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声惨叫!他捧着手,手上明晃晃的的插了一根红艳艳的糖葫芦,糖葫芦的竹签穿透了他的手心——然后郑女士看到,女孩子身边的一个保镖走了过去,把小女孩从地上扶了起来,在扶她起来的时候,飞快地往她怀里塞了一卷钱,别人也许看不见,她的角度却看得清楚,郑女士微微笑了起来,看来章家小姐会功夫的传说不只是传说......她的心肠倒是不坏!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不知是凑巧,还是意外,那娃娃的目光也恰恰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融,她发现了,也不躲不闪,就直勾勾的看着她,郑女士愣了一下,再次感觉到那目光带小勾子似的穿透了她心脏再勾出了一块肉——
然后娃娃就上了车。没多久,那两台豪华就开走了。刚才那保镖虽然没对那耍流氓的男人说什么,但是那份气势是不言而喻的,那男人不敢对其锋芒,当时乖乖的缩着没敢做声,他一离开,马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走了,这时候,有几个好心的群众帮忙那小姑娘收拾东西还给了她一些钱让他们爷俩赶紧回家。那小姑娘只愣愣的看着刚才那娃娃停留的地方,她显然也发现了是那女孩子救她们的,被人劝说,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扶着她爷爷,很快消失在人流了。郑女士也朝停车场走去。
她猜得没错。保镖接的电话,的确是命令娃娃马上回来。章大小姐一见到娃娃就皱眉,也没说话,有人捧上黑溜溜的一碗汤药,章大小姐朝她扬了扬下巴,娃娃低垂的眼神有些厌恶,也没说什么,顺从的捧起“咕咕咕”的灌了下去。章大小姐待她都喝完了,才轻声的问了句:“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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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章大小姐就给出了很明确的回复:娃娃不能治三少的毒!
周敬仁唯一的指望就是章小姐了,大小姐竟然给出了这样的回复,无疑晴天霹雳,周敬仁情真意切的恳求:“大小姐,有话好说。咱不说交情,有什么要求,周家能满足的必然满足,请大小姐无论如何帮帮忙!”
章大小姐似乎更情深意切,“周先生,论我们的交情,能帮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推搪。只是......”她深深叹一口气,“实不相瞒,娃娃......娃娃......”她似乎难以自持,好不容易艰难开口,“娃娃身体不好,若再用自己身体去救三少,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我们想帮三少,但实在力不从心,周先生,章某人抱歉了。”
周敬仁也不知道她说真说假,只一味苦苦哀求,“大小姐,这种情况,我万万是不好开口,只是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你也知道我家里情况,再没一个,我妈只怕......无论如何,请你帮忙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只要大小姐肯援手,大小姐需要的药丸,我是多少也肯出的,大小姐,请你无论如何......”
章大小姐忽然轻轻叹息了一句:“周先生,远水,是救不了近火。对不起!章某人,真的无能为力!”
周敬仁愣了一下。他好话说尽,人家便是坚持不松口,他也无可奈何。周敬青的情况,比起早上,更严重了些。只怕不出两日,他胸口便要开出“花”了!周敬仁痛苦的回到了家,周秀敏下午没课,也没需要做项目,在家陪她妈妈看电视,周妈妈去了厨房切西瓜,她见她哥失魂落魄的样子,问他怎么了,周敬仁挥了挥手没说话回房了。他苦思冥想章大小姐那句“远水救不了近火”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他周家那碧血赤练的药谱去换他们救人?他们周家没了药谱以后会怎么样?即便他愿意,族里其他人又如何肯?那药谱他只有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祖母、其他长老手,他即便偷偷又如何凑出来?
周秀敏来敲他房门。扒在门边,“大哥......你没事吧?”周敬仁摇了摇头,用力抹了一把脸,问,“祖母在家吗?”周秀敏点了点头,周敬仁站了起来,经过周秀敏水平,揉了一把她脑袋示意没事,然后匆匆忙忙向祖母房间走去。
周敬仁简单的把事情告诉了周家祖母。周祖母听得周敬青中毒,还是很犀利的毒,悚然起立,又颓然的坐下,良久,才呢呢的道,“敬仁,你也老大不少,是时候成家了!”
去了一个老二,去了一个老三,就剩下老大了,是时候生养子息了!周敬仁听得周祖母说话,脸变了又变,他祖母这句话,是断然不同意用药谱去换章家的出手了。
“祖母......”他低低的说,声音带了几分“恳求你再仔细想想吧”的意味,周祖母摆摆手,神情黯然又悲伤,却不乏冷静,“章家这位小姐,是用毒药养起来的,中毒死去是迟早的事,章大小姐好算盘,拿一条快死的命,换一个长久的药方,她们章家,本来就我有些秘诀,再得了我们药谱,以后,哪里还有我们周家的立足之地?我不是不想救敬青,但是我也不能不顾周家、周家的未来。这件事,我是万万不能答应。”
“祖母,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看着老三......”周敬仁摇头,无论如何不忍心。如果是换了别人,他大不了一咬牙,可是,这是自己的兄弟,他做不到。祖母说的道理,他何尝不明白,但他就是狠不下心!
周祖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副“我意已决,你无需多说”的表情,周敬仁看着她苍老痛苦的脸,毅然开口,“祖母,药谱没了的重要性我知道,但我不能不救老三!”
“敬仁!”周祖母猛地张开眼,凄厉的喝道,正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