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不迫,不卑不亢,难怪夏侯澜那个眼高於顶的混蛋都被你迷住了,宁可冒大不讳也要封你为妃。只是我听说公子对这事儿拒绝的很,如今看来,也不是如此嘛,我看公子对夏侯澜的关心,可是真诚的很啊,莫非公子已经忘了你父母在王府里受到的侮辱吗?还是说你想和他破镜......
若在平时,易水早已哆嗦了,父母那件事在他心里,一直是毒蛇般的存在,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听阿巴金提起,他竟没有了往日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当然了,心痛还是心痛的,因此他闭上嘴巴,决定再不和这个混帐阿巴金说一句话。
不一刻到了王宫,阿巴金叫来贴身侍从,指著他手里捧著的翡翠玉瓶对风苒道:风苒,去,再做一回使者,把这个解药送给夏侯澜。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鬼哭狼嚎声:主上啊,你不能这麽欺负人的啊,怎麽又是臣?臣......臣可是刚从雪延的军营里回来的啊。你......你怎麽可以又叫臣去送死?臣不去,臣不去,打死臣也不会去的。
他这里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苦苦哀求,蓦闻一个冷酷的声音道:王兄,既然苒儿说不去,何必相逼呢,就让他带著我熟悉熟悉这里的地形,你再另派人不就完了吗?
易水还没看见这说话人的影子呢,就看到风苒像一只受惊的斑马一般直跳起来,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玉瓶,惊恐道:我去我去,陛下,臣本就是华勒的外交使臣,这趟差事非臣莫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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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谁?倒是好大的威力。易水撇撇嘴,望向角落里走出来的一身黑衣的男人。竟意外的发现了他眼中的占有欲,没错,是和夏侯澜一样的强烈占有欲。他诧异的看向风苒,只见这人已经彻底变成了鸵鸟,几乎把那个玉瓶当作命根子一般紧紧护在手里,沿著墙壁慢慢的低头挪动著脚步。
易水全明白了,再转身,对上黑衣男子深思的目光:王兄,你就是为了他放弃这个大好的进攻机会吗?说归说,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一把捞住眼看开溜成功的风苒,二话不说抠出他掌心里的小瓶扔回给侍卫:去,随便找个人把这玩意儿送给夏侯澜,风苒这趟就不去了。
阿巴金的脸色沈下来:老三,你放规矩些,风苒怎麽说也是朕的臣子,你看看你都在干什麽?小心吓到贵客。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败类,怎麽能在易水的面前上演这种类似强暴的戏码呢,万一让易水误会自己也是这种人怎麽办?极度不满的阿巴金并没有意识到,其实他就是这种人。
阿巴泰撇撇嘴:现下不用说这些吧,王兄,你还要给夏侯澜解药,那你打算什麽时候结束这场战争,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夏侯澜若受了伤不治而亡,你又把他的王妃诓来,那这场仗都不用怎麽打了,我们和其他几个国家直接分了雪延便是,只是现在你又要救那个家夥,哼哼,莫非你真认为自己是他的对手?再说你又把他的王妃给扣下了,他不发疯才怪,说不准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就把咱们华勒也给占领了。
阿巴金眯起了眼睛:哼哼,你想的太多了。夏侯澜一向自诩为仁义治天下,为了百姓可以背独揽大权之名什麽的。嘿嘿,这一回我就要他为了天下放弃自己的王妃,反正易水还没答应嫁给他不是吗?而且易水对他的恨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休,投向我的怀抱也是天经地义......他没再说下去的原因是脖子後面不知何时被架了一把冷飕飕光闪闪的锋利宝剑。
你再说一遍。易水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开玩笑开玩笑。阿巴金笑嘻嘻的转身,小心推开宝剑:,啊,有话好好说嘛,刀剑无眼呢。不过易水,朕说得不对吗?你不恨夏侯澜?你忘了你的父母......宝剑再度架到脖子上:这些都不用你管,你只告诉我,把我弄到这里的目的是什麽?
啧啧,夏侯澜怎麽会看上你,也不是很聪明嘛,无非长得好看了点儿。恩,听说作战时也挺勇猛的。不过这脑袋瓜子可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傻子都能猜得出来,我那自恋的皇兄看上你了。黑衣的三王爷吊儿郎当的替易水解惑,一边在被禁锢在他怀里的风苒嫩嫩的小手上掐了一下。引得对方一阵兔子般的哀鸣。
易水在考虑自己现在逃走是否来得及,这兄弟二人简直就像疯子一样。现在他有些怀念起夏侯澜来,不管如何,那个混蛋还算是个正常人。
不说易水在敌营里被自恋到极点的阿巴金缠住,再说夏侯澜,在夏侯舒服侍他喝下解药後,那尸香兰的毒总算是解开了。睁开眼来,不见易水在身边,想起昏迷前他说的话,夏侯澜一个高儿从床上蹦起来:易水呢?舒儿,你没看著他吗?他......他......他......去给我换解药了?
夏侯舒慢慢跪下,低著头,沈默不语,他虽然不说,可是一切已经再明了不过。夏侯澜怔怔的看著跪在地下的心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易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