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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看过后说是过敏,叫他以后不要再吃了。
陈阙余自己不能吃,也不让她吃,说什么自己闻着荔枝的味道就起红疹,打这之后荔枝便从国公府里消失了。
杜芊芊那时很想用唾沫星子呸死他,荔枝哪里有味?
她怀瑾哥儿的时候,特别馋荔枝,想吃都没处找去。
好多年不曾尝过味道,杜芊芊咽了咽口水,剥了一个塞进嘴里,一口咬下去兹出好多水,很甜很润。
“这荔枝好甜啊。”
陈瑾也喜欢吃荔枝,但是他忍着一个都没动,想全部都留给她。
“父亲每年这时候都会让人送荔枝过来。”
杜芊芊笑出了声,“他不吃荔枝的啊,他不是过敏吗?”
话音落地,不仅屋里的两个人愣住,刚走到门口的陈阙余脚步也生生停在原地。
陈瑾问:“姐姐……怎么知道?”
杜芊芊倒吸一口凉气,尚未开口解释,陈阙余忽然出现,声音极冷,“是啊,沈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对荔枝过敏这事,这世上就没几个人知道!
郡主是一个,瑾哥儿也知道,剩下的只有那个已经死了五年的女人。
陈阙余的胸腔中翻涌起惊涛骇浪,脑中灵光一闪,他几乎都要怀疑面前这人是谁了,她和杜芊芊长相没有丁点相似的地方,可是脾性十分的像。
方才这人还胆大包天的骂他是贱人,可当年杜芊芊的尸首是他亲自烧成灰的。
杜芊芊心凉了半截,声线微抖,佯装镇定,“瑾哥儿,你忘了吗?你之前去容府找我玩时跟我说过的。”
陈瑾看了看他父亲阴沉的发黑的脸色,又看了看沈姐姐苍白的面容,垂下脑袋,“嗯,好像是的。”
虽然他也不清楚沈姐姐是怎么知道的,但就是很想帮帮她。
“瑾哥儿,你先出去。”
陈瑾欲言又止,“父亲……”
“出去。”
“是。”
陈瑾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陈阙余锋利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移开过,神情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真的是瑾哥儿跟你说的吗?”
哪怕是得到了亲儿子的肯定,陈阙余还存着四分的不信。
此时此刻,杜芊芊只得咬紧牙关,死都不能松口,她笑弯了眼,“不是瑾哥儿,难不成是您亲自告诉我的吗?”
陈阙余也跟着她说:“那我就当是瑾哥儿告诉你的吧,沈姑娘,你和我的妻子很像。”
杜芊芊心口微缩,抿起唇角不言语。
陈阙余喝了口茶,“我很爱她,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杜芊芊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心态要平和,她的话几乎是从牙齿里磨出来的,“真可怜。”
“可怜?”陈阙余闷声低笑,“呵呵,算是我可怜吧。沈姑娘你不必忧心,等容大人回来了,我会亲自把你送回容府。”
缺德!变态!杜芊芊说呢,这人怎么管起别人的事了,果然没安好心啊。
她指着他,“你!”
陈阙余眉头往上扬了扬,按下她的手指,“容宣很喜欢你,知道你要跑该多生气啊?估计他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国公府里里外外全是侍卫,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跑?”
“沈姑娘,你就等着容宣过来接人。”
这个时候陈阙余是死也没想过他会把曾经的妻子亲手送到别人手里。
远在漳州的容宣的确如他所言,快马加鞭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书影连夜赶到漳州,把消息带给他,容宣震怒,一脚踹上书影的胸口,气喘吁吁的问:“府里的人都是死的吗!?”
“一时不查,便让人跑了。”
容宣气的站不稳,扶着书影头昏眼花,“备、马。”
方余书见他急匆匆的往外跑,“你干什么去?”
容宣一把推开方余书,心情不好斯文都懒得装,“滚。”
从漳州回京城至少要大半天的时间,容宣身下的骏马跑的飞快,他还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