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恶气,只是他没有办法。
皇上压下恶气,说:“你不要伤害朕,你们茜香国,不过是强弩之末了,若是你现在放了朕,朕还可以原谅你的过失。”
通事官翻译了一遍,茜香国的女国王哈哈大笑,通事官有翻译说:“女国王说……说你放屁……”
皇上顿时脸色难看,台下群臣也是一片哗然,女国王又说了一串,通事官翻译说:“女国王说,若不是你们仗着祖宗的庇荫,朝廷早就给败光了,举目看看,朝廷里不是靠世袭的蛀虫,就是溜须拍马的蠢物,不贪赃枉法的,被当成了傻子,不结党营私的,被当成了下贱货,你们的强大已经走到头了!就是这样的朝廷,还让我们年年进贡,委屈求和,你们凭什么?”
皇上脸色更是难看,但是愣是说不出话来,因为茜香国的女国王说的对,说的一针见血,像贾家那样,世袭吃了三代四代的人,混的如鱼得水,而像林如海这样,靠自己的才华考得功名,就因为不贪赃,不枉法,当个盐官手里头还没几个子儿,就被人看成是怪物,这是一个乌黑的天下,是非颠倒,黑白无常的世道……
臣子们一个个听了,竟然没有一个敢说话的,这个时候北静郡王却慢慢走了出来,从人群中走出来,他负着手,抬着头,看向祭台之上,朗声说:“小王一辈子,不曾贪赃,不曾枉法,也不曾结党营私,自认为不是女国王口中的蛀虫,也不是溜须拍马的蠢物……就凭这些。”
女国王听了通事官的翻译,更是哈哈大笑,通事官说:“女国王说,你说得对,但是你一个人,根本无法力挽狂澜。”
皇上听到北静郡王的话,更是觉得面上蒙羞。自己在这儿受辱,北静王却在“炫耀”他的清白,皇上现在已经把火气强加在别人身上,仿佛是冲坏了脑子。
皇上突然灵光一动,说:“你不要冲动,只要你放开朕,朕答应你,不需要你们的进贡,把你们的王子还给你们,既往不咎,不止如此……朕……我朝年年会向你们茜香国进贡……”
他的话一出,台下一片轰然,炸锅一般,比方才皇上被俘虏还要哄乱,一堆人蹙在一起谈论着,那些声音不小,好些都能听见。
“皇上怎么能说出这样的?!”
“丧权辱国啊!”
“这是圣上么……咱们的国威都要扫地了!”
茜香国的女国王听了,似乎不为所动,通事官说:“女国王说了,她不信你们的鬼话。”
皇上生怕茜香国的女国王开枪,立刻说:“朕一言九鼎!朕是皇上,朕是真龙天子,一言九鼎!说出口的话,绝对算数,你可以让人写下盟约,朕现在就盖上玉玺!还有!对对对……还有,朕可以给你们一个人质,这个人质在你们茜香国之中,若是真违反了盟约,你们可以处决人质!”
武曌一听,当即笑了一声,心中一片了然,果然就听皇上迫不及待的说:“水溶是朕的亲弟弟,我朝的北静郡王,位高权重,做这个人质绝对够分量!”
群臣顿时又是一阵喧哗,皇上仍然说着:“用北静郡王换了朕,朕立刻给你们签盟约。”
群臣纳罕,一阵阵又喧哗起来,好些个和北静郡王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觉得心寒。
北静王却笑了笑,似乎没当一回事,朗声对台上的女国王说:“茜香国国王意下如何?”
茜香国的女国王似乎在考虑,这个条件毕竟开的挺诱人的,如果鱼死网破,的确有了气节,但是未免太鲁莽,如今有了好处,还能收贡品,传出去是扬眉吐气的事儿,一点子也不亏。
茜香国女国王说:“我怕你们使诈,北静郡王需要上台来,你们没得选择。”
北静郡王立刻踏前一步,就要上台,这个时候武曌突然伸手拉住北静郡王的腕子,北静王拍了拍武曌的手被,说:“夫人,稍等一会子,我先过去。”
武曌则是低声说:“郡王,争命的时候该到了。”
北静郡王听了,一震,眯了眯眼睛,说:“是呢。”
他说着,立刻转身,款步上台。
茜香国女国王见他走上来,便说:“你们中土人,诡计多端,你自己走过来。”
北静郡王没有任何反抗,慢慢走过去,士兵们连忙上前,检查了一下郡王,身上并没有带任何兵器,更别说是火器了。
北静郡王慢慢往前走,女国王见他走得近了,就说:“够了,可以了。”
只是北静郡王却充耳不闻,仍然慢慢往前走,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看起来十分温柔随和。
女国王见他仍然走过来,越来越近,已经不是安全的距离了,便大声说:“够了!站住!”
通事官赶忙大喊:“郡王!不要再往前走了!”
北静王却不理,仍然往前走,一时间台上大喊,台下喧哗,不知道北静郡王突然中了什么邪。
皇上也吓得不行,北静王一直往前走,女国王就狠狠的用火器抵着他的脑袋,甚至发狠的“嘭!!!”一声,敲在他的脑袋上,敲得皇上顿时鲜血长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