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亦是布满了震惊。
“他们……”
“本宫遇到时,便都已经死了。”抬眼看向苏将军,离若叹了一声,“这军营中人私自离开军营已然是重罪,如今他们又都死了,苏将军这事……”
“臣有罪!”苏将军沉声一叩便跪在了地上。
离若看着,只是点了点头,“罪自然是有的,可是本宫念在苏将军多年征战立下不少功劳,想着若是将军原许本宫一个方便,本宫自然不再追究此事。”
“长公主的意思是……”
“皇上派人押解沧良回国,本宫想要见见他。”没等苏将军说什么,离若已然指尖略过发丝,笑得轻松道,“苏将军若是不便,那……”
苏将军自然不傻,离若此前提起苏元儿自然是在提醒自己,如今拿出军营中人私自离开的事不过是寻个理由让他行事罢了。见此,苏将军只得叹息一声,“老臣谢过长公主,老臣事后定然彻查此事,给长公主一个交代。”
交代?离若扫了一眼苏莫麟,见他有些恍惚,蓦地轻笑着转过了身。
苏将军依言,带着离若去了了军营一角,沧良早几日被带到了这里,依照计划,他明日便会前往大将军所在军营,然后由大将军派人将其送入桑国境内。
“先生倒是好兴致。”离若走进营帐的时候,就瞧见沧良翘着腿躺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在床榻上哼着小曲,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沧良扫了一眼离若,对于她的出现,他显得一点也不惊讶,只道,“你过了约定的时候。”
“可你也没有到约定的地点啊。”
沧良翻身坐起,一脸不快,“这要怪便只能怪你那个弟弟了,我不过是偷了他一块玉佩罢了,就兴师动众派了那么多人把我抓起来,还要遣送回桑国。”沧良垂下眉眼,一脸无奈,“你说,你弟弟是不是太小气了些。”
“你私自夜入后宫,也不怪皇上会生气。”离若好笑地坐到了一旁,“不过,你这偷盗的毛病何时能改改了?若非你皇姐出面,你哪次是能全身而退的?”
听了这话,沧良表情一变,突然面无表情地翻过身躺了下来。
“生气了?就算是生气了,也先回答了我的话,再去一边生气去。”离若指尖划过杯沿,卷过些许水珠,朝沧良的后背弹去。
“喂!”沧良一个激灵地爬了起来,一脸的不快,“说就说吧,你做什么动手动脚的!”说完还赌气地别过了头,过了半晌才幽幽道,“那毒是西域的毒,因为时间太久味道散的差不多了,不过大概辨认一下,应该是西域的“摄魂”。”说着,从袖口拿出了一包东西,“这东西不常见,能偷来的也就这么点了。”说着,丢给了离若。
“从哪偷的?”
沧良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皇姐的寝宫。”说罢,挥了挥手,“行了吧,都说完了,我睡觉。”
紧握住手里的东西,离若脸上划过一丝肃然,但下一刻便噙着笑转过身掀开了军帐的帘子。
从军营出来的时候,天已然黑了。
“长公主,我们如今——”
“赶回京城!”
迎着风,离若挥鞭落在马上,清脆响亮。月光落下,照着两抹飞驰的身影之上。
离若一回京,便在茶楼里听到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说起了沧良入宫偷盗的事情。这沧良倒也不是什么江湖人士,乃是桑国女皇唯一的亲弟弟,只是自小顽劣,跟着那神经兮兮的师父学了一堆神经兮兮的武功后,便开始了游历的生活。若说游历四方,看遍江河湖海也就罢了,偏偏他不学好,偏偏爱上了偷东西。
此前在桑国境内,有点宝贝的官员和富豪家里估计都被他踩了个遍,不过所幸有他那做女皇的姐姐在那,否则他哪能那么潇洒地继续在那作恶。
如今,胡闹到了璃国皇宫,只怕江点蓝是费劲了苦心,才安抚下皇上的愤怒吧。
“皇姐。”离肃在御花园里饮茶,抬头见离若犹若一道霞光一般出现在视线之中,便笑盈盈地喊了一声。
“皇上这么急着召唤,是有什么好事么?”离若提着裙摆,笑着加快了脚步走到了离肃的身旁。
离肃身形瘦小,明明已然二十出头,可坐在那儿却还像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一般。一见离若,离肃便冲旁人拍了拍手,而下一刻便有宫人端了一个木盒走了上来。
“皇姐,这可是朕派人刻意为皇姐寻来的上好羊脂玉佩,皇姐瞧瞧。”
离若瞧了一眼盒中之物,温润灵动,的确是好无,不过离若却是抬起头来有些好笑道,“这沧良入宫,莫不是就为了这而来的吧。”
一提此事,离肃自然生气,不禁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沧良夜袭皇宫,虽然拿了羊脂玉佩,可到底是没有出这后宫便被人给擒住了。
“江点蓝答应了什么条件?”离若本以为离肃会直言不讳,可未想他竟是笑了笑,转身招呼着宫人将早就准备的茶点送了上来。
离若垂眸一想,自然不再追问。
“对了,过些时日,巫国国主要来上贡,朕寻思着让何人去接洽,皇姐心中有何时的人选么?”
离若饮着茶,心中不知怎么地竟是闪现出了殷容安睡的模样,遂不疾不徐道,“皇上觉得大将军之子如何?”
“殷瞿?”
“不,殷瞿如今在西疆边境自然回不来,我说的是大将军的次子殷容。”
“哦。”离肃似乎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