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聪慧。爹也是喜欢你才会千挑万选选中你嫁进沈家,想想你之前的日子,想想爹说的话。”说着,姜偐缓了缓语气,拍着姜衣璃手心的手温暖厚实,却叫姜衣璃控制不住地想收回手去,手心渐渐冰凉。“你跟你娘一样,天生就是个情种,一旦动了情,一切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当初你嫁进沈家时,我只道那沈逸砚俊逸倜傥,惹人迷恋,不道却忘了还有沈家大小姐这样的妙人儿。看来爹还要特地提醒你,不仅是沈家的男儿,就连沈家的女儿,都不要妄动情念,你,明白了么?”
姜偐最后一句话特地的加重了语气,又也故意拖沓放缓了音调,姜衣璃一直都默默地听,直到最后才缓缓地合了合眼,垂着眼默道:“回爹的话,衣璃明白了。”声音飘忽清悦,却一如陈旧古老的音乐盒,没有感情,单调而毫无情绪起伏。
瞧见姜衣璃低眉顺目的神情,姜偐满意的一笑,站起身来,“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动身回府了。”说着,姜偐一褪之前的严声厉笑,展眉笑道:“衣璃,陪爹出门向沈老告辞吧。”
“是。”
姜衣璃闻言,柔顺地走上前来,搀扶着姜偐走出门去。一出门就见管家迎上来,领着二人走到大门前,就见沈老之前趁着二人说话的空当,已经将画作一系列的礼物都收拾进了姜偐来时的马车里,姜家管家也已经侯在了马车外,恭敬地替着姜偐抬起了轿帘。
姜偐看着一旁送行的沈家二老和沈逸砚、沈墨欢,笑着作揖道:“亲家,今日我不得不提前告辞,改日得了空闲再来府上看过二老。”沈老闻言也随着作揖,笑道:“不碍事,生意要紧,改日该是我们去看亲家才是。”说着,两人一阵寒暄往着马车上走去,沈逸砚扶着姜偐上了车,姜偐坐进了车内,对着眼前的沈逸砚微笑嘱咐道:“逸砚,我姜某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望你日后要好好疼惜她,莫辜负了他。”
沈逸砚略有迟疑地扫过站在马车一端默不作声的姜衣璃,怔忪点头:“是,女婿不会负了衣璃的。”说着,姜偐这才安心地撇过头去,看着姜衣璃,笑道:“衣璃,亲家待你这么好,我也就安了心。你放心,你娘有我照顾着,你只需好好在夫家就好。”
姜衣璃闻言,娇弱的身子猛地一颤,姜偐没有漏过这一丝举动,却笑着向沈家二老道了再见,放了马车帐帘,驱马而去。
迎着马车驶去激起的尘土,姜衣璃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直到姜偐的马车驶去了街尾不复寻见,姜衣璃还是怔站在原地,未有所觉。
“大家都回去吧。”瞧见姜偐离去,沈老率先由着沈母搀扶折身走回,临了知会了儿女一声。沈逸砚也随着走回去,沈墨欢刚折了身,却见姜衣璃还一直怔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一心只道姜衣璃是送走了父亲不舍伤心,沈墨欢走到姜衣璃身边,打量着姜衣璃垂下的眉眼里淡弱无神的模样,轻声问道:“嫂嫂怎么了?”说着,便见姜衣璃被沈墨欢的一声低声询问打断了怔神,恍惚间抬起一双柔弱无依的眸子看着她,那一眼,让沈墨欢心下一颤。只见姜衣璃那双原本安若无波的眸子里,此时浅显地印着两道浅浅的无助神色,叫人于心不忍。沈墨欢心生恻隐,朝着姜偐离去的方向望了片刻,才猜测道:“可是姜老爷走了舍不得?”
沈墨欢的一声‘姜老爷’,却正中姜衣璃心底的疼痛软肋,之前临行前,姜偐对着她说的话,此刻又一次清晰地响至耳侧。
你跟你娘一样,天生就是个情种,一旦动了情,一切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当初你嫁进沈家时,我只道那沈逸砚俊逸倜傥,惹人迷恋,不道却忘了还有沈家大小姐这样的妙人儿。看来爹还要特地提醒你,不仅是沈家的男儿,就连沈家的女儿,都不要妄动情念,你,明白了么?
每响起一次,便在心底深深地刺痛一次。
那样的声音就像是魇魔,一如之前那缠绕自己多年的噩梦一般,犹如将自己拖进冰凉的湖底,没有挣扎,也挣扎不脱,万劫不复。
猛地一惊,姜衣璃从思绪里挣脱出来,她错愕地看了沈墨欢一眼,随即垂下了眼,渐渐地收起之前零星的无助,慢慢的淡下去。她微微地退后了一步,摇了摇头,这才淡道:“我累了,想先行回房休息了。”说着,姜衣璃绕过了沈墨欢,就要往自己的阁苑走去。却不料没走出几步,就见沈墨欢察觉出异样,随着姜衣璃离去的方向迟疑地唤住她,“嫂嫂。”
姜衣璃闻言顿住脚步,却不愿转过身去看沈墨欢,也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等着沈墨欢的下文。
沈墨欢绕过姜衣璃的身后,一双皎洁的眸子此刻正定定地看着姜衣璃,就似是要将姜衣璃看穿一般。许久,才半带试探半带肯定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姜衣璃却只是垂着眼,默默地摇了摇头,淡笑道:“小姑子不必担心,没事。”
姜衣璃的话回得素淡疏离,就连脸上的神色都是隐隐约约的漠离,沈墨欢看着她垂在发下的一张雅致的面庞,却不知是隐在阴影里还是发自内心的冰凉漠然。她越发盯着姜衣璃的面庞瞧,就越发的想不真切,为何早晨还在自己面前笑得狡黠玲珑的女子,不过几个时辰之后,就变得麻木淡漠得几近面无表情。沈墨欢想着,伸手去握住姜衣璃的手腕,声音也越发的温柔软淡起来,“嫂嫂若是有心事,但说无妨。”说着,她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