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眠,武曌看了会子书,竟然趴在浴桶边缘睡着了。
北静郡王当即有些好笑,不过眼见武曌睡着了,一点子防备也没有,自己秋日成婚以来,如今已经转眼过了年,不是被人看成不行,就是觉得虚不胜补,禁欲了好一阵子。
如今美色就在眼前,北静郡王垂眼看了两眼,轻轻将自己的掌心搭在武曌瘦削圆润的肩头上。
只是这一下,北静郡王本只想要悄悄的揩点油儿,哪知道,武曌被一动竟然要醒了,“嗯?”了一声,手里的书一松,就要掉在地上。
北静郡王做贼心虚,也是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拿书,装作刚进来的样子,十分正义的说:“怎么就这样儿睡着了,快些出来,免得着了凉。”
武曌迷迷瞪瞪的醒过来,还有些慵懒,趴在浴桶边缘,歪着头去看北静郡王。
北静郡王被她看的发毛,咳嗽了一声,掩饰的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书,这样一看才发现,武曌方才看的,不是什么杂书,也不是很么话本儿,竟然是关于茜香国的书,还有各种和朝廷交好的记录等等。
北静郡王一看,有些吃惊,说:“这书……”
武曌还没大醒过来,懒洋洋的说:“从郡王书房桌上拿来的,因着明儿个就要随着郡王去边关,因此想要习学习学,临时抱抱佛脚。”
北静郡王心里顿时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使劲的打转儿,激荡了许久,自己的夫人要跟着自己去边关不说,竟然还在研习这样的书籍,北静郡王不得不对比起自己上辈子,娶回家的全都是皇上身边儿的细作,没有一个可以白头到老的,反而害了自己,如今没成想,竟然走了这么大的运,竟能把武曌娶回来。
北静郡王低笑了一声,说:“劳烦夫人了。”
武曌说:“也没什么。”
她说着随即站起来,似乎是准备更衣上榻了。那面儿她刚站起来,水珠哗啦一声,吓得北静郡王赶紧转身回避,武曌见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当即就笑了出来,似乎觉得十分有意思。
北静郡王听武曌还嘲笑起自己,不由有些无奈,背着身说:“夫人快些擦干净,不要着凉了,若是着了凉,可有夫人受得。”
武曌则是笑眯眯的说:“方才趴着,手臂麻了,拿不得布巾,能劳烦郡王么?”
那头里北静郡王硬着头皮转过来,恨不得闭着眼睛给武曌擦水,胡乱擦了擦,然后立刻将人抱起来,送上榻去。
武曌见他这模样,顿时笑起来,说:“郡王不流血了,反而流上汗了,敢情也是虚的?”
她说着,一把拽住北静王的腰带扣,“咔嚓”一声,将北静郡王的腰带抽下来。
北静郡王眼神陡然一沉,低下头来盯着武曌,声音都变得沙哑了,说:“夫人这回可没饮酒罢?”
武曌笑着说:“丁点子都没有。”
北静郡王又沙哑的说:“明日还要赶路,夫人这番招惹我,路上可受得了?”
武曌故意摆出一副侧头想了想的样子,说:“这个……要看郡王到底行不行了?”
北静郡王不由得低笑了一声,笑声更是沙哑低沉,说:“这可是夫人说的?”
武曌饧着眼,笑说:“好生伏侍着。”
武曌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甚是颠簸,晃晃悠悠的,晃得她不怎么舒服,迷迷糊糊的听到耳边好些人说话,不过武曌实在太困,根本睁不开眼睛。
昨日里她招惹了一下北静郡王,别看北静王平日里温温和和的,看起来十分随和,也没有官架子,不怎么会生气的似的,但是其实是个十足的狼,而且是饿了很久的恶狼。
武曌这身子骨儿不是很好,又招惹了恶狼,虽然是一个披着美人儿皮的恶狼,结果果然是受不得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就睡过去,没有了印象。
武曌睡了好一阵子,第二次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才感觉真正是醒了,睁眼一看,顿时有些迷茫,怪不得摇摇晃晃,很是颠簸的样子,原来这并非在屋儿里,更不在什么王府,而是在马车上!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毛毡子,挂着厚厚的帘子,武曌躺在车里,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她现在酸软的厉害,提不起一点儿劲儿来,勉强睁开眼睛,就听到有人轻笑的声音,说:“夫人醒了?这下子可服输了?”
武曌顺着声音一看,原来自己并非躺在枕头上,而是躺在了北静郡王腿上,马车里就他们两个人,北静王坐着,手里拿着一卷书,让武曌枕着自己的腿,这会子见武曌醒了,就把书放在一边儿。
武曌听北静郡王一说,不由想起昨夜的事儿来,也没有害羞的样子,倒是十分坦然。
北静郡王赶紧扶着她坐起来,嘘寒问暖的说:“有什么难受的不曾?若是不舒服,叫随行太医过来。”
武曌张了张嘴,愣是没发出声音来,一开口,声音竟然有些沙哑,说:“没什么。”
她这样一说,反而逗笑了北静王,北静郡王低头在她耳畔轻吻了一下,笑着说:“昨儿个夫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