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矜持端庄的姿态。
隐晦的舔了舔染着口脂的嘴唇,二公主眸色渐深,抬起手朝白缎招了招:“你过来。”
白缎本能的感觉到一丝危险,却没有提起半分防备,傻乎乎的顺着二公主的动作凑了过去,然后被对方揪住衣襟,用力一拖。
白缎立足不稳,差点跌进二公主怀中。他生怕压到心上人,连忙抓住桌沿稳住身体,却不料下一瞬,便感受到自己唇上柔软温润的触感。
白缎简直吓傻了,他僵硬的维持着弯腰扶桌的别扭动作,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在倾身一吻后坐了回去,朝他微微一笑,随后抬起染着红艳蔻丹的手指于唇角处微微一抹,暗含着数之不尽的暧昧挑逗。
下意识的,白缎跟着舔了舔双唇,尝到了甜蜜的口脂味道,看得二公主眸色更深。
“殿、殿下……”白缎呐呐出声,依然无法从毫无预兆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二公主弯起嘴角,伸出食指按住白缎的唇瓣:“我许你唤我钰莹。”
“钰、钰莹……”白缎傻乎乎的跟着念了一遍,换来二公主粲然一笑。
“你刚刚说的话……这就是我的回答。”二公主收回食指,终于如自己所愿的抚上白缎的面庞,轻轻一捏,“我等着你向父皇提亲。”
“好、好的!”白缎虽然仍旧有些跟不上趟,却本能的精神一震,“我回去后就禀明父亲!”
二公主含笑点头,放下手臂、覆上白缎依旧抓着桌沿的手,稍稍用力,牵引着他坐到了自己的身边——紧紧相贴。
白缎只觉得自己鼻端萦绕着一股清冽的幽香,下一瞬,一具……不算柔软的身体便靠在了他的肩上,令白缎猛地一震,忍不住紧绷起来。
注意到小恋人的紧张,二公主曹钰莹心中暗笑。“她”微垂着眼睫,把玩着白缎的手——比了比,差不多与自己一般大小。对此颇为满意的曹钰莹抬眼看了看红晕仍旧未消的恋人:“若是娶了我,你就要好好对我——哪怕我骗了你,你也不许恼我、嫌弃我。”
白缎此时此刻早就“色令智昏”,哪里能理解得了其中的深意,只是本能的连连点头:“当然!正该如此!”
见恋人被自己迷得昏头转向,曹钰莹又是得意又是糟心,恨不得当即就将他压在身下,让他知道知道他喜欢的到底是怎样的“姑娘”。
——倘若白缎得知自己深爱“姑娘”的真实性别后无法接受事实、翻脸不认人的话,曹钰莹觉得自己大约可以尝试一把自己垂涎已久的小黑屋了。
可怜的白缎丝毫不知自己已然被预订了未来的小黑屋,他刚刚与心上人“一吻定情”,正是心头最甜蜜的时候。与曹钰莹依偎在一起,白缎在互诉衷肠后就开始认认真真的与自己的“妻子”规划两人的未来。
白缎先前一直以为自己会按照父亲的期望,去偏远地区做一介小官。但当他迎娶公主后,仕途便走不通了,那么接下来该如何养家糊口,就是一个重要的问题——虽然曹钰莹身为皇室公主,应当会带来不少的嫁妆,但白缎却必然不愿意依附着“妻子”吃软饭。
甚至,除了未来的营生外,白缎还考虑了到了孩子,比如生几个孩子与孩子的教育问题。
根本没有生孩子这一功能的二公主:……呵呵。
刚刚定情的“小俩口”亲亲密密的依偎在一起谈人生谈未来,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那般,能够一直聊到地老天荒。只可惜,他们的时间却并没有那么充裕。
长公主派来警戒的侍卫与侍女们本以为二公主与未来驸马只是见一面、谈几句就能够结束——毕竟无论是二公主还是白缎,都一向不是什么善于言谈的性格。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一直等到天色渐晚,两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众人等的心急火燎,不得不派出一人充当那根棒打鸳鸯的棒槌。
先前为白缎引路的侍女硬着头皮走到凉亭边,隔着帷幔、稍稍提高了声音:“殿下,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凉亭内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白缎这才发现日头偏斜,不由歉意地望向曹钰莹。
一直都有注意到时间问题的曹钰莹也摆出一张意外的无辜脸,眉宇间透着淡淡的不舍。
“我回去后……一定会立刻请父亲入宫求亲的。”白缎鼓起勇气,第一次主动握住心上人的手,再一次郑重保证。
曹钰莹回他一笑:“好,我等你。”
两人又依依惜别的片刻,这才双双起身。曹钰莹轻敛裙裾,由白缎虚扶着,自侍女撩起的帷幔处踏出凉亭,一眼便看到早已等在不远处的马车。
“那……我就先走了。”曹钰莹轻声说道,随后在白缎的注视中被侍女搀着蹬上马车。
白缎望着粼粼的马车逐渐消失在桃林之中,整个人都有些怅然若失,但很快他又振作起了精神,快步返回家中——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也迫不及待想要迎娶心上人,举案齐眉、恩爱白首了。
这厢白缎返家后着手准备提亲事宜,那厢,曹钰莹也乘着马车回到了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