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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声音，一直一直盘旋、萦绕。付远之愣愣地站在原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砰~”一记拳头迎面而来，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这一拳是我替晶晶打的，也是你该得的。”宁弈安此刻像一头愤怒的雄狮，龇牙咧嘴地宣泄着自己的怒气。他替顾晶晶感到不值，这个人，她爱了多年，但是却永远都在伤害她。这一拳，宁弈安用了十足的力气，付远之被打得踉跄两步，最后终于稳住了身形，但他依然像个没有了灵魂的躯壳，双眼无神地愣在那里。“顾晶晶，死了？”她怎么能就这样死了？他说过以后他不会再为难她，她可以过得很自由，很幸福的。她不是说要离开这里，开始新生活吗？她不是说再也不要爱他，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吗？“她的死不就是你害的吗？”宁弈安冷冷地看着他，语气犀利，神情冰冷，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他现在都想拿手术刀直接捅死他。“胡说，她只是拿出一个肾，她还有一个肾，她还能活十年，只要这十年间再找一个肾，她就可以一直活着……”“理论上是这样的。”阮医生也从家里赶了过来，脚上还穿着拖鞋，头发也胡乱披着，“但是机器毕竟是机器，检查会有误差，我们原来估计她的右肾可能会有问题，可没料到，她的右肾几乎坏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小半肾脏，拖着手术后羸弱的身躯……”“不可能，不是说只是很轻微的损伤吗？”付远之血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阮医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原本是轻微的损伤，但是由于少了个肾脏，工作负荷加重，造成……”“付远之，你还在为自己好借口，真是可笑！你还不明白吗？”宁弈安冷冷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余下的话如利刀戳穿他的心脏。“晶晶她右肾本来就有问题，也许并不大，但是因为你这个王八蛋非要取她的左肾，结果造成右肾也跟着坏死。原本她还有有几年的生命，结果彻底被你这个混蛋给祸害没了。”宁弈安余下的话裹着风雪的在他心脏上镬开了一道口子，永不愈合的伤口，这种又麻又痛的感觉让他觉得生不如死。

第40章 去世

怎么会是这样？付远之不相信，宁弈安的话一定不是真的。“付远之，你这些天有来看过晶晶一眼么？你知道其实手术后阮医生就已经告诉了晶晶她病情恶化了么？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关心你的叶荭，根本就没有想到过晶晶。她才是那个被牺牲的，她才是那个面对死亡的。”宁弈安一句又一句咄咄逼人的话语让付远之无法反驳，因为宁弈安的话都是实话，半点不夸张。付远之不懂自己此刻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痛。这种痛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就算在以前他知道了叶荭被人qiáng_jiān，孩子也没有了的时候，他有的依然只有愤怒，而没有心痛。他扫开身前的宁弈安，踉跄地往手术室里面跑去，他不相信，顾晶晶一定好好活着的，这女人惯会骗人。可他很快就被打脸了，顾晶晶被推了出来，脸上盖着白色的布。顾衡在一旁已经哭得一塌糊涂，声音在走廊里传荡着，听的人内心都不由震颤。付远之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只觉得有点有云目眩，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妈妈，你醒醒，不要睡了好不好，你说的要一直陪着衡衡。”顾衡伏在病床旁边，流着泪，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却注定了再也得不到回应。付远之缓缓地走过去，白布被掀开，露出了下方那张和白色布料颜色差不多的脸。从前，这张会露出痛苦和微笑的脸庞现在只剩下一个表情，顾晶晶嘴角还挂着红色的血液，眉头舒展，没有愁容也没有笑容。虽然打了麻药，顾晶晶的眼睛却没有闭上，大约是死不瞑目吧！付远之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好看向她的手，同样没有血色，紧紧捏成拳头。宁弈安此刻没有阻止付远之的靠近，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亲自确认，他永远也不会善罢甘休。只见他缓缓地伸出右手，颤抖着手指将其放到顾晶晶鼻子下方。没有任何气息，皮肤还是温热的，但是呼吸和心跳却已经停止，付远之双手抖得更加厉害了，颤抖甚至蔓延至他的全身。没有呼吸，他很确定。前几天还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此刻静静地躺在床上，你再也听不见她说出任何一句话，再也看不见她做出任何一个动作，从此以后，她会成为过去，她在这世界留下的痕迹全部都存在别人的记忆里。从此只好世界再无顾晶晶！付远之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真实起来，顾晶晶竟然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的消失也带走了付远之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原来在心底那块地方，一直住着的是面前这个女人。“啊……”付远之痛苦地喊叫着，他固执地将顾晶晶还带着温度的身体抱进怀里，痛苦地哭出了声音。“晶晶，顾晶晶。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我还没有同意，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抛弃这个世界，也抛弃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他付远之。付远之的动作让宁弈安微微一笑。活该，遭报应了吧！付远之你的余生将永远在这种痛苦中挣扎，永远不得解脱。宁弈安上前抱开顾衡，任由付远之对着顾晶晶的尸体发疯，大喊，歇斯底里，做一切无用的后悔来宣泄永远宣泄不掉的后悔。“衡衡，别哭，妈妈不会走的，她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默默守护着你。”宁弈安劝慰着哭成小花猫的顾衡。“我们好好地送妈妈走好不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