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泽尔脸色更冷——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品尝到被视奸的感觉了?这滋味当真酸爽至极。倘若不是还有原身那一层“恩惠”,这只雌性紫金雕大概早已经命丧黄泉。
就连白缎也受到了刺激,他不再躲在巴泽尔脚边,反而绕到了对方身前,炸着毛发出一声“吱”的尖叫,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以自己那软萌的外表摆出了恐吓威胁的姿态——虽然并不怎么成功。
白缎的动作引起了妮娜嘉的注意,只可惜这只骄傲的紫金雕却丝毫没有将这只“小猎物”放在眼中。
勾起嘴角轻笑了一下,妮娜嘉挑眉看向巴泽尔:“这是你养的小宠物吗?养的可真好!我在天上远远就看见它了!”
她道歉得十分坦然,甚至完全没有感觉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只紫金雕想要猎杀一只鲜嫩肥美的白貂作为食物,这实在是太过正常了。
白缎被妮娜嘉以垂涎的目光扫了一眼,雪白色的毛又忍不住炸了炸。只可惜妮娜嘉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抗议,也仅仅将巴泽尔冷得掉渣的表情当做是宠物差点被别的雕猎杀的不满。
而巴泽尔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让妮娜嘉这只土生土长的紫金雕了解自己与白缎之间的深刻关系,干脆懒得与她废话。
他弯腰将脚边的白缎抱起来、顺了顺毛,随后直奔主题:“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里离紫金雕的聚居地很远,也一直不属于任何一只紫金雕的狩猎范围。最起码巴泽尔在这里“占林为王”许久,却没有遭受到什么对手的挑衅。
“哦,是这样。”听到巴泽尔询问,妮娜嘉的回答极为爽快,“最近又有一批幼雕成年了,为了方便他们狩猎,我们这些成年紫金雕就将离聚居地比较近的狩猎场让了出来,到外面开辟新的领地。”
巴泽尔皱了皱眉,毫不客气的驱赶:“这里是属于我的,你、还有其他族人,去别的地方。”
对此,妮娜嘉并不意外。一片领地,一般只会有一只紫金雕活动,她会在这里遇到巴泽尔,便意味着巴泽尔已经将这里圈定为了自己的地盘:“抱歉,我之前不知道这里已经被占领了。”
“既然现在知道,就赶快离开!”巴泽尔声音冷淡。
然而,妮娜嘉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脸上红了红,带上了难得的羞赧:“那……你愿意和我共用这片领地吗?”
——作为独来独往的紫金雕,唯一能够与另一只同族共用领地的原因,便是与对方结为伴侣、共同孕育子嗣。这是妮娜嘉第一次向雄雕提出结伴的暗示,就算她性子一向直爽大咧,此时也不由带出了几分雌性独有的羞涩。
只可惜,巴泽尔却丝毫都不领情,更没有任何欣赏美人含羞的意思:“不,我不愿意。”
妮娜嘉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拒绝的那么干脆。但随即,她便为巴泽尔寻找到了理由。
巴泽尔很小的时候就受伤残疾,从此变得独来独往、极不合群,成年后也因为残疾的原因而从未向任何一只雌雕求欢,似乎完全没有与异性结伴的意思,大概并不太清楚紫金雕族群中关于结伴的种种暗示。
“不,我没有抢夺你领地的意思,你误会了!”妮娜嘉连忙解释,再也顾不得什么雌性的矜持,“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巴泽尔强硬的打断妮娜嘉的话,“我也没有误会。”
妮娜嘉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现在,请离开。”巴泽尔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妮娜嘉,身后的漆黑羽翼紧绷着微微扬起,摆出了进攻的姿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妮娜嘉震惊的看着巴泽尔,隐隐作痛的右半边身体与脑中尖锐报警的神经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对方并没有开玩笑——倘若不立刻离开的话,她大概真得会被对方杀死!
妮娜嘉的身子微微发颤,只是这一次却不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恐惧。她眼眶泛红,面色苍白,蠕动了一下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捂着受伤的右臂踉踉跄跄的快步离开,仓皇狼狈到根本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眼见碍眼的雌雕终于走了,巴泽尔这才收回冷厉的表情,低头看向怀中的毛团,温情脉脉的抚了抚他的脊背:“她已经走了,别害怕,刚刚吓坏了吧?”
白缎在巴泽尔怀中挣了挣,随即跳出他的臂弯,再次抓起了刚刚被自己丢下的朱熔果。
即使碍眼的对象离开,但白缎心里仍旧感觉很不舒服,他并不清楚这种酸酸涩涩的不满意味着什么,但巴泽尔却清晰的从道侣契约那里感受到了小恋人的醋意。
轻笑起来,将白缎连同朱熔果一起捞回怀里,然后靠着粗壮的树干坐下,巴泽尔点了点白缎的鼻尖:“怎么,不喜欢我和其他雌雕接触吗?”
白缎紧张的下意识晃了晃尾巴,心虚的将视线瞥到一边、不敢去看巴泽尔,但脑袋却相当诚实的点了点:“吱~”
巴泽尔凶悍的脸上溢出心满意足的笑意,瞬时间柔化了冷硬的面部线条:“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不喜欢你和其他雌貂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