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插一脚
“锦儿,你且先去寻顾延吧,我在此等你回来。”佘笙闭眸道着,“切记不要与苏家之人冲撞。”
“是,我呀就去给相爷送人参,旁事定不过问。”佘锦答着。
佘笙黑着眼眶将手中的多问交给佘锦道:“将此书也还给顾延。”
“阿姐,您不是喜欢此书吗?”
“我已连夜将此书记熟了,还给他便好。”佘笙道。
佘锦闻言接过,便随着小梨两人往王府偏门之中而进,一路来到了竹苑。
“相爷真当在此吗?会不会已经走了?”小梨瞧着竹苑之中有些荒凉问着。
佘锦说着:“小兰说的相爷在这里,应当还是在这里的。”
“小徒儿,你大早上的带着礼来竹苑作甚?昨夜里你不是被你阿姐带走了吗?”南翼听到探子说佘锦入了府门之中,只套上一件外衫便出来道。
佘锦还生着南翼将她带来杭州的气,噘嘴道,“我来寻左相爷。”
“顾延呐,你来迟了,昨日里夜晚他发病走了。”
“什么?这上苍怎得这般不长眼?这般天妒英才?”佘锦心头一紧,眼泪就直直落了下来。
南翼见状连道:“你与那左相爷关系如此好?他走了值得你这般哭?”
“便是不识得也得哭,昨日里就瞧着他气色不好,我还抢他欢喜的璎珞,早知他要走了我就不要回来了。”
佘锦说着便摘下了项上璎珞与人参放到一处,交于了南翼,啜泣道:“师父,这本就是给相爷的,他既然以不在了,你便将这些放在他跟前吧。”
南翼瞧着璎珞皱了眉头道:“女儿家的私人物你怎能乱给人呢?”
“相爷他既然得不到喜欢的女子,便给他喜欢之物也好,他这一路上也能走的安稳些。”
南翼觉得奇怪的很,顾延只不过是去了梅府住罢了。
梅府之中毕竟有梅顾氏细心照料也无乱七八糟之人,离这也才三刻钟的行程罢了,走安稳些作甚?
佘锦小丫头不会真是喜欢顾延吧?
正当南翼要多问些的时候,那佘锦与小梨已经不见了踪影。
佘锦小跑进了马车车厢内,满脸泪痕将佘笙好生一惊道:“怎得过了个年反而更爱哭鼻子了呢?被苏府之人欺辱了?”
“不,我未曾见到苏府之人,只是遇到了师父,那师父言顾相…顾相爷昨夜已经殁了。”佘锦痛苦着道。
“不会是真的。”佘笙觉得此事不可信,若真是顾延殁了城中不该如此静悄悄才是。
“是真的,顾相爷怎得如此年纪轻轻就没了呢?”
“好了,别将眼睛哭红了。”佘笙拿着罗帕给佘锦擦拭着眼角之泪,“顾延是个祸害,所谓祸害遗千年没那么快会死的。”
“可是师父说了……”佘锦又抑制不住地哭着,“相爷也是个可怜人。”
佘笙叹气道:“他若是可怜人这世道上便全是可怜人了,乖,莫哭了,大过年的晦气!”
“可是也有红颜薄命一说,相爷长得如此好看,或许正应了那四字。”小梨叹着气道。
“他若真没了,今年里的御茶之事不晓得有多少人要伤心了。”佘笙说道,皇上最宠的外甥若没了去,还有何心思另选御茶。
佘锦心中一凉,说着:“阿姐,你当真无半点伤心吗?毕竟,毕竟我知晓顾相爷对您是有情的,他去了您还想着御茶之事?”
“人死不能复生。”佘笙凉薄而道。
她心思是觉得顾延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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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府堂屋内,苏老夫人坐在右侧高位之上,缓缓开口道:“南王妃,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顺变,不知小郡王的阴宅在何处?我也算是他祖母,要前去祭拜一番。”
南王妃一愣言着:“您客气了,这声祖母我家翼儿高攀不得。”
“怎会高攀不得?圣上的圣旨苏府南王府皆违背不得,我这次前来杭州城便是来与南王妃商议一下,挑个良辰吉日让八丫头尽快与小郡王冥婚为好。”苏老夫人端过来茶淡饮着。
南王妃背脊处一凉道:“可苏八小姐如此年纪轻轻若是嫁到南王府来是要守一生的寡呐,这岂不是太委屈了苏八小姐吗?”
“南王妃,苏家女子自小就通四书五经明礼义廉耻之事,忠节乃是苏家女子头等大事,珍珠不论生死皆是南王府之中的人!”苏老夫人已过花甲之龄,做了近四十余年的相府夫人,说话气度是非常人能比的。
南王妃以往在长安之中便与苏老夫人有过些照面,本就觉得不是好相与之人。
现在苏老夫人拿这番话堵着她,她都不知该怎说了,要应下定是不能的。
一旁世子妃见南王妃为难,忙帮衬道:“老夫人有所不知,如今江南城中都传遍了苏八小姐与左相爷的风言风语,都言苏八小姐迷得相爷走不动道儿,咱们倒不如成人之美。”
“苏家从未有过这般规矩!”苏大夫人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