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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满意足的放松身体、靠在贵妃榻上,贵妃与白缎闲聊了两句,便没有什么兴趣的打发两人离开——毕竟她接见两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亲眼确认了他们的恩爱,这样就足够了。
白缎带着曹钰莹向贵妃行礼告退,直到出了揽月殿,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我到来之前,没出什么事情吧?”白缎再次将曹钰莹上下打量一番,轻声问道。
“很顺利。”碍于仍旧身在宫中,曹钰莹仍旧保持着低眉顺眼的模样,羞涩的回答,“贵妃……并未为难我。”
“那就好。”白缎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出了宫门、登上马车,返回了御史府,然后又向白御史汇报了一下进宫的经过。
待到处理完这些事情,他们这才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真正可以关上门、说一说“私密话”了。
“贵妃没有怀疑你是男子吧?”白缎坐到桌边,喝了口茶。
“当然没有。”曹钰莹轻笑了一声,软身靠在他身上,又开始黏黏糊糊的动手动脚,“我在宫中呆了这么久都没有露陷,别担心。”
“那怎么能一样?”白缎有些不堪其扰的将他的手拨开,皱起眉来,“你以前在宫中是小透明,估计根本没和贵妃见过面,但现在,你可是与她面对面相处了很久。”
“那也没关系。”曹钰莹眉眼弯弯,十分享受白缎的担心,“我现在年纪还不大,刚刚开始发育第二性征,还能冒充一下女子。”
白缎并不曾听说过“发育第二性征”这个短语,但却意外的了解了其中的意思。
他抿了抿唇:“如果你年龄再大一些……是不是就很难假扮成女子了?”
“这也不是问题。”曹钰莹笑了笑,“我在宫内表现的性格就是胆小孤僻,婚后待在后宅之中、不出门访亲拜友也很正常。”
——更何况,他还有作弊的精神力,能够模糊周围人对他性别的判知,使旁人无法对他产生怀疑。
只可惜,白缎并不知道曹钰莹有这样的作弊神器,脸色不由越发凝重严肃。他沉思半晌,终于做出了决定:“你之前曾说过,因为你身份特殊,最好的保护秘密的方法就是离开京城,天高皇帝远——这一点,我也同意。”
曹钰莹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
“我们离京吧。”白缎语气郑重,“早在我科举失败之时,父亲便建议我出去走走,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不过我那时年纪不大,父亲不放心我独自离家,后来又想要为我相看婚事,于是便一天天拖了下来——如今,我已经……结婚,再加上你的身份的确不适合继续留在京城,我们不如去外面走走?”
“如果公爹愿意,我自然没有意见。”一想到能够与恋人进行一场二人的蜜月旅行,曹钰莹自然期待的眉开眼笑。
“我会与父亲说的,父亲肯定会答应。”作出决定,白缎的心情也放松下来,露出了笑容,“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那就去苗疆如何?”曹钰莹迅速答道,“我原本也想派人去苗疆寻找解除皇帝身上蛊虫的方法。如今能够亲自去,成功的可能性自然更大了。”
一脸木然的白缎:“………………………………”
沉默了片刻,白缎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干涩:“……等、等一下,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皇上身上的……蛊虫?”
“对,你没有听错。”曹钰莹轻笑起来,颇有些恶作剧得逞的味道,“他这些年一反曾经的英明神武,宠信妖妃到昏庸无道的地步,对自己被残害的子嗣不闻不问,就是因为他被贵妃下了蛊。”
白缎:“………………………………”
——突然听到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皇家秘辛,总有种突然站在悬崖边、小命不保的恐慌……
眼见恋人的表情有些崩溃,曹钰莹将自己从后宫中探听归纳的“皇帝与贵妃爱恨情仇两三事” 轻描淡写的讲了一遍,让白缎理清了事件的始末。
听完整个故事,白缎不由有些唏嘘,只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无论是皇帝还是贵妃,尽皆如此。
“说起来,倘若你遇到与贵妃一模一样的情况,会怎么做?”曹钰莹想起自己曾将自我带入皇帝的角度,不由一时好奇。
“如果是我的话……”白缎沉吟片刻,“我大概会想尽办法离开,自己逍遥自在吧?放过对方,放过自己,也算是……好聚好散。”
对于这个答案,曹钰莹皱了皱眉。虽然白缎的回答看似洒脱,但他却从中听到了冷漠的味道。因为并没有真正深爱,非此一人不可,所以才可以如此轻松的选择放手——一如他最初的时候,曾幻想过自己与白缎无法经受轮回的考验、忘记了初心,于是分道扬镳、各自安好那般。
并不满意这个回答,曹钰莹不死心的又追问了一句:“如果是我呢?你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我还有其他的情人……”
话音未落,他便发现白缎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