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怎么办?”
太太上皇:“他敢,我是他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他什么事儿啊,让你下旨就下旨,甭废话,快写。”
皇上虽觉不妥,可太太上皇眼巴巴的逼着呢,这旨意不写也得写,写好了刚要叫王德顺去谢宣旨,不想却给太太上皇一把拿了过去:“不用王德顺了,正好我要去找谢老头下棋,帮你捎过去吧。”撂下话就走了。
皇上看着太太上皇欢快的身影出了承极殿,长叹了口气:“德顺,你说这门亲事皇叔会答应吗?”
王德顺:“回万岁爷,那谢府的阿十小姐是咱们京城的第一美人,模样好,心地还善,虽说被国公爷跟夫人还有谢府那九位少爷宠着长大,却一点儿都不刁蛮,很是随和,便是对奴才这些人也一样和善,怎么想也是没挑了,想来睿王殿下若是不应也是怕娶个刁蛮千金,若知阿十小姐的性子,再见了本人,哪还能不同意。”
☆、为夫给夫人搓背
阿十知道信儿的时候已是转天儿,她八哥下了早朝之后来寻她, 她正跟八嫂在花园里撷花, 她八嫂医术虽寻常却摆弄香膏香料的方面却是个天才,阿十自己用的胭脂膏子,唇脂, 脸上擦的茉莉花粉, 都是出自八嫂之手, 因八嫂这份好手艺, 九哥还动过心思,想开个这方面的铺子,只不过被八哥断然拒绝。
九哥为此跟自己唠叨了多少回,说八哥小心眼儿,八辈子没见着过媳妇儿,娶了一个就恨不能拴在裤腰带上,天天防贼似的瞧谁都好像要抢他媳妇儿似的,不知道的还当他媳妇儿是天仙呢, 瞧着也就那么回事儿, 比我家阿十差远了。
阿十听了这些话忙撇清:“九哥,你跟八哥不对付, 可别把我拖进去,再说八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八嫂是个丑八怪,可八哥瞧着是天仙就是天仙,九哥这么气不忿, 也给我娶个九嫂回来就是了,免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他九哥听了捧着胸口妆模作样的说:“我的小阿十变心了,不向着九哥了云云。”那样子好笑的不行,总之八嫂这个好手艺最终就便宜了自家人。
八哥虽小心眼儿倒是不反对八嫂在家里鼓捣这些,应该说很是鼓励,让人在庄子西边单辟出一个花园来,专门种花,以供八嫂做个香膏香料的,以免八嫂太闲的无聊。
如今正是花期,花园里的花开的姹紫嫣红,早上还算凉快的时候,八嫂大都泡在花园里,采撷各色香花,以备制作香膏。
至于阿十就是凑热闹的,她想让八嫂给她做几块茉莉花味儿的胰子,八嫂就把她拖来帮着撷花,阿十头上戴着个跟八嫂一样的纱帽,纱帽是八哥叫国公府里的针线房特意做的,说八嫂总在花园子里撷花,怕晒黑了脸,阿十也因此得了两个,平常总没机会戴,今儿倒正好。
谢渲站在花园边儿上的亭子里坐了,一边儿吃茶一边儿拿了桌上他媳妇儿看了一半的话本子,瞧两眼便侧头欣赏一会儿他媳妇儿跟妹子在花间穿梭的身姿,觉着很是赏心悦目,待日头大了,便让婆子把两人唤了过来。
八嫂倒很是听话,阿十觉得八嫂大约是让八哥罚怕了,她总觉着八嫂看八哥的目光像是老鼠见了猫,而八哥看八嫂的目光却让阿十想起狼盯着小白兔,时刻都处于垂涎三尺的状态之中,而且还是一只披着狐狸皮的饿狼。
阿十拿起桌上果子露喝了半碗,熬得酸甜适口,又放在冰窖里冰了一个时辰,凉森森的既好喝又解暑。
撇头见八嫂一脸哀怨的盯着自己手里的果子露,阿十的目光落在八哥递到八嫂嘴边尚冒着些许热乎气儿的热茶,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急忙一仰脖把碗里剩下的果子露喝进了肚子,然后看着她八嫂的目光从哀怨倒绝望然后认命的把茶喝了。
大约觉得自己跟小姑子的待遇差了太多,很是幽怨的看着八哥:“你最近不忙啊。”
八哥挑了挑眉:“夫人这话为夫……”
他话没说完就被八嫂抬手捂住了嘴:“当,当我什么都没说。”
八哥拉下她的手,点了点她:“我是为了你好,亏了你还是郎中,难道不知寒凉之物不可多食,尤其女子。”
八嫂听了很是不满的抬手指着阿十:“那阿十难道不是女的吗?”
八哥:“你跟阿十不一样,她还未嫁人呢,你却已为人妇,身子自是要着紧些,前些日子你瞧见人家抱在怀里的宝宝,不是羡慕的不行吗,身子不调理好,哪会有宝宝。”
八嫂一想起那抱在怀里香香软软的小宝宝,顿时觉得牺牲一次果子露也是值的,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平,嘟囔了一句:“你昨儿夜里不说阿十的亲事定下了吗,说起来她不也快为人妇了吗。”
阿十觉得八嫂实在的不讲义气,这见不得别人好的恶劣心态,跟她心目中善良的有点儿半傻的八嫂有天壤之别。
而且八嫂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到此不禁道:“什么亲事?八嫂你别喝不着果子露就胡说八道好不好?”
八嫂撇嘴:“我可没胡说,不信你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