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危险,各类飞禽走兽远远看到它后就机灵的避开,似乎极为“训练有素”。
白锦不过几日便已然在玉剑峰中占山为王、威风八面,与在曾经山谷中独自一貂小心翼翼求存的模样天壤之别。
这一日,白锦又在峰中招猫斗狗、不亦乐乎。它虽然放松,但自小便锻炼出来的警惕性却一点都没丢。当天上一道乌云般的身影悄然盯上它的时候,白锦立刻便察觉到了。
貂与雕是天敌,但对于这类天空上的敌人,白锦却是一点也不虚的。不知为什么,它似乎天生就懂得该如何应付这些有翅膀的大家伙,山谷中的飞禽们就从来就没有在它身上讨得什么好处。
即使这一次盯上白锦的黑雕论身型体魄都不可同日而语、极富有压迫感,但白锦却十分冷静。它在对方敛翅扑下的时候如闪电般蹿出,三拐两拐躲入枝繁叶茂的林中,似是逃避又似是耍弄。
一场貂雕大战便这么毫无征兆又无声无息的展开了。
白锦仗着小巧灵活,专门将黑雕往难飞的地方引,而黑雕仗着破糙肉厚,也不在乎树叶枝干的阻隔,扑了四五下非但没有抓住白锦,反倒被树枝抽掉好几根翎羽,气得呱呱乱叫。
白锦听黑雕生气,自然开心极了,“吱吱”叫着怼了回去,满满都是嚣张——所幸黑雕虽然不满,却也并没有动用灵力与白锦动真格的,否则白锦哪里能是年长了它千余岁的黑雕的对手?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白貂与黑雕一番追逐打闹后迅速熟悉了彼此。黑雕见白锦难缠,终于放弃了将它抓起来恐吓一番的念头,敛翅停在了树梢上,化作一名外表俊朗刚毅的男子。
“可以啊白小缎!一千多年不见,你还真是长进了不少!”黑雕外表看起来成熟,实际性格却吊儿郎当,被自己的主人万般宠爱,依旧带着八分的孩子气。
他这话甫一出口,顿时就让白锦沉了眸色,刚刚因为“玩耍”而建立起来的友谊的小船也翻了。
“我不是那个白缎,我叫白锦!”白锦扬起下巴,不满的“吱吱”叫唤着,大声反驳。
黑雕愣了一瞬,从树上跳下来,将白锦上上下下仔细观察了半天,这才傻笑着抓了抓又黑又硬的短发:“啊,抱歉。你们噬灵貂在我看来长得都一模一样,而且你们身上还都有鹄霄真君的气息,我难免就认错。”黑雕耸了耸肩膀,“不过,你们的年龄的确对不上。你还是幼崽吧?都没化形呢!”
白锦哼唧了一声,扭头不想理他——白锦半点都不喜欢被人错认为兄长。倘若那人是鹄霄真君也就罢了,其他家伙它是绝对不会忍的!
见白锦气哼哼的转身想要离开,黑雕顿时有点着急。他难得有了个不害怕自己、能玩到一起去的新伙伴,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就友尽?连忙闪身挡在白锦面前,黑雕蹲下身来讨好道:“我道歉,我道歉。你和白缎的确不一样的。那家伙胆小的很,看到我就炸着毛逃跑,哪里有你这么有脾气,竟然还敢给我甩脸子!”
听黑雕这么说,白锦不由停下脚步,甩了甩尾巴:“当真?”
“当然是真得!”黑雕点了点头,“我比他年纪大一点,也算是一起从小长起来。不就是小时候没轻没重、吓了他好几次么?长大后他见了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恨不得直接装死!还是你更有趣一些!勇敢!”
第一次被夸比兄长勇敢,白锦眼睛一亮,对于黑雕跌破谷底的好感度终于勉强回升到了及格线。它眨了眨眼睛,优雅的蹲坐在地上:“我已经介绍自己了,我叫白锦,是鹄霄真君新养的噬灵貂。你叫什么?”
“我叫黑云!是隔壁山头绿芜真君养的遮天雕!”黑云笑嘻嘻的回答,“鹄霄真君对噬灵貂简直是真爱啊,他就养过两只灵宠,还都是噬灵貂!”
白锦尾巴一扬,格外的骄傲:“当然!噬灵貂最讨人喜欢了!”
黑云抽了抽嘴角,完全无法理解白锦的蜜汁骄傲。
“说起来,白缎、白锦、黑云……真君们起名字的规律还真是一脉相传。”白锦两只前爪在地上踩了踩,感慨。
“鹄霄真君与绿芜真君是师兄妹,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大概审美比较相似吧。”黑云赞同点头。
“绿芜真君?她是什么样的人?”白锦好奇问道。它对于一切与鹄霄真君有关的事情都格外关注。
“绿芜真君很美,人也特别温柔!”黑云显然同样很喜欢自己的主人,提起绿芜真君来的时候,整只雕都似乎发着光,滔滔不绝的向白锦描绘绿芜真君有多么美好。说着说着,他一时兴起,干脆抄起白缎置于自己肩头,兴奋的提议,“既然你以后要生活在这里,肯定也要跟绿芜真君打交道的。我现在带你去见见她,得到她同意后,你就能随时来玉箫峰找我玩了!”
对于黑云的提议,白锦自然不会拒绝。它这一阵子在玉剑峰也玩腻了,能够开拓一下地图、见一见新朋友,何乐而不为?
一貂一雕一拍即合。黑云化为原型,抖了抖翎羽:“你恐高吗?我直接带你飞去玉箫峰吧!”
“好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