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你的余生带来无尽的欢乐,你真的忍心就这样将他从你的生命中割除吗?你舍得吗?]
蔓柔欣的话未说完,清茵便已近崩溃,她猛摇着头,泣不成声。
蔓柔欣叹口气,[既然你想要这个孩子,那为什么不呢?无论有怎样的困难,你都可以跟我们说出来,我们不会去为难谁,但我们会尽力的去为你解决问题,仙阁的姐妹都是一家人,我们也都希望你幸福,不是吗?]
如此体贴关怀的言语,让那颗一直因隐藏的爱和突如其来的孩子而恐慌不安的心仿佛在一瞬间找到了避风的港湾,清茵的情绪彻底崩溃,她扑到蔓柔欣怀里大哭,良久,才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说,[大小姐,是…是言笑天。]
言笑天。三个字如平地惊雷,震惊四座,连懒散的蔓倾舞闻言,亦不禁坐起了身子,妩媚的脸换上了极少的认真神色。
五盟乾爻教教主,言笑天,闻名江湖的花心浪子,侠肠多情,红颜知己遍布大江南北,十多年前,其妻因无法再忍受他的fēng_liú而携刚满两周岁的yòu_nǚ出走,从此都再无音讯,而言笑天则多情韵事依旧,但却未曾再娶。
然而,让蔓柔欣等人变得如此震惊重视的原因并非是他的江湖地位,亦并非年纪的相差,与这些都无关。真正的原因却是,兰姨便是言笑天当年那离家出走的妻室。此事只有蔓姬与蔓柔欣她们七人知晓,兰姨并未对她们诉说过任何对于言笑天的憎恨或怨意,她从不愿提及言笑天,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兰姨对那个男人是不可能不怨恨的,因为兰姨唯一的女儿,在她们流浪街头的时候失散了,稍一个不留神,再回眼,孩子已经不见。
如果不是言笑天的fēng_liú,逼走了兰姨,她们母女也会有走失散的分离,兰姨心善,她不会衍生那么炽烈鲜明的恨,她只是将言笑天化成一道伤疤,不想再提不想再听不想再见,而那个孩子,则是兰姨这一生的遗憾,每每忆起,总是泪意阑珊。
清茵的事绝不能让兰姨知道,谁也不想再伤她的心,但是,也不能就此轻易罢休,怎能就让这个男人如此逍遥下去,蔓柔欣敛了方才那温和的神情,变得异常决然,她看着清茵,一字一字稳稳的说,[清茵,你想做乾爻教的教主夫人吗?]
不管怎样,兰姨已然被他伤害,不能再让清茵白白受了苦,他言笑天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哪怕清茵嫁了过去,以后便脱离仙阁是对立的敌人,亦不能让她以仙阁姐妹的身份受半点委屈。
清茵顿时怔住,她微微摇头,喃喃的说,[不可能的。]
[我只问你,想不想?]蔓柔欣眼神倏的凛冽起来。
清茵心里一颤,握了握拳头,低低的说,[想。]她的双肩,还在因方才的痛哭而微抖。
[即使他花名在外,如此fēng_liú也想?]
[嗯,只能在他身边就好。]哪怕是挽着他的手臂,哪怕是博他一个眼神都已满心欢喜,更何况是能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谁的爱是没有一丝一毫贪婪的,怎能不想,怎能不渴望。
蔓柔欣听罢转过身看着蔓静音,两人相视,对于蔓柔欣的意思,蔓静音即刻了解,她起身道,[师傅在休养,仙阁离不了你,这件事我们去办。]
蔓柔欣点头,[清茵要做定了这乾爻教的教主夫人,这并不只是为了清茵。]
[我懂。]蔓静音微微点头,这也是为了兰姨,不能便宜了那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唉,无力中...tat
21
21、分道扬镳...
也许清茵可以等,但腹中的胎儿等不了,蔓静音决定即刻动身,言笑天毕竟是五盟之一的教主,因担心静音一个人应付太过吃力,蔓凝苑,蔓佳雪与蔓倾舞亦都要随之同行,而且,可以一并调查有关辟尘派禁地神秘女子的事情.
于是五人便简单收拾了下,清茵乘着马车,其余几人皆翻身上了各自的马,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离开了仙阁.
路上,蔓静音一直未曾言语,低低沉思,虽是说定要清茵做这乾爻教的教主夫人,但她在思索究竟要如何逼言笑天乖乖就范娶了清茵。而蔓凝苑一向性情清淡,只轻轻抓着马缰,安安静静,两个人一左一右骑在马车两旁,浅灰与青玉,如素雅清澈的水墨丹青在宣纸上洇染开来,淡淡的,凉凉的,却不会带给人丝毫冰冷感觉.
前面,蔓佳雪将马调到蔓倾舞身边,两人随意攀谈着,蔓倾舞把昨晚戏弄土包子的事讲述给蔓佳雪,清脆笑声如银铃叮当般响起,两人一个是趴在马背上笑得直不起腰来,一个是趴在马背上懒得直起腰来,那份张扬妖娆与身后的沉静宛如两个时空,气氛被割划开来.
然而一行人还未走出蔓藤仙阁的地界,便看到蔓佳琦骑着马迎面而来,雪白衣衫随着颠簸飞扬起伏,冷漠的神情却如冰封冰山永远不会融化和改变。
蔓佳雪远远看到蔓佳琦,眼神顿时炫出闪亮光芒,欣喜的表情难以抑制的流露出来,她双腿一夹加快马步,向前早早迎住了蔓佳琦,[姐,你回来啦.]绽放的笑靥,仿佛骄阳似火.
蔓佳琦只稍稍停下马,冷冷打量了她一眼,便驰骋而过,青丝随着马匹舞动,颈后那一枚苍白的双头蛇纹印时隐时现。蔓佳雪的笑容还僵在脸上,指尖紧了紧,她匆匆赶回蔓静音身边,抿抿嘴,有些内疚的低声道,[静音姐姐,我…我想回仙阁。]
蔓静音明白蔓佳雪的心思,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