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束,简相,太宗,苏通皆不是凡人,不该只存有小情而放了大情。”
“对,可真若动了心,天下大情都比不过面前心爱女子嫣然一笑来得要紧。”顾延拿过她手中的兰花戴在她的发丝间。
佘笙对着他会心一笑道着:“幸好,你我之间没有这些纲常lún_lǐ为阻碍。”
顾延也笑着道:“你晓得就好。”
佘笙望着中宫之方向,锦儿说皇后嫁给陛下是为了利用陛下,本她想不明白利用陛下作何事?
现在她明白了,顾简氏嫁给了顾束,两个女儿皆是她设计得来的,不被爹娘疼爱的痛苦佘笙是晓得的。
那时顾皇后两岁的时候,怕已是有了意识懂了些事的,见着自家爹爹要与兰妃远走高飞抛下她与娘亲,顾皇后心中哪里会不怨?
可是顾皇后又是要什么呢?要亲兄死吗?虽同父不同母,可顾家兄妹她记得小时候听过是兄友妹恭的,顾皇后没有必要杀了亲兄。
也杀不了吧,先皇与净慧师太将兵权皆给了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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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红绸飘飘,景彰张大妞二人穿着红丝广袖长衫,一凤一凰绣花在阳光之下金线浮动。
多少女子望着张大妞心生嫉妒。
苏珍仪对着站在一旁的苏珍淑道着:“二妹,不必忧愁,张大妞只是姨娘家的外甥女,哪怕为太子妃日后也要仰仗你而活。”
“大姐,我的心好痛,本以为我受的住,可我的心太疼了!”苏珍淑小声对着苏珍仪说着。
苏珍仪拉住苏珍淑的手道着:“有大姐在,只要太子心中尚且有你的一席地位又有何妨?太子妃有何好羡艳的,日后你定会为皇后!”
“大姐,如若太子心中真有我哪怕是个侍妾也好,可太子心中从来只有皇位。”苏珍淑道着,“大姐,我真羡艳你,至少九皇子心中有你。”
苏珍仪说着:“不如便去看看梁王罢?留在此处你也多惹烦忧。”
苏珍淑点头随着苏珍仪离去,苏小小看向上位女子的眼神,便起身随着她二人而去。
大婚典礼冗杂,拜祭宗祖再行大礼,一来二往间天色已黯淡了不少,宫中喜宴开筵宾客皆是欢声笑语。
除了今儿个主人公景彰,张大妞本就不是他心仪的女子,日后对他要成大事亦无所帮助,而今日他也晓得陛下大操大办婚事只是为了让他不再去怪罪顾延佘笙二人搅乱了他的太子妃。
亦有为了警示南翼之意,南王南王妃今日皆没来,恐怕是已被父皇给禁锢了起来。
“西梁王南翼到。”
顾延提起酒杯来看着门口意气风发的南翼,笑了一笑,他也真会给自己长脸的,太监未通报自个儿通报了。
苏通给顾延斟着酒道着:“今日,夫人怎得没来赴宴?”
顾延接过喝着道:“昨日鞭炮声烦她睡得不好,尚且在歇息呢。”
☆、第三百二十五章 苏通重病
顾延转着酒杯隐着笑意,此人还真当要南翼这种纨绔之人来才好。
景彰起身道着:“南小郡王的心意本宫领了,但你是大印臣民自称为朕乃是谋逆大罪,理应处斩!”
南翼拱手道着:“太子娶了一个身肥女子是有福之人,可就算你再有福也只是大印太子并非大印陛下,你怎好称朕为谋逆大罪,朕取得是西梁土地而非大印土地,你今日新婚朕抽空前来,你还如此不识趣看来是不想与西梁交好了。”
“南翼,今日是太子大喜之日,且先喝了喜酒再言,莫要扰了太子喜事在大好日子里沾血!”顾黎冷声道着。
南翼径直走到了佘锦边上空位落座道着:“还是国舅爷识大体,这太子真是愧为大印储君,怪不得在君前失礼呐!”
顾延暗笑着看着景彰憋屈的表情,而上桌的景议好似一点也都不计较。
顾黎走过来拍了顾延的肩膀道着:“心中有数些,各国使臣皆在,莫要让陛下下不来台。”
顾延抬头道着:“爹爹,你放心便是。”
顾黎道着:“苏老相爷可否换个位置?”
“国舅爷您吩咐老夫自当尊令。”苏通扶着桌几起身,却站了好几回皆起不了身。
顾黎与顾延对视一眼,道着:“老相爷还当保重身子,便不劳烦您了。”
顾延伸手摸向了苏通的手,扶着他跪坐下,探向他的脉搏,他暗惊。
原以为苏通他抱恙只是为了对付他罢了,没有想到他是真得病入膏肓了,甚至比佘笙的还要严重些。
“怎么你以为老夫的病是装出来的?”苏通道着,“年岁已大,恐活不了多久了。”
顾延道着:“遂您要在死前完成太宗皇帝最后所托?”
“顾延呐,如若你并非是顾黎的子嗣该有多好?只因你是兰妃之孙,遂老夫必定饶不了你,咳咳咳。”
“你饶不了我可以,可佘笙她毕竟无辜。”顾延道着。
苏通道着酒道:“为人臣子者就该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