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凤台路途较近,下午三时兵临稳水渟镇,中央军先锋排接近第一道防线,李立红得到准确敌情后,命令关丛林率兵旋风般地冲锋上去,连扫射带砍杀,一个也不剩全部消灭光。后续部队一营长邱容间向骆凤台团长报告:“共喆军作战勇猛,先锋排全部被消灭。”
骆凤台举起望远镜向前方看了一会说:“共喆军阵地看不清楚,特派员您看怎么办?”
韩仁傍说:“用炮火掩护部队进攻,炸他个稀巴烂。我们不能落在度明市西路进攻部队后面。”
骆凤台命令邱容间打前锋,边进攻边向前方打炮。第一道防线坚持一小时,主动撤退到第二道防线,李立红命令部队也用大炮轰击敌人。
顿时,头龙奉山下炮声隆隆,尘土飞扬。双方僵持一个多小时,没有发生短兵相接,李立红又主动撤退到第三道防线。邱容间认为国喆军无力抵抗战败了,催促部队加快进攻速度,刚接近阵地前沿,解放军跃出战壕猛扑过去,中央军猝不及防被打死打伤几十人,剩下的官兵拼命往回逃。在炮火掩护下,骆凤台用二个营的兵力反扑过去。李立红命令部队扔掉辎重武器,奔向河岸口,分乘船只,急忙渡过绥芬河去,到达南岸稳水渟镇。
骆凤台率领军队乘胜穷追不舍,来到河岸渡口,时已黄昏。群山大川朦朦胧胧,显现出模糊的轮廓,滔声灌耳的绥芬河水,川流不息地奔向东方。河南岸,瞭望塔上的聚光灯光芒四射,巡逻的士兵高举火炬在走动。站在北岸边的韩仁傍、骆凤台隔河观火,合计如何渡河破敌。他们发现上游有多处渔火通亮,韩、骆等人沿着河岸向上游渔火处走去。有位白发苍苍的老渔翁和妻儿在窝棚里吃晚饭,韩仁傍上前询问:“老伯您好,我们是国喆军,想借您的渔船渡河,行吗?”
老渔翁瞅了瞅来人说:“我的渔船前几天被共喆军收走了,这里没有船。”
韩仁傍又问:“稳水渟最深地方能有几米?晚间能趟过河吗?”
老渔翁说:“河水最深一米五,可以趟过河去,我经常晚间来回过河,没啥事的。”
韩、骆等人又向上游走了一段路程,询问正在篝火旁补织渔网的中年夫妻,他们和老渔翁说的一样话。二营长丁超从上游回来说:“那位夜间张网捕鱼渔民也说,河水不深,现在可以过河。和前二次渔人说的话一模一样。”
韩仁傍说:“一个人说谎话,二个人说谎话,这地方不可能都在说谎话吧?骆团长我们不能犹豫了,命令部队横渡稳水渟,打共喆军一个措手不及,夺取军火。依我看,敌人内部大部分是民兵,没有战斗力,我们立功就在今宵。”
邱容间和丁超也在旁边帮腔:“骆团长我们打过河去吧!”
骆凤台说:“既然大家决心渡河作战,我没啥异议,安排部队上游和下游拉开一公里距离,三个营兵力同时渡河,这样战线长,军队有散开的余地,共喆军发现后射击伤亡小。另外河岸上所有汽车灯都打开,照亮泅渡作战军队前进方向。命令炮兵架起大炮,发现共喆军阻挡渡河,立刻开炮轰炸。一营长邱容间,率领本部军队从下游渡河,二营长丁超,率领本部军队从上游渡河。你们要首尾相连,通力协作,胜利到达彼岸。三营抽调出部分军队在岸上用火力掩护渡河部队。”
“快点下水渡河作战,谁敢再磨蹭就地枪毙他!”河岸边几处军官大声凶狠地催促中央军士兵下水趟河,无可奈何的士兵们不畏惧冰冷的河水“扑嗵扑嗵”跳入水中。在上游渔火旁,有几位渔民发现中央军下河了,他们马上不断地向河里投撒香料粉和血淋淋动物新鲜肉块,又把堆积在岸边的死猪烂狗尸体间断地扔入河里,这些东西顺水漂流到下游去。
成千上万只螃蟹嗅觉到河里血腥味很香,它们从两岸庄稼杆上或草木丛中纷纷爬向渡河里,渴望饱餐一顿香味十足的美食。
在汽车灯照亮下,首批走入河里的中央军官兵,开始趟河时感觉凉快轻松。在长官们的吆喝声中奋勇向前走,可是后来脚上腿上觉得有水物夹住肉不放,感觉很疼痛,下肢越来越沉重,实在支持不住了,慌乱时又踩滑了脚下的河卵石,在水里站不稳直打晃,走到急流中的中央军官兵无声无息地栽倒在水中,随波溺水而死,尸体被水流冲走,成了水族们的食物。韩仁傍、骆凤台借助汽车灯光亮,发现前头渡河部队大多数人不见踪影,骆凤台绝望地放声大喊:“我的渡河前头部队怎么看不见影子呢?”
刚从浪花县赶到稳水渟岸边的吕成跃说:“这地方夜间不能渡河水里面有大量贪吃的螃蟹,还有很多水族种类,它们从海参崴逆水涌进了绥芬河寻找食物,河里食客极多,特别在夜间它们饥饿难熬,喜欢群食,碰到水里有人活动就会疯狂猎吞到口的人肉,现在有多少人走进河里都别想活着走上岸。你们不是当地人,不知道这河里水族的厉害,这块曾经死伤不少人。”
韩、骆等人听完这段骇人听闻的实情,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下令部队停止渡河,立刻清点人数,估计在河里死掉二个连的士兵,另外还有轻伤重伤官兵四十多人。韩仁傍说:“在没下河之前询问过当地渔民们,他们怎么都说晚间可以安全渡河,没啥事。”
吕成跃说:“你们钻进了共喆军设计好的圈套里了,那些渔民都是敌军事先安排的假渔民,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