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菲一直都在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苏淳风,心里还有些小紧张。
当她看到苏淳风笔走龙蛇地写完那一行小字的时候,便禁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呼:“呀!”不待苏淳风将纸条推过来,她就迅速伸手将纸条攥住,脸颊通红心慌意乱地塞进了裤兜里。
“写的什么?给我看看!”注意到这边情况的张丽飞大眼睛弯成了小狐狸状,笑眯眯地伸手就去掏。
“没什么,你别看了!”王海菲急忙躲闪。
张丽飞更加好奇,且一副好像猜透了的模样,嘻嘻笑着伸手企图从王海菲的裤子右口袋中掏出来。王海菲当然不肯,右手塞在口袋里将纸条攥得紧紧的,左手和胳膊全力阻挡那两只可恶的小手。
争抢中,王海菲突然发觉自己揣在口袋里的右手被一只手握住了,她慌忙侧头一看,却见苏淳风的手竟然伸了进去。
她愕然看向苏淳风,大眼睛忽闪着满是惊讶和一丝愠怒。
“我帮你拿着。”苏淳风微笑道。
王海菲怔住。
此时,张丽飞已然趁机俯身将自己的小手伸进了那个小小的,紧贴着大腿的狭窄口袋中……三只手拥挤碰撞在了一起。
“呀!”张丽飞这才看到苏淳风的手也伸在里面。
王海菲坐直了身躯,低着头,脸红红的,她的右手还紧攥着纸条塞在裤子口袋里。
张丽飞身子侧俯着挤在王海菲身前,右臂揽着王海菲,左手伸进了那只口袋中攥住了苏淳风的手。
而苏淳风,却是神se平静坦然地看着讲台上,好像在专注听讲,实则左手正在王海菲的口袋中和两只柔若无骨滑腻光洁的小手纠缠,并清晰地感受到了透过薄薄布料传来的大腿上惊人的青春的紧绷的弹x。
只是稍稍的静止后,王海菲和张丽飞几乎同时把手迅速抽了出去。两人端端正正坐好,皆俏脸泛红。
纸条,被苏淳风拿到了手中。
纵然心理上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大叔,表情看似坦然平静的他,内心里也因为刚才的亲密接触而荡漾起一阵阵涟漪。
这张纸条的小秘密,暂时保存了下来。
直至放学后王海菲都没有再和苏淳风说一句话,还明显地躲避着苏淳风那貌似平静实则如火般热情的目光,匆匆离开了教室。反倒是张丽飞郁闷得不行,在多次向王海菲询问无果后,便软硬兼施地想要从苏淳风手中得到那张小纸条,抑或是问出纸条的内容,结果都没能得逞,气得她牙gquot;/gt;痒痒。
“小气鬼!”张丽飞撅着嘴冲苏淳风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走了出去,留下一阵清香和窈窕青春的身影。
苏淳风笑着摇摇头,没怎么在意。
本想在班里再温习一会儿功课,却忘了每说笑笑地走过,心中满是困惑和恨意,咬咬牙,转身往班主任办公室走去。
上午苏淳风把姚新波骇得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着实在班里丢尽了颜面。田萍萍当时极为诧异和震惊,并当场喝斥苏淳风,未曾想这个平时懦弱无能的家伙,竟然敢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她和表弟无聊,然后还露出了一副不屑于理会他们的模样,让田萍萍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发泄不出去。
几何课下课后,田萍萍就跑到班主任那里告了苏淳风一状:“吓唬同学,上课期间私自离开教室不尊重老师……”
本想着告状后,下午班主任肯定会当众狠批苏淳风,至少罚其在外站一下午的。没曾想苏淳风不但没有受到惩罚,甚至于连批评都没有受到,安然无恙地来到班里上了一下午的课程。
班主任李继春,没有对此做出丝毫表态!
所以现在,田萍萍极不甘心地又跑去班主任那里告状,她以为班主任忘了。
结果,班主任李继春反而把她训了一顿:“胡闹,什么吓唬同学,还逼着同学下跪?哄骗老师很好玩儿吗?事情缘由我都调查过了,你这样做就是恶人先告状,贼喊捉贼!我知道,你和姚新波是表姐弟关系,但你身为副班长兼英语课代表,更应该遵守纪律,尊重同学,让所有同学都信服你!而不是助涨姚新波无辜欺负同学的恶习。至于苏淳风上课私自离开教室的问题,我和郭法老师也都知道缘由了,用不着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而且苏淳风同学在回校后就很自觉地向老师道歉并承认了错误!在这一点上,你,还有姚新波,都要向苏淳风同学学习!”
田萍萍这个气啊!
告状的反而被训,而且班主任那副生气的样子,让田萍萍心里都有些担忧,自己副班长和英语课代表的职务,还能干几天?
……
傍晚,苏淳风和同学们一起端着饭缸到食堂排队,用二两粗quot;/gt;粮票打了半缸玉米面粥,然后回到宿舍,蹲在炕边,把带来的干硬的馒头一点点细心地掰碎了和在粥里,就着咸菜、辣椒酱香甜地吃起了重生以来的第一顿晚饭。
吃过饭,他拿着饭缸跑到食堂大门口外面的手压水井旁,和一些同学互相帮衬着压水洗了饭缸和筷子拿回宿舍。
天se已经暗了下来。
苏淳风没有留在宿舍里和同学们唠嗑打屁,颇为怀旧地在cao场和校园里溜达了一圈儿,就去了教室。
东王庄乡中学是有晚自习和早cao、早自习课程的。
不过这些课程针对的是住校生,以及东王庄本村和与东王庄村仅有一路之隔南北相对的屯兵营村的学生们。其余各村非住校的走读生,则不必参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