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也就这点胆子不成?
☆、第三百二十九章 苏老贼
佘笙摊开手来道着:“陛下也知,我这腿脚放好了无多久,也恐进宫遇着高门槛跌倒,遂就随身携带了大理的雪上一枝蒿,就恐摔倒。
方才九皇妃与太子侧妃来此处时,我正巧着摔伤了手,便用着雪上一枝蒿且涂着,因要给九皇妃与太子侧妃上茶,便将此药方在这石桌石刻之上!”
顾皇后讶异地看了一眼佘笙,她竟知这药物。
顾延半跪下看着她手中的伤疤,皱了眉头,为何她总是用这等自虐的法子?
景议低眉一看,道着:“去传九皇妃,太子侧妃。”
佘笙低头颤抖着手道着:“方才见着太子侧妃在石桌子底下摆弄着,还逗着梁王殿下呢,听闻这宫中丧钟声,是否是因太子侧妃误给梁王殿下用了这跌打的药物,外敷可治跌打伤,内服缺是致命的毒药。”
顾延对着太医道着:“夫人所说的可对?”
“回陛下,左相爷,夫人所说正是,此药乃是大理处特有的雪上一枝蒿,平日里治跌打有奇效,如若内服一钱便是剧毒之物,堪称砒霜。”太医说着。
顾延取出来帕子给佘笙包扎着道:“陛下,佘笙是惯会摔跤的,宫中门槛又高她备下此药应当也不为过,想来是太子侧妃与九皇妃一时不查给梁王误服了吧!”
“不,方才苏小小已然说是她下的毒。”顾皇后忙到着,苏珍川便是给她这样的法子,她本以为她平日不做事不该知晓这跌打药物才是。
原来她往日里佘笙是惯会摔的。
景议道着:“一并去寻太子,九皇子,太子妃,刑部尚书白袁,大理寺卿,苏小小过来,朕今夜要好生盘问清楚。”
“是。”景议身后的太监连忙应着。
顾延扶起佘笙立在一旁,对着她低声道着:“何苦这般作贱自己惹得我心疼?”
佘笙放低了声道:“索性都一道拉下马好的,这如若我不认这药不好解释,许将我押解到天牢之后另要被严刑逼供呢!”
顾延道着:“哪怕真入狱了也无人敢对你严刑逼供。”
“我尚有自保之法,何必让你失了名声。”佘笙道着。
“这自保的法子便是伤了自个儿吗?这天寒地冻里的不知要到何时才能痊愈了。”顾延道着。
佘笙看着他皱成川字的眉头,伸手抚平他的眉间,道:“我已惯了。”
顾延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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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近半个时辰,众人才三三两两地赶到。
佘笙望着殿上众人,苏通苏珍川和端阳王也在,既是梁王出事,苏通身为梁王的外太祖也定会来,而苏珍川也算是梁王的舅舅。而端阳王到来许是表着各皇家宗亲吧,竟不知这端阳王在皇宗里边的位份还不低。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尚且穿着喜服的张大妞跨步而进。
身后还跟着苏小小苏珍仪珍淑二姐妹一道行礼着。
“都起身吧。”景议抬手命众人平身。
苏珍川走到苏珍仪跟前,将她扶起道着:“九皇妃,你可还好?”
“珍川,你可要给大姐做主呐,梁王他这般小的年纪,却被奸恶之徒所害,我的孩儿!”苏珍仪抓紧着苏珍川的衣袖道着。
“九皇妃还请节哀。”苏通皱眉道着,“莫要失了您的身份呐。”
“祖父,我自问为您为苏家做的够多了,如今丧命的是我的孩儿呐,我唯一的孩儿,我如何还能端着身份,我的孩儿!”苏珍仪痛心哭着。
佘笙听着苏珍仪的哭声也颇不是滋味,如若她晓得此事有与她一母同胞的苏珍淑插手的,定会受不住的吧。
顾延感知到身旁人的恻隐之心,拍了拍她的肩,让其莫要太过于伤心吧。
苏珍川半跪下身道着:“陛下,梁王颇得圣宠,如今死于非命请陛下尽快抓住凶手,还梁王殿下一个公道。”
苏通未弯腰道着:“陛下,老臣请陛下给九皇妃一个公道,将那残忍真凶早日捉拿。”
苏珍淑也连连下跪道着:“儿臣也求陛下给九皇妃一个公道。”
张大妞也跟着下跪,遂这苏珍仪与她无血缘干连,可也是张姨娘家的大小姐,她日后要仰仗苏珍淑的话也得跟着苏家。
“都起来!”景议冷声道着。
景彰与景抬匆匆赶来,景抬看着面色惨白的苏珍仪连着上前将她扶住道着:“节哀。”
“那也是你的孩儿,你只说了节哀吗?苏小小这女子你要纳她为侧妃我也应了,我不与她争抢什么,可她为何连我的孩儿都不曾放过?”
苏小小看着在景议怀中的苏珍仪道着:“我告知你为何?苏老贼,尔可还记得吴家染坊?因你苏府觊觎吴家染坊的秘方,屡次不得便在苏珍仪的嫁衣上动手脚,吴家满门死于非命,夺取我吴家产业,此仇此恨我永不忘,这梁王也要怪他投胎得不好,投到你苏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