伙醉得实在太厉害了,其实他酒量并不是很好,那次在一品居帮她挡酒,说着千杯不醉的他,最后还是醉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出那番话来。
今日也是一样,他只有在喝醉之后,才能无所顾忌地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明日天亮,他就会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忘了,包括见过自己的事情,也会一并忘得干干净净,就算偶有记起,也会以为是梦境一场。
阎烈洲,不是我不肯接受你,而是我根本,配不上你。
人生苦短,但愿你不要再执迷于过去,但愿,你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
……
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阎烈洲迷茫地看着自己所处之地,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在桥洞下面睡着。
对面坐着个乞丐,昨天下了一整宿的雨,害得他连一个铜板都没要到,后来冷得受不来,就跑到桥洞下来避雨,碰见一天仙儿似的姑娘,出手那叫个大方,直接丢给他一锭碎银,他掂了掂,至少有二两,够他用上一年半载了。
姑娘临走前,让他帮忙照看这个英俊的年轻公子,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人看上去郎才女貌,那姑娘却要把这俊俏的小伙子一个人丢在这里,交给他这个老乞丐照顾。
照顾就照顾吧,反正他也什么都没做,就是听了他一个晚上莫名其妙的梦呓。
“小伙子,赶紧回家去吧,以后少喝点酒。”老乞丐对正在发呆的阎烈洲道。
阎烈洲看着那乞丐,整个人还是木呆呆的。
他好像做了个梦,梦中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几乎,能记得她脸颊上冰凉肌肤的触感。
那么真实,那么鲜活。
好想一直沉浸在那个梦中,永远不要醒来。
“小伙子?”老乞丐看他一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