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道:“非离,只要你养好了身子,与本座回总舵,你自然便能看见他了。”
言非离这些日子一听他说起回总舵,心里便有些发颤,但是此刻,只恨不得能早日回去。念起离儿,再也忍不住问道:“离儿他、他好吗?他长得怎麽样了?门主见过他吗?”
“嗯!他长得好极了!白白胖胖的,非常可爱。本座离开时才去看过他。”
言非离的心都要飞起来了,满脑子都是想象中离儿的模样。想起曾经躺在他怀里的那柔柔软软的小身子,皱皱的小脸蛋,和肉肉的小拳头,现在不知都变成了什麽样了。是长得像他多一些,还是、还是像门主多一些呢?
言非离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麽好,突然站了起来,张口要说话,却被北堂傲一把按住。
“别跟本座说什麽你已经没事了的话,以你现在的身子,还经不起长途跋涉。”
“门主,我……”言非离还想说服他。
“不行!非离,别让我反悔!”
言非离一惊,立刻闭口。但是神色却显得焦急不安。
北堂傲笑了笑,伸出手拥住他,“离儿已经半岁多了,一个月前我去看他时已经有二十斤重了,眼睛又大又圆,还会笑呢。只要你赶紧好起来,便能亲自看见他了。”
言非离神色微动。
“怎麽了?”北堂傲看见他一瞬间的迟疑。
“门主,离儿长得像……像我吗?”其实他是想问离儿长得像他还是像门主。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出口。
“很像。”北堂傲看著他期待的眼神,想了想,又仔细道:“他的眼睛像你,笑起来的模样也很像,其他的地方比较像我。”
言非离对孩子的思念压抑已久,此时听了北堂傲的描述,心里的感情排山倒海般地涌来,激动不能自己。连什麽时候被北堂傲揽在怀里也没注意到。
北堂傲说让他见孩子本是权宜之计,希望他能有个盼头,早点好起来。待回了总舵,真让他见孩子一面也无不可。但此时见了他激动地模样,心下却不禁一动。
孩子到底是言非离亲生的,若真让他见了孩子,反而更加不舍又怎麽办?
北堂傲转了一下这个念头,又收回心思去看他。此时因为心里激动,言非离清瘦的脸上染上一份红晕。他今年其实应该也有二十九岁了,多年的沙场生活与近月来的劳累打击,两鬓已染上了淡淡的银丝。加之骤然消瘦,心力憔悴,眼角也出现浅浅的波痕。他以前虽说不上非常俊美,但却是清俊温润,刚直似竹。现下因为病态,兼之生过孩子,反别有一番味道。
北堂傲看著看著,忍不住情动起来,对著他的双唇落下一吻。
言非离一惊,回过神来,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北堂傲见他漆黑的双眸又露出那种斑鹿一般的神态,终於忍耐不住,在他耳边喃喃地道:“非离,我想抱你。”
言非离闻言,浑身一僵。
他二人身高相若。仔细比较起来,还是言非离稍高一些。只是他现在身形消瘦,被北堂傲抱在怀里,到并不显得突兀。
言非离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刚离开总舵时,有时想起二人的缠绵也忍不住情动。可是现在,在失去了那个孩子以後,他却万万不想了。
“不!不行!”言非离一口拒绝了。
北堂傲双眸微眯:“为什麽?秋大夫说你的身体已无大碍了。”
“不行。”言非离想推开他,可是却根本推不动那钢铁一样的双臂。
“门主,您、您已经成亲了……”言非离慌乱地找出一个理由。
“那又怎麽样?”北堂傲挑挑秀美的长眉。林嫣嫣虽然是他的妻子,可是这与他和言非离的关系无关。
言非离见他毫不在乎,仍然紧紧地搂著他,本来雀跃的心情顿时冷了下来。
北堂傲栖近他,还想吻他,双唇却在将要落下的片刻被他堪堪躲过,只落到面颊上。北堂傲眼神一冷,紧紧地盯著他。
言非离抬起头来:“门主,别这样!我们这样是不应该的。”
北堂傲冷笑一声:“我们孩子都生了,现在才来说什麽应该不应该?”
略带嘲讽的语气让言非离脸色一白,他僵直了一下,突然沈声道:“门主,您还记得对我说过的话吗?”
北堂傲一震,固著他的手臂微微松了松。
“您曾对我说过,有些事情当断不断,其断自乱。所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