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沉思了一会,觉得事情该从原点开始剖析似乎更好,想刚开口,乔菀突然插了句,“先看哪个不重要,我想从白苏月的死开始了解。”
她蓦地回想起在墓园的时候,登记名叫‘陆叶薰’的女人跪在陈爱的坟前,口口声声说着对不起。乔菀觉得要是从白苏月事件先下手,有可能事情会很快一目了然。
男人稍稍愣了愣,凝着她的眼睛,半响后才点头,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找到了关于白苏月的那份递了过去。
乔菀一把扯过,双眸紧紧看着一页页的数据,面露惊色的突然抬头,“这是通话记录!这个号码是?”通话记录最后显示的时间是白苏月死前十五分钟。
男人不紧不慢答了句,“化名陆叶薰的。”
“化名?”她蹙眉,化名的意思有很多种,自己的推断再和上回简言笔记本里看到的资料,现在又听到化名两个字,事实证明真的白苏月可能没有死,那死的那个.....
思绪的线徒然被切断,男人没给她多思考的时间,直接给出了答案,“白苏月没死,陆叶薰才是真正的白苏月。”
乔菀一张脸很快苍白,咽了咽口水,语调很快,“然后呢?那白苏月的跳楼事件是怎么回事?房间是从里面上锁的,从当时现场的线索来看,没有他杀的痕迹,是怎么做到的,还有,坠楼的女人如果不是白苏月,那是谁?”
男人轻轻一笑,笑容缓缓延生到了眼梢,双手插进了口袋里,目光落在简言深锁的眉心又落回乔菀脸上,“乔小姐,事情非常简单,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简言从椅子上站起,居高临下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空气里浮动着不安分的气息,“别卖关子,说下去。”简言的眼睛宛如深潭,在酒店的时候,他怀疑一切都是于柏徽故意设计的,假意送溶液为理由,让乔菀认出他,再到现在和乔菀一起来到了这里。
可是越听,简言心里的不安就越是多了一分,他说是斬叔设计的一切,并不是没有可能。这番解释严丝合缝,滴水不漏,惹得他不由想要往更深一层探究。
男人不着急答话,反问了句,“简言,据我所知,你找了黑客把网上一些深埋的线索都删除了,你又是怎么想的?不妨说说看。”
一双深眸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简言不动声色的将手依附在他肩头,手指掐进了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都充满力量,“别浪费彼此的时间,我想听你的解释。”
痛感传来,他缩了缩肩往后退了几步,活动几下肩膀后睨他一眼,“好!我说就我说,你真是越来越没耐心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从第一起跳楼事件开始,整个计划从你做商人那刻就已经在预谋了。不管是陈爱,还是白苏月,她们和简氏扯上关系绝对不是偶然。”
简言走近了一步,双眼更加深邃,“开门见山吧。”
他点点头,稍稍耸了耸肩,“斬叔养了你这么多年,结果你知道自己的生父在找你之后就突然离开了他,他不过是心理不平衡罢了,所以才设计了那么多事。好让你一败涂地之后无处可去再回到他身边。”
简言觉得当初为什么会离开斬言的原因他不清楚,所以才会这么说。
可男人的一番解释并无道理,简言深锁着眉,短暂沉默后很快追问,“你的意思是说,早在几年前,姓斬的就找了个女人整容成白苏月的样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做替死鬼?”
大手重重的拍了几下,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果然聪明,白苏月跳楼那天,她母亲宁可息事宁人也不愿让人把死去的‘白苏月’带走,事后你找到蛛丝马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一个母亲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女儿。”男人语落的一瞬,轻轻勾唇,却略带点鄙视的意味。
简言走近了些,顺着这个思路问下去,“所以,就连她母亲,和你们也是一伙的?”
男人转身,走到了窗口,深叹一气略带鄙视的回了句,“一个赌鬼母亲,要她配合一点都不难。”
简言没再说什么,眉头拧的更紧,阳光从窗户外透进来,将他脸上的深沉照得一清二楚。
“陈爱呢?故意去接近陈爱的?两起跳楼事件里,陈爱是无辜牺牲的人?”掠过耳边关于早已预谋的这些事,乔菀听得一知半解,简言和斬叔那时候发生过什么,她也不清楚,当下,她只想先解开在江城的秘密。
男人转身,凝了她一会后才缓缓说了两个字,“没错。”/~半?浮生:.无弹窗?@++
乔菀站起来,赶忙追问,“陈爱家里找到的视频是怎么回事?如果白苏月跳楼事件是死者自愿配合,可陈爱呢?似乎说不通。还有她家里的针孔摄像头,是你们故意设计的?还是......纯粹意外而已?”
男人怪笑了下,“呵!视频是故意留给简言看的,他认识我,虽然带了口罩,但我们只是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暗示。没错,你之前说陈爱是无辜的,确实,可陈爱同样是跳楼的,但她不是从十六楼坠下来的,更不是自杀。”
乔菀闻言,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自顾自呢喃了句,“原来是这样。难怪陈爱的伤会比白苏月的轻一些,当时我还想过兴许是因为陈爱的体重比白苏月的轻差不多十斤的关系。”
男人轻蔑地摇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所以说知道你处理这种事件经验不多,陈爱死的那天特意选了个你当班的日子。等白苏月跳楼的时候,生怕露出破绽,所以选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