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回答。
“启禀陛下,臣多方查探,得知此枚令牌与闲云寺当任住持有关,或牵扯到一桩三十多年前的旧案,因时间久远线索模糊,还未查到最终结果。”
“嗯,辛苦爱卿了。”滕振伸手在桌上一大堆文件里翻找,好半天后找出一封看起来非常老旧的信件,示意齐至胤过来接。
齐至胤双手接过,仔细看了看未着一字的信封,并未第一时间拆开。
“这是……?”
“打开看看。”
信封和信纸的纸质都不是特别好,经过了一段岁月已经有些脆弱,齐至胤拆的时候已经尽量小心,还是没能避免在信封和信纸上留下了些裂痕。
好在里面的内容保存完好并未受损。
信件内容不长,一张纸上写满了文字,另一张纸上则画了两张图,其中一幅赫然是齐至胤手里那块令牌的形状!
文字内容大概是——
一支培养多年的精锐私兵已经整装待发,驻扎地就在京城西郊的一个园子里,另有小股精锐已潜伏进京城,就在皇城附近徘徊,随时待命。
那两张图,一张是一枚印章,另一张就是令牌,都是手绘的外形,并不精确,大概是怕信件落入有心人手中拿去拓印。
信件中称,只有手持令牌并拿着印有印章的调令之人才能调用这支私兵,并在最后祝收信人“得偿所愿”。
躲藏在皇城脚下的精锐私兵?还祝得尝所愿?
这是要造反啊!
齐至胤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陛下可知这封信是何时何人所写?”
滕振揉了揉太阳穴:“天牢的仓库半月前满仓,刑部清仓的时候清出来这封信,它属于李家……一个差不多灭门满二十年的家族。”
灭门二十年?
齐至胤眉头皱得更深了:“所以具体的时间和写信人都没有办法确定?这种信件当年为什么没有被发现?”
滕振满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朕在那年年底登基。”
齐至胤:“……”
很好,他明白了。
滕振登基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不过从滕振如今才三十就能算出他登基的年龄有多小,小皇帝能有多大的权威?老皇帝死小皇帝继位,世家权势滔天,有人在里面做文章不要太方便,这封信虽说是从李家的东西里翻出来的,可是不是李家的东西都要打个问号,万一是当年栽赃李家结果没用上的假证据呢?
深吸一口气,齐至胤小心翼翼的把信纸重新塞回信封。
“臣会顺着这条线往下查的。”
“嗯,下去吧。”
齐至胤刚要告退,滕振突然“啊”了一声:“对了,李家的人没死完。”
齐至胤:“……?”你刚才不是说灭门了吗?
“有个小女儿被李家临风口上嫁给了一个商人躲过一劫,你可以查查她。”
“是。”
“下去吧。”
“臣,告退。”
……
另一边。
组阁之事尘埃落定,米盈在事后升了官,虽然官阶依旧不高,但位置却很重要。
他成了内阁监事官,从四品,在内阁里说不上话,不过内阁大小事务都会经过他手,没有比这个职位更加适合安插眼线的了,滕振和世家掰扯了好几轮才把米盈塞进去,为此还失掉了一个内阁席位。
内阁组建完毕之后,皇城内特意整理出了一个带两个花园的府邸用作内阁办公场所,米盈作为“内阁秘书处处长”,这些天忙的脚不沾地,光是监工整理内阁文件库一件事都差点让他上火到嘴里冒泡,根本无暇顾及外面的事。
不过专心办一件事也有专心的好处。
米盈看着手里这本从外表上看毫不起眼的小册子,眉毛都快挑到天上去了。
偌大一个内阁,文件库不可能无中生有,滕振把御书房里的许多书籍文件都“捐”到了这里,除此之外,六部和其他部门也都提供了一些,各个世家为了保证自家的内阁当中的话语权和利益,也拉了不少过来。
一个文件库从空荡荡到堆满书册不过花了六天时间,而外面仍然源源不断的有马车拉来新的文件书籍,米盈不得不清空了隔壁那间本来用作仓库的房间,堆放这些来不及整理的书册。
最新到的一车书册是从陶家拉来的,一个小工搬运的时候脚一滑,打翻了其中一箱,这本小册子正巧落在他脚边,他弯腰捡起来无意识的打开翻了一下,本想随手翻一下就放回箱子里,结果小册子里夹着的东西吓了他一跳。
那是几张乍一看很正常的纸,每张纸上都写着不同的生辰八字,上面还编了号,其中一张纸上的编号被朱砂红圈了出来,明确表示它的与众不同。
如果换个人来可能只当这是几张废纸了,偏偏看到的人是米盈。
他可是手里有着玩家名单的人,这份名单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完善,其中正巧就有滕振这个皇帝的生辰八字,与这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