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看向了安然。
她会意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号密封袋,数了十五枚递给那守卫:“麻烦你了,大哥。”
“好嘞,大妹子你们稍等一会儿啊!”小平头显然对那一声软糯的“大哥”很是受用,咧着嘴笑个不停,手脚也麻利许多,三两步跑向石墙后,只一会儿就奔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沓卡片,“这是临时通行证,一会儿去前面的维安所登记,过了二十四小时后就可以正式入城了。”
“多谢。”接过了白色的卡片,安然又对着他颔首示意,还要再说什么,我已经卡着她的腰,带着她大步走了进去。
——呿,对着一个守卫有什么好笑的。
车子并不能直接开进来,按照规矩停放在了城的外围;那一层石墙只不过是摆设,真正的屏障却是里面天然险峻的地势,一道直削而下的峭壁将整个盆地围聚在内,只有一条狭窄的栈道连接着内城入口。
在城墙里,停着上百辆汽车,还建有一座粗糙的砖瓦房,几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们。
度过了糟糕的二十四小时,做好登记,一个三十出头浓妆艳抹的女人将我们带进了内城。
一路走来,许多建筑都有明显被毁坏和翻新的痕迹,看来当初城市清洗也是一场惨烈的战争,能够存活下来的人也不仅是幸运两个字那么简单。
走过几条街道,转入一处民宅小区,那个负责带路的女人指着左手边的蓝漆楼面说道:“这些是男人住的,那边粉色墙面的是女人住的,不要搞错了。”看了看手表,她又不耐烦地甩了甩手道,“具体安排问楼管,有不懂的问邻居,就这样。”也不等我们回应,扭着腰迅速离开了。
“我勒个去,这么赶是要去投胎嘛亲!这么差的服务态度小心我去投诉你啊!”乔子墨冲着她的背影挥了挥拳头。
“好了好了,人家肯带我们来已经是尽到义务了,你就别抱怨了。”安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羞涩地看了看我,“你累不累?伤口疼不疼?我们快去休息吧?”
“嗯。”方才的些许不悦一扫而空,我主动牵住她的手往右边走去,没走两步,回过头对着那两个已经被当成布景的男人提醒道,“忘了说,晚上自由活动,明天早上在这里碰头。”
——吴放歌的精神力异能很有用,如果卫初有什么异动,也逃不过他的感知。
刚才那领路的女人并没有强调男女楼层之间的界限,显然串门不在禁止事项内,而我进门时便注意到偌大一个小区,除了大门处设有一盏监控以外,其他地方再没有别的安全设备,简直是滋生犯罪的温床。
挑了一栋较为偏远但却紧贴外墙的楼面,乔子墨和安然分到一间房,我则被那个臃肿的宿管告知需要同另一个女人合住。
乔子墨太警惕,不利于我夜间行动;与安然同睡一处又容易发生超出掌控的事,我虽然排斥与陌生人近距离接触,但也明白与人合住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对着陌生人下手要容易些。
安然似乎对这安排不太满意,却也不好开口调换,只是拉着我的手殷殷切切地望着我,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话:“萧,你好好照顾自己……等会儿我去找你。”
“瞎操心。”无奈地揉乱了她的流海,我故意板着脸,冷淡地说:“去休息,不许来找我。”
“可是……”她瘪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差点教我心软下来。
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我叹了口气:“听话。”
“……哦。”拗不过我的坚决,安然还是妥协下来,被早就一脸受不了的乔子墨拖回了房间。
轻笑一声,我摇了摇头,随手推开了身后的门:“听壁脚是你的兴趣么?”
一个酒红色短发的年轻女人正抱着手臂依靠在墙边,锐利的眸子上扬,没有被识破的尴尬,反而从容地笑了笑:“窃听不是兴趣,是我的工作……萧医生。”
我冷冷地看着她,心里却一阵讶异,听她的语气,似乎认识我,可我印象中并没有这一号人物。
看出了我的疑惑,她伸出了手,掌心虎口有一层薄茧:“自我介绍一下,w军区独立团第三侦查连连长,柏年。”
从她说出w军区后我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她继续说道:“寻找萧医生是这次的支线任务,我手头有你的相片,所以从你们的队伍一进入傲天基地,我就发现了。”
“啧,连?”我越过她坐到了屋内唯二的一张椅子上,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摆设,一边与她套话,“军部到底有什么目的,竟然外派了这么多尉官亲自卧底,我一点不怀疑接下来还会碰到校官级别的军衔。”
“我的任务当然是机密,不过我可以保证,不会将萧医生的消息透露给军部——虽然,萧司令给的酬金很客观呢!”她也不在意我的无礼,仍是单腿抵靠着墙面,任由鞋底在雪白的墙面上踏出一个黑印。
“哦,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让军部的人找到?”她很聪明,这也是我对她起了杀心的原因。
“萧医生不要动怒,我很胆小的,”她摇了摇手指,笑得痞气,“晏梓涵的死讯被司令压了下来,连她亲爹都不知道,不巧的是,我是那少数的知情者之一哦!”
见我不语,她又自顾自讲下去,“我可不像那个傻姑娘一根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您看怎么样?”
“是么?”对她的提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