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在病榻上睁开了眼睛。
那时候叶萱正在崇德殿里,高成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太后!官家,官家醒了!”
嗡的一声,叶萱的脑海里,喜悦、激动、劫后余生……纷繁复杂的情感如同汹涌潮水,她眼前一黑,一直以来支撑的力量尽皆散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软软倒在了地上。
她睡了三天三夜,到了第四日的清晨,终于在初阳中悠悠醒转。萧晔就坐在她的榻边,面上尚带病容,但已然是大好了。“娘娘……”他话未说完,叶萱的泪水便掉了下来。
“九郎,九郎……”她像是孩子一样扑进萧晔怀里,抓住他的衣襟嚎啕大哭,“对不起……”叶萱抽噎着,“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萧晔轻抚着叶萱肩头的秀发,他的气息暖暖的,随着嘴唇开合的动作喷吐在叶萱耳边:“是我对不起你。”男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早就知道萧昀和萧娥要谋反,他们原本打算在千秋节发动,是我……是我派人在其中推波助澜,想借这个机会……”他顿了顿,艰难地道,“逼你让步。”
萧晔知道叶萱的心有多软,就算叶萱拒绝了自己,那又怎样。萧晔想,假若自己要死了,叶萱一定不会再那样决绝了。所以他用自己的命做了这一场豪赌,他赌赢了,却在看到叶萱憔悴的面容后愧悔难当。
“你怪我吗?”萧晔看着叶萱,他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荒唐。这正是最令叶萱厌恶的自私之举,为了一己私欲,罔顾了那么多死在叛乱中的将士的性命,更加罔顾了这个国家的安宁。但萧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自私又冷漠,除了叶萱,连自己都不在乎。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叶萱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不愿意骗你。”萧晔低声道,哪怕你为此而恼恨我,我也不愿欺瞒你。
叶萱定定地看了萧晔许久,久到萧晔忐忑的一颗心都要绝望了,她叹了口气。“傻瓜……”叶萱轻柔地拥抱住了他,“真是个傻瓜。”叶萱想,这正是爱情的矛盾之处吧,她无法接受萧晔的举动,却又不能不去爱这个人。
“离开之后,我们去江南隐居吧。”萧晔听到叶萱柔声说。
那一瞬间,他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叶萱握了握他的手,他紧紧地回握住那片温软,用尽余生的力气回答:“好。”
清平四年三月,肃宗召延庆郡王之子萧演,言此子聪慧,乃吾家麒麟儿。五月,下召封萧演为淮阳郡公。八月,立为太子。
清平五年六月十七日,肃宗因庚寅之乱旧疾发作,崩卒。十八日,太子承遗诏登基,以蒋恪、魏元、曹王萧慎、鲁王萧昊为辅政大臣,太后垂帘。七月初八日,太后不胜哀痛,薨逝于承香殿,谥光献。
肃宗萧晔在位仅四年,和他执政三十余年的父亲景宗以及更为长久的养子德宗比起来,这似乎只是微不足道的四年。但没有肃宗朝时的承前启后,或许也无法造就后世的熙元盛世。
就在肃宗驾崩后的数年,曾有大明宫中的旧人声称在江南见过与肃宗和光献皇后面貌仿佛的男女,引为一时笑谈。
第27章古代.嫖皇帝番外.秋千(高h)
这一天是熙元元年五月初六,初登基的小皇帝年方十五,正是他的千秋节。淮安虽远离天子脚下,毕竟是江南物阜民丰之地,一大早,各家各户便挑起花灯,城门前扎起大大的鳌山,还未近晚,琳琅满目的铺子便沿街一路摆开,有卖吃食的,卖小玩器的,竟还有几个西域来的胡人,摆起了杂耍的架子。
此时天下承平日久,那场造成肃宗英年早逝的庚寅之乱,也已过去了两年。大胤的百姓说起来,无不为大行皇帝的崩殂摇头叹息。大行皇帝年仅二十五岁便故去了,身后未留下一儿半女。今上虽承继了他的宗祧,奉他为父,到底不是亲生血脉。
几个士子模样的青年议论纷纷,他们旁边的小摊子前站着一对年轻夫妇,女子正在挑选摊子上的木雕,闻言笑道:“九郎,我当日便说要你留下个孩子,你偏不让,好在阿演是个好孩子,登基之后没有来一出迎奉生父的戏码,否则要如何收场。”
“别的女人给我生孩子,你就不吃醋?”男人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既择选阿演为太子,便是考量过他的。况且你不也看过他,他不会做出这种失礼之事,便是他想做,朝中那么多大臣也不会干看着。”他触到女子纤细若柳条的腰肢,忍不住用手轻轻摩挲着,“在天下人眼中,你我二人已是故人,你就不要再操心京里的事了,阿萱,”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对着女子的耳朵呵出一口温热鼻息,“快些给我生个孩子,才是正经事。”
叶萱浑身一颤,街面上人来人往的,萧晔却做出如此狎昵的举动,不由让她羞红了脸,她按着萧晔的胸膛推了推,偏那小手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你干嘛呢……当心有人看见。”
“那我们回家去,”萧晔盯着她泛起粉色的小巧耳垂,恨不得现下就一口吞进去吻她,“挑好了吗?”他见叶萱的视线在一只兔子木雕和一只狐狸木雕上犹豫,大手一挥,“都买了,老丈,给我们包起来。”
“急什么。”叶萱还想再看看其他铺子里卖的玩器,萧晔却等不得了。
他拨开女子耳边的碎发,终是忍不住在她侧颊上吻了吻:“急着回去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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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后院,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