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就是不知道该怎麽反驳他。
西门越看见他气恼窘迫的样子心里便说不出来的高兴,不由心情大好地看著他著急。
言非离走进药石居,正看见两人诡异地对峙情景,犹豫著要不要进来,秋叶原一转头,已发现他了。
“言将军!”秋叶原立刻丢下西门跑了出来,“你怎麽来了?有什麽事吗?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我帮你看看。”说著便要拉言非离进诊堂。
“不,不用了。我没不舒服,只是有点事……”言非离看向西门门主,见他正沈著脸看著他们,上前行了礼。
“你有什麽事?”秋叶原关心的问道。
言非离见西门门主在这里,不知道如何开口。
西门越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秋神医,您的药本座喝了。如果明天本座的病还没好,你这神医的招牌只怕就要挂不住了。”
秋叶原沈下脸色,“西门门主放心,若是您明天风寒还没好,秋某愿意随您处置。”
“哦?”西门一挑眉,似笑非笑的说,“这话秋神医可别忘了。”说著转身走了。
诊堂里就剩言非离和秋叶原两人。
“言将军,你到底有什麽事?”
言非离不知如何开口,犹豫了半天,才道:“我想向您求点药……”
“求药?什麽药?”
言非离撇过头,艰涩地道:“我想求不会再、再、再怀孕的药。”
秋叶原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半晌,看言非离咬著下唇,脸色苍白之极。
难道……
秋叶原心里一惊,小心地确认道:“你、你是要……”
言非离艰难的点点头。这几日他一直非常担心,不知体内会不会再孕有一个孩子。经历过一次十月怀胎的辛苦,提心吊胆的遮掩,还有那恐怖不已的生产过程,他真的不想再生了。所以防范於未然总是好。何况总舵已经批准了他的请战书,马上就要动身去战场。
秋叶原沈吟半晌,“你等等。”
说著转身进了药堂。过了一会儿,手里拿了一包药出来,送到言非离手里。
“言将军,这种断绝生育的药危险非常,不能轻易服用,况且你身子受过损害,更不能用。这里有些药,是可以防止受孕的,如果你需要,在、在事前事後服用都可,只是不知对你有没有效。”接著又把服用方法细细交待了一遍。
言非离将药收好,抬头看著秋叶原,惭愧的不知说什麽好。
“言将军,你不必多说了。你我之间,不用客气。”秋叶原对他笑笑,温和的道。
晚上用过晚膳,言非离谴退凌青和喜梅,自己把药小心的煎好,慢慢服下,又打开门窗,将药味散尽。
掏出怀里的请战折,上面盖著天门最高的四龙戳,表明已经同意了他的请求。三天後,便和西门门主一起随军去简境战场。
这几天门主都在忙著准备婚礼的事。沈梅院每天都有从各地送来的贺礼,只明国国主送来的就有十六箱之多。只要想到再过半个月他就要和林嫣嫣成亲了,言非离心里就扭作一团。
他以前在简国,说是义军,其实就和流匪没什麽区别,只不过他们得来的东西都会分一些给穷苦的百姓,得了个劫富济贫的美名罢了。那种动荡不安颠簸流离的生活,不仅随时会发生战事,还要躲避朝廷的追剿,根本毫无安稳可言。可是在四天门这八年中,虽然也经常要出兵作战,或在江湖上走动,但因为心里有个人,一心一意地以他为中心,到不觉得日子难过,反而有著一种淡淡的满足和幸福感,只希望一辈子这样便足够了。可是现在,他连这淡淡的幸福都保不住了。
言非离坐在桌边想了又想,心思跑得远了。一人推开外屋的门走了进来,带进一阵寒风和淡淡的冷香。
言非离抬起头,叫了一声,“门主!”
20
北堂秀眉微蹙,“什麽味道?”
言非离知道药味还没有消散,门主功力深厚,还是闻到了。他不会对北堂撒谎,却也不知如何回答。
北堂走到桌前,拿起还未收拾的药碗闻了闻,向言非离瞥去一眼。
这个药他再清楚不过了。因为厌恶妓女不洁,在明国的侯府里他也养了几个干净的侍寝丫环,只是他决不会让那些身份低位的女人孕育他的子嗣,所以每次招幸时都会事先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