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的「王者剑」与「君子剑」之间的决战。”
幽兰双眸灼灼的望着漫天剑影,满是敬畏。
她转首问九辰:“看殿下的神色,并未见过巫王启使用此剑。”
九辰点头:“他的剑,放在那里,就足以威慑整个巫国,根本不需要出鞘。”
幽兰忍不住感叹道:“明明野心昭昭,于剑道,却能藏而不露,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我听说,剑术高超之人,对剑,都有一种超乎寻常的迷恋情结。这么多年,巫王启真的甘心任由青龙剑尘封在巫王宫之中么?”
九辰依旧盯着横亘长空的白色剑影,过了片刻,才道:“小时候,我因为好奇,曾经不止一次的偷偷摸过那把剑,摸多了,耐不过心痒,终于有一次,壮着胆子从剑鞘里拔出了剑。”
“后来呢?”幽兰立刻来了兴致。
“没有后来。我只拔了一半,便被父王发现了,因为此事,他打脱了我一双手,整整半月,都不许医官为我接上脱臼错位的骨头。”
“嗯……这招,的确够狠,也足以杀鸡儆猴……最重要的是,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殿下肯定再也不敢碰那把剑了。”
“……”
幽兰忽然开口:“若想阻止巫楚联姻,含山公主还不能回宫。殿下可放心,将公主交给我照顾?”
九辰默了默,道:“这并不代表,茵茵会嫁入风国。”
幽兰一笑:“我与殿下之间,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她话音方落,明如白昼的天空,便突然一点点黑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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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两败俱伤
剑入肺腑,血透深衣。持剑之人,却是卓然而立,丝毫不见狼狈之态。
多年之后,「青龙」对「君子」,依旧没有逃脱两败俱伤的命运。
“此后百年,九州之内,只怕无人再敢妄论剑道。只可惜,水与火,永远不会共存。王道,侠道,抑或,无道,总要有一个了断的。我十分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黑绫男子沙哑的嗓音沉在空中,和着他怪桀桀的笑,宛如远古传来的诅咒。
石壁之下,幽兰由衷感叹:“果然是高手,而且,是个十分狡诈的高手。”
数点温热,蓦地溅到她脸上。幽兰抹了抹,低头一看,九辰已经拔去了含山公主腿上的长箭。
剧痛折磨下,含山公主双眸猛地睁开,无光无神的盯着九辰看了片刻,又缓缓闭上了。
九辰用力钳住她无意识中剧烈弹动的身体,心中钝痛不已。
幽兰嗅了嗅指上血迹,然后撕下一块里衣,取出伤药,利落的包扎住含山公主腿上的伤口,道:“幸好箭上无毒,否则,她这条腿别想要了。”
“多谢。”
幽兰心有顾虑:“她腿上伤口太深,血并未完全止住,应当尽快就医。”
九辰侧眸望着她:“以你的功夫,根本不需要借我的路入岭。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带茵茵走,好好照顾她。”
幽兰抱起昏迷的含山公主,没有多言,没有解释,行了几步路后,才轻轻回眸,吐出两字:“放心。”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苍茫山色之中,九辰才返回原路,悄悄往子午亭靠近。
虽然同时一剑刺穿了对方胸口,巫王和青衫人都仿佛浑然无觉般,只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对方,恨不得将彼此看穿看烂。
九辰潜在乱草丛里,盯着亭子里的黑绫男子,以及,他面前的那方石案。子午亭的四周,不知还有多少他设下的机关陷阱,而所有的机关,皆靠石案启动。
“手持君子,竟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在怕什么?”
巫王猛然收回长剑,剑尖一挑,去劈那面狰狞鬼面。青衫人飞身退开,避过剑锋,袖中掠出一条锁链,缠上君子剑柄,手腕一沉一拉,将剑与锁链同时收回袖中。
季礼与南央从震惊中幡然醒来,奔上去扶住巫王,沉痛哽咽:“王上!”
巫王挣开他们搀扶,踉跄了几步,咬牙站稳:“退下!孤没事。”
九辰取出腰间的竹管,将硫磺粉、硝石末混着装在一端,封住口,将火折装入另一端,不封口,并用暗箭在这端的竹管上打出两排孔,好让空气进入。弄好之中,他将竹管绑在暗箭上,对着火折轻轻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