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你在干嘛?快点吃呀,菜都快凉了。”白露口中塞着米饭,口齿不利索的向我说着。
我往嘴里塞了点饭菜,但眼睛却还是依旧盯着那本带着邮票的本子,脑袋一个劲的转个不停。
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老宅的客房里呢?如果这是爷爷的东西的话,照常讲,埋在爷爷的房间里不是更合理么?还有,这本本子里头到底记载着什么?为什么会上锁了呢?而留在书皮表面的邮票又是怎么一回事?
最关键的是,跟它们放在一起的这把钥匙,尺寸大小显然不是用来打开本子上的锁的,那它到底是用来开哪的呢?为什么需要和这本笔记一起放在那么隐蔽的地方呢?
“哎呀,你就别想了,吃个饭都那么累,那你明天还怎么干活呀?”白露见我一脸的眉头紧锁,终于忍不住说了我几句,然后就从眼前的盘子里挑出了一只鸡腿,递了过来:“来,吃只鸡腿压压惊。”
对于她这种标准型吃货来说,想必脑袋里也就只装了吃的吧,吃个鸡腿能压惊,我看也就只对她这样的人奏效吧,况且我这是在思考问题,不是受惊吓了,这吐槽点也太多了吧。
不过我还是接过了她的鸡腿,毕竟她说的一点都没错,现在的线索太少了,光猜测是得不出什么结果的,还是先别徒增烦恼了,明天把爷爷的遗物都整理出来,或许就能找到答案了吧。
打好了主意,我便把本子和钥匙都放回了随身携带的挎包中,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美食,并一一的品尝起它们。
乡下的食物就是比城里的好,不光是食材的新鲜,浓浓的农家烹饪出来的独特味道才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
白露见我已经恢复了过来,也宽心了不少,又开启了她的吃货模式,嚼起了她的肉来,同时还不断的点赞着眼前的食物,让店主很是开心,只不过我就有些苦恼了,因为我实在不喜欢在我吃饭的时候,成为全场人员的目光焦点。
好不容易的等到了饿货把自己填充到了满足,我这才如释重负的离开了饭馆。
饭后走在稀稀散散的小街道上,心也放松了不少,仰望夜空,满满的星点伴着月亮,向着地上的人儿,传递着丝丝的柔情。这让我想起了小的时候,每逢乡里有点儿节目时,爷爷都带着好吃的我,去那条过节就会铺满小吃的街道里去逛逛,顺便一起去看看戏,听听曲。
只是现在的人早已不喜好坐在人挤人的台下,只为听那咿咿呀呀的乡语戏,所以小吃街也只能无奈的转型成杂乱的店铺,这就像已然长大的我一样,爷爷也永远都不可能陪伴在我的身旁了,一切都像云烟,风吹既散。
“喂,阿哲,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这么一个大美女陪在你的身旁,你居然抬头望天,这也太伤人家的心了。”白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拉回了神,一脸的不开心的向我埋怨道。
“就你还美女呀!我看村里的大妈都比你漂亮的多,你呀,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我自然不是一个会服软的人,所以趁机返击,好好的气她一回。
不料白露这一听,忽然间就停下了脚步,走在前边的我看她停下了,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她。
只见她眉头紧锁,头微微的低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有重新抬起头来,用充满杀气的眼神向我看了过来,双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立感情形不对的我撒腿就跑,一边跑着,一边还不断的向着身后的白露解释着:“大小姐,你冷静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说你是飞机场,你别误会呀!”
身后的白露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倒听了我的解释后,追得更凶了:“陈明哲!有种你给我站住!”
我自然不可能听她的,要知道搬东西她可能不太行,打人她可太拿手了,跆拳道黑带可不是闹着玩的,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你身子骨折,躺地住院的,这逃命的脚步就不可能停得下来。
就这样,两人一路跑过了大小巷子,一路追赶,吵闹不断,一不小心就惹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我心说人堆里的千万别有认识我的,不然我这一家子人的脸,就都被我丢光了。
时间匆匆而过,最后我们还是和好如初,相安无事的踏上了回去的路。想知道我怎么办到的?其实很简单,小店铺的几根冰棍就把灭顶之灾的怒火给浇灭了。说到底,跟吃货的人相处,还是有好处的。
正惬意的咬着冰棍,老宅已经映入眼帘了,这时我才看到老宅门前的那盏日光灯,正稳稳当当的亮着。
我不由得放下嘴里的冰棍,向着身旁的白露问道:“我们刚才出来的时候有开门前的灯么?”
叼着冰棍的白露瞪大着眼睛,向我摇了摇头。我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心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小偷光顾么?不可能,小偷的话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而且这行为也是多此一举。而乡亲和邻居就更不可能了,谁会那么无聊找事做呢?
忽然间,一个念头从我的脑中一闪而过,立马就让我的全身都炸起了毛。难道?难道是爷爷在怪么?
不过这也就是那么一想,毕竟现在的年轻人会有谁还会相信那种东西的存在呢。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我扔掉了手中的冰棍,和白露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老宅的跟前。然而,门前的空地上却站着一个人影,她背对着我们,让我根本看不到她的面貌。
或许是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