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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秋风萧索,细细簌簌。第二日醒来,满园秋叶,竟是落了一地。
早上一位乡下的妇人,敲开了别院的大门,说是受人之托,给一位姓言的人送来一件物事。
开门的仆役不知内情,将东西转交上去,竟是北堂曜日随身佩带的那柄黄木小剑。言非离抽出剑鞘,木剑断裂成两截,剑尖一端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言非离脸色一白,人却还坚定。北堂傲立刻出去,命令暗卫严查那位妇人。
不过二人都心知,自然是查不到什麽的。
言非离沈声道:“我必须得去!不然他们会对离儿不利。”
北堂傲道:“我让凌朱安排人,易容成你的模样赴约。”
言非离握紧小剑,缓缓点了点头。
那封信约的是明日午後,在遥京郊外的凤栖山山脚见面。不过此事怎会如此简单?
北堂傲带人在那里守了半日,却不见一个人影,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连忙带人纵马回府,赶回别院,却见安排的数十名影卫,伤亡惨重。
冲进内园,早已不见了言非离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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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离自昏沈中醒来,迷迷茫茫,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感觉腹部隐隐坠痛。抬起手来,想抚摸上去,却发现手臂酸软,全身无力。
低低呻吟一声,言非离好不容易集中起精神,仔细打量四周,似乎置身在一间厢房中。强撑起身子,腹部疼痛越加厉害。
支啦一声,门轻轻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光线从门後射入,一瞬间刺得言非离看不清眼前的身影。但是一股淡淡的女子幽香,却告诉了他来人的身份。
“夫人。”言非离合了合眼,缓缓睁开。
林嫣嫣的视线落到他膨胀的身躯,高隆的腹部,目光变得狠厉而厌恶,道:“言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言非离没有说话,只是直视她身後那熟悉的身影,沈声道:“凌朱!”
凌朱站在那里,仍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冷表情。
林嫣嫣微微一笑,眼神幽深寒冷,道:“言将军没想到吧?被人背叛,这滋味不好受吧?正如我做梦也想不到,你竟然和他是这种关系!”接著,紧紧盯著他膨隆的腹部,“别告诉我你是练功走火入魔,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言非离一手撑住床沿,一手缓缓覆到腹上,道:“你想怎样?”
林嫣嫣微微侧头,露出思考状。鬓发流垂,丝丝缕缕,妩媚动人。过了半晌,道:“我还没想好。不过,我到想看看,你能生下个什麽东西!”突然咯咯一笑,又道:“我倒忘了,你不是早生过一个了?难怪我总觉得曜日那小杂种和你长得有几分像,原来竟真是你这个男人生下来的。我虽听闻古有摩耶一族,男女皆育,但百闻不如一见,现在倒要见识见识。”
言非离听她说到离儿,心中一紧,眉宇深蹙。听她明明话语怨愤,语气却平和得很,心下十分不安。腹中躁动突然剧烈起来,让他立时白了脸色,手也捂得越发紧了。
林嫣嫣为人细致,观察入微,见状道:“言将军好像不太舒服,是不是动了胎气?说的也是,好不容易把你从别院截了来,这番奔波怕是受不住了。你肚子这样大,不会是要生了吧。”
言非离腹痛一阵紧过一阵,浑身冒出冷汗,再也撑不住身子,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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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非离腹痛一阵紧过一阵,浑身冒出冷汗,再也撑不住身子,倒了回去。
林嫣嫣转身欲走,言非离勉力道:“离儿在哪里?”
“离儿?曜日吗?”林嫣嫣冷道:“言将军,我劝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这里有人可是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呢!你要是这会儿生产,可没人帮你接生!”说完,不再理他,转身带著凌朱走了。
言非离痛了一阵,去怀里摸索,掏出一个药瓶。大概是他们太放心他现在这样子也跑不了,又或是不屑碰触他,所以并没有搜身。这药是秋叶原帮他配的安胎养身用的药丸。言非离吞下一粒,卧在床上静静躺了半晌,终於觉得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