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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黎这边,派去闹事的人居然回来对她禀报说靖熙王府愿意承担责任,甚至还派遣了白灵姑娘亲自过来打算再次为小姐看诊。文黎闻言满腹狐疑,心道难道他们看不出来自己这是在没事找事吗?她只不过想要王爷出来见她一面罢了。想到此她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脸上早已没有了伤痕,只是倘若近距离仔细看的话还是有一些印记罢了。但任谁都毫不怀疑,这些印记再过不久就会完全消失的,所以靖熙王这般应对,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不过既然人家应下来了,也算一时堵住了自己的嘴,她也只得先应付下再看情况了。
眼下文黎正襟危坐在自己府上的正厅,打算享受那个白灵的“拜见”。
咏灵果真被宇文华威护送着过来了,也自然依照尊卑之礼上前参拜了她。
只见文黎神情倨傲,眼神轻蔑,正不咸不淡的品着手中的茶水,几乎都懒得给她一个正脸,更遑论叫她起身了。
咏灵知道她是一定会对自己拿架子的,因此也不以为意,兀自收了礼数微笑着朝她关心道:
“不知文小姐是否有什么不适?奴婢此次前来,也正好为小姐复诊一番。”
文黎轻哼一声,甚至不轻不重的将手中的杯盏扔在了桌子上,微眯了眼睇着她,并且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冷肃道:
“本小姐近日觉得这脸上十分的不舒服,总是微微的刺痛,甚至还有灼热感,腿上也不太轻快。都养了这么多天了居然还有这些症状,可是你那药不对劲吧!难道是你想害我不成?!”她眼神凌厉,可眼底却透着些奸猾,抚脸的手又重重的拍在了几案上,气势十足。毕竟是要找事情,所以即便自己的脸没问题,她也得说出问题来。
咏灵佯装被惊到,因此连连摆手解释道:
“这可万万不敢,文小姐可实在是高估奴婢了,我当初为小姐医治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又如何敢动什么手脚呢?”
可是文黎却愈发傲慢道:
“那我为何觉得不舒服?而且到现在也没好。按照你当初所说,早就应该好利索的,可现在呢?你分明是在狡辩!我看,还是要你们家王爷过来说个清楚为好!你一介婢女,只会胡言乱语,又能解决了什么问题?!”她说来说去,还是想要西林铭綦出现。这当然是自己最大的目的,因此对眼前的这个婢女就更加不耐了。
“文小姐莫急,今日王爷既然派了我过来,自然是要为文小姐好好的解决问题的。不如,文小姐先让奴婢瞧上一瞧,并且说一说症状,倘若我实在解决不了,再请王爷出面也不迟啊!”咏灵知晓她的目的,所以说的也是合情合理。
文黎听她的话中没有破绽,因此自己也不好再胡搅蛮缠,于是只得不悦的应了。
两个人连同着一堆婢女进入了内室,宇文华威几个想要跟上来时,自然被阻拦了,但他实在担心咏灵会出事,便也不愿走远,而是坚持在外室守着。文家的小厮们自然呵斥不退他,而文黎也无心为难这个,便也随他去了。
文黎有些目中无人的侧卧在了软塌上,并且有些不情不愿的让咏灵看她的脸。虽然那脸上并无异常,但她还是得装出一副十分不舒服的样子,这倒是让她心里更加的烦闷了。
只见咏灵仔细的查看着她的脸,一双绣眉时而舒展又时而纠结,显得摇摆不定的样子,文黎就开始担忧她是否看出了异常,便想要恶人先告状的开口埋怨道:
“虽然这疤痕快看不出来了,可我最近夜里这伤口处总是很疼,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真是折磨的我寝食难安,实在——”结果她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咏灵浓重的声音打断:
“文小姐,这伤口,的确是有了后遗症了。”咏灵神色郑重,眉目深凝,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般,一句话让文黎立刻就愣住了,稍瞬更是一片愕然地道:
“什么?!”什么后遗症?自己怎么可能会有后遗症?不对,她怎么可能会这样说呢?这病可是她治的,没治好难道这个卑贱的婢女不知道后果吗?她还有没有脑子?!自己原本料定她会说些宽慰安抚的话,且都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应对了,却没想到她居然口出妄语,甚至突然下了结论,这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自己这伤口……真的是有后遗症了?文黎越想越心惊胆战了起来,声音都忍不住有些颤抖地道:
“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后遗症?你是在危言耸听吗?”这女人,明明知道自己是在胡编乱造呢,她倒也顺杆儿下了,真是不知轻重!她是在发神经吧!
然而咏灵却摇了摇头,并且深拧的眉目依旧没有舒展开来,语声轻缓却神色认真的答着:
“奴婢没有必要对小姐做这骇人听闻的事。只不过这伤口看起来的确有些不妥。虽然我并不清楚是否是因为疼痛和烧灼感的缘故,可是单单看这疤痕,似乎的确是出了一些问题。”
她的一番话让文黎几乎有些毛骨悚然了,一张脸立即苍白了起来,不禁抓住了她的手臂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快说!”这个白灵话里的意思就是说自己的后遗症是同自己编造的症状无关的,这也就是剔除了是她顺杆儿下混淆视听的情况,而是另外的一件事情了。这才叫文黎吓得心惊胆战,心道难不成自己的脸还真的有问题?可是,这是她治的啊,她得负责啊!这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正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