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魂魄碎片从花斑狗的意识中剥离下来、送入男孩体内。
“新”的魂魄的侵入,同样令男孩出现了排斥的反应。他发出一声尖叫,抱着头猛力一挣,却被刘涛牢牢按住,而白缎则趁机在他额上画了个咒文,将魂魄碎片束缚在体内、促使其与本体融合。
男孩抱着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终于在咒文的作用下昏睡过去,而此时,白缎也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身体酸软、遥遥欲坠。
匆匆检查了一下昏迷中的男孩和花斑狗,确定他们没有什么问题后,刘涛伸手扶住白缎,半搂着他小心翼翼的在椅子上坐下。
“还好吗?”拭掉白缎额头上的汗珠,刘涛看着面色苍白的恋人,难掩心疼。
“还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白缎点了点头,询问了一下孩子和花斑狗的情况,终于松了口气,“你去把孩子的家人叫进来吧。”
刘涛想让白缎继续休息一下,但恋人心软,不希望男孩的亲人继续担心,他也只得按照恋人的意愿行事。
走到门口,刘涛刚一拉开门,就差点被紧贴在门口的大姑子扑倒。她的表情殷切而担忧,紧紧抓住刘涛的衣服:“怎么样了?我……我刚刚听见孩子的叫声了……”
刘涛握着她的肩膀、稳住她的身体,随后安抚一笑:“结果不错,孩子的魂魄已经归位。”
“真、真的……?”大姑子将目光投向白缎,见他也轻轻点头、面露笑容,一颗提着的心脏终于轰然落地。她恍恍惚惚的后退了一步,随即快步冲向昏睡的儿子,将他抱进怀里。
感受到自己被人死死抱住,男孩悠悠转醒,曾经木讷迟钝的眼中终于带上来几分灵性,疑惑的歪了歪头:“娘?”
大姑子的嘴唇颤了颤,抱着自己的孩子放声大哭,似乎想要将这两三年的恐惧、绝望和心酸全都发泄出来那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男孩虽然恢复了灵智,却依旧弄不懂目前的情况,只是懵懵懂懂的被母亲抱着,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却不料感受到他的安慰,对方反而哭得越发厉害了起来。
大姑子哭得撕心裂肺,如刘母、刘家大姐这类心软的女人也不由感同身受的抹了几滴泪水。而男孩的亲人们更是感激涕零的直接跪在了白缎面前,吓得他连忙跳了起来,搀扶住几位老人。
“孩子和狗都没有大碍,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很虚弱,让他们多休息、多睡觉就可以了。”好不容易安抚住男孩情绪激动的亲人们,白缎轻咳了一声,“至于孩子……因为有一缕魂魄在狗身上呆的时间长了,所以大概会染上几分狗的性情习惯,不过这也没什么大碍,只要多教教他、纠正一番,很快就能摆脱这些影响。”
对于白缎的话,孩子的家人们简直奉若圭臬,半点都没有含糊怀疑,而白缎的声望也通过此事在村中达到了最高峰,无论是谁都知道刘家来了位年纪轻轻却实力出众的大师,轻轻松松便治好了村中傻了好几年的小傻子。
为了感谢白缎,刘大姐的夫家与大姑子的夫家送来了一大堆自家最好的吃食,甚至还七拼八凑的封了一个大红包——虽然最后被白缎拒绝了。而村中其他人对于白缎的招待也越发殷勤讨好,各家各户都送来了礼物,还有不少人跑来向他询问关于各种神秘事件的问题,而白缎也根据自己从书上学到的东西尽力给予回应,反正无论他说什么,村人都深信不疑、满意而归。
至于邀请了白缎这位贵客的刘家人,在村中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无论是谁都高看他们一眼,让刘家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背脊笔挺,对于白缎更是崇敬尊重。
白缎在村中呆了十天,这才在村人的留恋不舍中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被送到了县城的长途车站,与刘父和刘涛挥别。
送走了白缎,刘家人一直到返回家中、吃上了晚饭,都还在津津乐道着“白大师”的一举一动。这些话他们不好意思在白缎面前说,如今到是打开了话匣子,只觉得“白大师”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等一的好,不仅格外有“高人风范”还平易近人,哪怕是面对他们这些贫困乡村的乡下人,也没有丝毫的轻慢鄙薄。
刘涛一边默默吃饭,一边听着自己的父母在二姐的引导下将白缎夸得天花乱坠。等到吃饱喝足,他将碗筷放下,突然开口:“爸、妈,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们。”
刘父刘母被自家儿子严肃的语气神情吓了一跳,只是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看到刘涛站起身,干脆利落的跪在了他们面前。
“你这孩子!你干什么呢?!”刘父伸手拉住刘涛的胳膊,但尚未用力,便听到自家儿子斩钉截铁的话语:“爸、妈,我和白缎其实不是普通朋友关系,我们两情相悦,已经在一起了——这辈子,我就跟他过了!”
动作僵住,一脸不可置信的刘父:“………………………………”
手中的筷子掉落,表情呆滞的刘母:“………………………………”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扭头捂脸的刘家二姐:“…………………………”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