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我府上?方才唤我夫君,可是认错人了?」
刘容慢慢地抬头,见到凤无瑕满脸关怀与困惑,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幽幽地道:
「妾身出去透口气。」
说罢便下了床榻,也不知是过於劳累或打击太大,她身子晃了晃,凤无瑕见状便出手扶她:
「张夫人小心。」
待刘容站好,凤无瑕却是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一怔,男女授受不亲,方才刘容主动过来,他没推开她是反应不及,但这样自然地去碰触一个女子,实在也是他平素绝不会做的。
刘容本想走出房外先静静,听见他的称呼,忽然感到难过气恼,她为他担忧,在床畔不眠不休地守候,却换来他张夫人张夫人叫个不停,小性子一起,便扭头看着凤无瑕:
「不许再叫我张夫人了!」
凤无瑕愕然:
「那,该如何称呼?」
刘容气得咬唇:
「随便你!」
凤无瑕一时无言,只好又看向皇后,只见皇后微微挑眉,仍是半句话也不说。
「这是怎麽回事?」凤无瑕问皇后。
皇后指指门外:
「太医来为大哥诊治了。」
太医们鱼贯而入,刘容本要离开,却也挂心凤无瑕,於是便在旁听诊,原来凤无瑕脑部受到撞击,得了暂时性的忘症,快则三月,慢则数年,才会复原。
我心无瑕 (番外: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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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无瑕 (番外:湿发)
待太医离开後,刘容也跟着出去询问相关事宜,凤无瑕又对皇后追问:
「她究竟为何出现在我宰相府中?何人安排她潜入?不,你怎会容许她这般猖狂?」
皇后眼睛一转,反问道:
「大哥觉得她如何?是否如传闻中一般泼辣可怖?」
凤无瑕想起刘容那披头散发的关切模样,以及对他生气的情态,竟只觉得她娇俏率真,并不讨厌,於是答道:
「泼辣可怖还不至於,看起来性情真挚,难怪会做出血书那般烈性之举。」
说着竟有些悠然神往,又道:
「张响虽短命,娶了一个这样情深义重的妻子,倒很有福气,只是我与张响并不相像,她怎会错认我为她夫君?」
皇后哼了一声,道:
「大哥自己问她吧。」
转头又对身旁太监道:
「叫刘太医留在宰相府上,直到本宫兄长身体无恙。」
接着便走出房中,被其他太医们簇拥着离开了。
刘容没过多久便又入房,神色已经平静,她走到凤无瑕面前:
「太医们说夫君要多休息,忌思虑过度,我已让人去抓药了。」
凤无瑕顿了一顿,只好道:
「多谢。张夫人还不回家麽?我派人送你。」
刘容看他一眼,知道皇后故意冷眼旁观,什麽也没跟凤无瑕说,本想好好跟他解释,但听到他又一口一个张夫人,便道:
「好,我回家,你可别後悔。」
说罢便转身要离开,凤无瑕见她乾脆决绝,心头不知怎地一慌,便开口道:
「请留步。」
刘容停下,也不回头:
「有何贵干?」
凤无瑕不知自己为何将她留下,眼光一瞟,见她发梢还滴着水,於是道:
「你的头发还湿着。」
刘容道:
「那又与你何干?」
凤无瑕竟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我帮你擦擦。」
说完才愣住,他这是发什麽癫?自己的弟弟杀了张响,刘容是张响的遗孀,莫说彼此可算是仇家,他无端要去帮个从未谋面的女子擦发,成何体统?
刘容这才转身,脸色缓和道:
「总算夫君还有点良心。」
又扯铃唤婢女送来乾布,将布递到凤无瑕手上,很自然地坐在床榻边。
凤无瑕见她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还任意使唤府中的仆人,越发觉得奇怪,正要开口仔细相询,刘容忽然依偎过来娇声道:
「太医虽说夫君有忘症,但夫君仍记得帮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