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丝丝挑衅,她就是见缝插针,找到时机就把陈季云损上一损,谁让她隔三差五就害自己被自家娘子罚呢!陈季云有今日绝对自找的。
“宝宝~这是什么话?我陈季云四书五经不行,八股文章很烂,但我诗词歌赋很好啊!怎么就不配我家娘子了?我都还没嫌弃我家娘子无趣只知捧着书本拿着算盘呢!”陈季云不大乐意了,怎么说她也觉得自己书画一流啊。
“季云贤弟啊,为兄说句公道话,论才学,你,咳咳,确实差弟妹太多,若是此刻让你考进士怕是要名落孙山的。不过,日后弟妹若对你施教,说不定贤弟的才学会更上一层楼呢!”苏谦摇着扇子一脸严肃的说道,早年他曾与众好友领教过柳言兮的才华,若为男儿,必是状元之才。
“苏谦兄啊,说话要不要这么直白?真是,今夜本该把酒言欢,不醉不归的,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你们接着聊接着喝,我这就回去了!咱们改日再聚!”陈季云装出心情不佳的表情站了起来,转过身后便直叹离席而去之艰难:‘总算找到理由走了,真是急死我也’想毕便加快了步伐,一心急急回柳府,身后嘲笑的话仿佛一句都没有入耳过。
正在路上疾走的她可曾会料到此刻陈安已经暴露了。
柳府闺楼上,柳言兮正襟危坐。
“陈安,少爷去哪了?”柳言兮眯着眼看着跪在她跟前的陈安,不要让她知道那人新婚不久就去相会老相好的,否则,气了。
“少爷许是回府去了也不一定啊!”陈安此刻已经急出汗了,可仍然抱有幻想,她家少爷一会就会出现,因而现在抵死不言,希望硬撑到她家少爷回来。
“回府去了?陈安啊,说真话,我既往不咎,若是骗我,日后能不能呆在陈府你自己掂量吧!”柳言兮不紧不慢的说着,端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一副有的是时间和陈安耗的样子。
陈安跪在地上时不时的拽着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他家少奶奶闻名在外,他自是知道她家少奶奶的厉害,今夜若是不招怕是不行了,转而一想,她家少奶奶如此,怕是少爷也应付不来,何况她小小的陈府跟班?
“少奶奶,少爷她,她去寺庙会好友去了,他们是庆祝少爷成亲的,所以少爷她不得不去,想必少爷她正在回来的路上也不一定的!”
“会好友去了,什等样的好友?可是狐朋狗友?”柳言兮见陈安开口便放心茶杯问道。
“不,不是,应该是泛泛之交吧!都是家世显赫的人,少爷怕惹出闲言闲语才去的。”陈安终归是陈季云的跟班,自是不会把自家少爷的底子轻易透露出去,若是他陈安是那种见利忘义之辈怕是早就不能呆在陈季云身边了。
柳言兮闻言微微蹙眉,总感觉哪里有些不真,却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想来也是,他陈安当陈季云的跟班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陈季云平日如何糊弄他家夫人的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学着自家少爷,说几句实话再说几句假话,想必能暂且逃过一劫。
“陈安,你先下去吧!”柳言兮说完便起身离开,非是她心中没有疑惑了,而是夜快深了,陈安一个男子留着闺房之中着实不便,如此想来便怨上了陈季云,竟然让陈安假扮入女子的闺房,真是没有体统。
陈安闻言如同大赦一般,穿着陈季云的紫衣便急忙忙的冲了出去。
陈季云来到柳府后面,鬼鬼祟祟一番后混了进来,也亏是熟能生巧加之陈安机谨懂得留着后门,否则,她陈安还真是难以成功进入这高强后院!
陈季云心中祈盼她家娘子忙着算账还未踏入房门,不过,她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轻脚踏上楼梯,来到房门前,屏住呼吸,缓缓的推开了,只踏入了右脚,她便认命的闭了眼,躺椅上并未发现陈安,她知道她今晚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是躲不过去了。
“相公既已回来,为何迟迟不进啊?”柳言兮话音从里面悠悠的传来。
陈季云瘪了瘪嘴关了房门,朝着帘子后面独坐的娘子走去,每踏一步便寻思一番,她在猜测,陈安到底透露了多少?她家娘子问起她该如何去说,不是她不想向妻子坦言,而是目前还不是时候,待到她家娘子能接受女儿身的她后,她必定坦诚相待。
暗暗压下心中的不安,咧着嘴看向柳言兮,右臂向前伸的同时迈出右脚,屈膝时上身适时的弯了弯,笑道:“请娘子安,劳烦娘子久等,实则小生之过也~”
“相公真是有礼,但不知为何回来如此之晚啊?”
陈季云闻言抬头朝着自家娘子灿灿的笑着,忽然一个转身,将左手搭在右胳臂上,左脚撤退到右腿后方,学着那戏台上的小生尖着嗓子唱了起来:“娘子~容禀~呀!!!先只说在府中闲来无事啊~~。”
陈季云边唱便摆着动作,“小陈安带来信一封,说是那豪门子弟聚寺庙,要与小生来庆贺~,本当不去,留府中,思来想去理不当~因此上,去赴会,谈诗论话品佳酿~贪杯忘~~了返归程~,此事本是小生错,望娘子~今夜来饶恕,绝不再犯第二回呀啊!!”陈季云唱完便甩着袖子来了个别扭的作揖。
☆、第十六章
柳言兮自陈季云开唱起嘴角便开始抽搐,她听不懂自家丈夫唱的花旦腔还是小生腔,若是小生那为何会有兰花指和小翠步,若是花旦,为何唱词说的是小生,而且最后的右脚向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