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地皇,放出千斤万鬼难防……”吴飞的动作很快,但我的反应也不慢,在这无名恶鬼朝我扑来时,我就已经念动了千斤坠的咒法。
千斤箍鬼,魂飞魄散。此法是道家武法,也是于泰祖师的成名绝技,威力可想而知。在经过了许多日子的修行之后,千斤法,在此刻重绽光华。
花字盖在恶獠的额门上,他瞬间嚎叫着倒飞了出去,随后在吴飞愕然的目光下,如同饱经风雨多年,开始枯朽的墙壁,身体开始和破损的砖块般一块一块掉了下来,最后受不住压力,变成了碎片。
趁着吴飞还在楞神,我脚步奔疾,双腿拖在地上,正准备画个符圈把这些鬼给围起来。可是吴飞的反应也不慢,几乎就在我即将画完这个阵圈时,吴飞令旗一挥,很迅速的将剩余的兵将给招了回去。
“于氏一脉的成名绝技,我到底小看你了。”吴飞望着我,嘴角划起了一个弧度,笑的莫名其妙:“不过,就算你会千斤坠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死。”
“未必……只怕死的人是你吧!”我回以一声冷笑,正准备在手掌重叠一个花字,加强千斤武法的威力,然后一鼓作气将这吴飞给消灭掉。
只是,当我抬起手掌之后,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的手,包括我的全身,居然无法动弹了。这似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好像身体某处的股弦被触动了下,然后全身上下开始发麻,犹如被定住的木桩,脚趾头都无法挪动。
我愕然的望着吴飞,目光中充斥着难以掩饰的震惊。我想说话,可是发现自己的嘴巴动不了,仅只能用舌头搅动着嘴巴,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而已。
“很惊讶吧!”吴飞目光阴冷,迈动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我逼来。他望着我腰间的令旗,目光充满了鄙夷:“令旗始终是令旗,始终无法和煞神旗想比拟。”
吴飞这嚣张的样子,我很想把他踩在地上使劲蹂践,可是现在的我根本就动弹不了。唯一能感到的就是麻,好像人们坐久了,腿开始酸麻抽筋的那种感觉。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印象之中似乎没这样的法术,即使是定根法,也不能无声无息的朝着人下咒定身?
我百思不得其解,而吴飞似乎看透了我的疑惑。在我疑惑的目光下,他半带鄙夷,又带有半分惋惜得轻笑道:“你很奇怪你是什么时候中了术法,而我又是什么时候下咒的是吧。”
虽然我无法开口,但目光中流露出的渴望已经说明了我的急切。或许吴飞看懂了我眼神的意思,没过多久,他便轻笑着告诉我,这,就是煞神旗的妙用之一。他蔑笑着我说:“亏你还是身兼阴山两脉的传人,既然连这煞神旗的妙法都不知道。”
他摆动着黑白双煞旗,目光中充斥着难以掩饰的炽热。一开始我也很疑惑,可是当我看到煞神旗上的两个图案公仔,特别是公仔上那双诡异的眼睛时,我心中已经开始有些许明白了。
这两只眼睛,应该就是导致我被定住的原因所在。阴山的摄魂法,就是用眼迷惑人的。如无意外的话,吴飞早已将类似摄魂的法术画在了煞神旗上,打斗之间,出其不备的通过煞神旗来落咒。这样的术法根本用不着准备和念咒,无声无息间就能阴人,简直就让人无从防备。试问,谁能够想到对方拿着的武器,居然会有法术印在上面。
现在的吴飞就像个神经病,当着我的面数落了我一阵之后,又像个神经病人一样,又哭又笑。他说的话具体我没有听清楚。因为,此刻的我在绞尽脑汁想对策脱身。
“好了,说了这么久,也该做点什么事了。大家同门一场,我会尽量让你死的痛快些。”吴飞叹了口气,抬起手掌就准备朝我天灵盖打来。我咬紧牙关,憋出全身的力气,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吴飞的手掌朝我慢慢逼近,死亡的阴霾再次笼罩了我的心。此刻的我,再度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住手”就在吴飞的手掌朝我天灵不足一厘米时,空中猛然传来了一声大喝。我心中一喜,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睛。这传来的声音我很熟悉,正是青松叔。
吴飞皱着眉头,转身望着声音的来源。青松叔离着的地方还有些远,只是朝这跑来了而已,吴飞毫不犹豫,挥动煞神旗召了两只恶鬼朝青松数扑去。
由于角度的关系,我并不能看清楚青松叔对战那两只恶鬼的情况。但即使我僵硬着也听到了那恶鬼的嚎叫声。同时,站在我身前的吴飞露出了极度惊讶的表情,几乎是一瞬间,他毫不犹豫的收起令旗,迅速的往后退去。后退的同时,他双手迅速掐着法指,念动了咒文
他掐的法指我认得,这是命令调遣抬棺五鬼的手决。吴飞这是在干什么呢?我很疑惑,可是,很快我便已经有了答案。
轰隆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像是重物撞击的声音。吴飞趁着这个瞬间从我眼角消失,消失的无隐无踪。
虽然身子被僵住,看不到身后,但通过联想,我也猜得出应该是这吴飞弃车保帅,借助银棺撞击青松叔的时间来逃走。
在轰击声过了半分钟左右,我就看到了青松叔那紧张的大脸。青松叔敕念着法决,往我身上一拍,替我解除了定身法。
我大呼了口气,身子也瘫倒了下来,青松叔顺手一把将我扶住,问我说:“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然后望着吴飞遁逃的方向,和青松叔说:“叔,刚才那瘦弱的小子也是阴山门下,他想引地龙毁了杨家的风水祖地。而且,这吴飞小子并不是主谋,他也只是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