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哽咽了一下,轻轻摇头,她不敢去看简言此刻的眼睛,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一丝无法言喻的酸楚轻描淡写的化成简言自嘲的笑容,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坏了她,又于心不忍的上前抓住她的手,轻喃了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她拼命地摇着头,身子往前倾了倾,“简言真没有,真没有别的了。”语落,她小心审视着男人脸上的神色,见他不语,又补了句,“不然,你可以检查。”
突然一句极度认真的话把简言心里的沉重驱散了不少,他居然没忍不住笑,脸色也转暖许多,“有什么好检查的。哪有人在这种心情下检查?”
她的脑袋瓜有时候真的单纯到了极点,这种气氛下,竟然也有把他逗笑的本事。
乔菀闻言,羞红了整张脸,把头埋得很低。不经过大脑冲出而出的话,确实很不妥。
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许尴尬,面露难色的一刹,下巴被轻轻抬起,她目光对上了简言的深邃。
“我不信于柏徽,但我信你。”一字一句都透出坚定。
简言的话一出口,乔菀的眼圈就红了,惹得简言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说错了话,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只能将她一把扯进了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一晚,他们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是简言不想碰她,只是担心这个女人会胡思乱想。如果他真的‘验货’才是对她的不尊重。
而乔菀却不这么想,她始终觉得,简言似乎并不信她,两人背对背带着各自的沉思进入梦乡。
.....
这个城市的另一头.....
太阳升起的时候,于柏徽正在房间晃动酒杯,纯粹的颜色暗红的太美。
回头,目光不由的落在床上,他的卧室生平第一次让个女人留宿,这个人便是乔菀。她兴许不知道,这间房间隐藏了他多少秘密,特别是这个酒柜里。
修长笔直的腿迈到酒柜旁边时,推门而入进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脸上一条从唇上延续到鼻梁的疤痕微裸露在空气里,黑色t将他的坚实紧紧包裹。
关上门的一刻,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摇曳在空气里,“来了?”于柏徽用指腹在柜窗上打圈,淡淡问了句。
男人赶忙问道,“嗯。真的要送去?”他的心里有点发慌,乔菀在江城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他,让他送去不等于是羊入虎口?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就当替我顶罪,可好?扛下所有的事!”于柏徽语气很沉,眸光一撇,“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的。”他说得客气,但每个字都很强硬。
男人的担忧成为了现实,唇角颤了颤,这种事他能怎么回答呢?他无路可选,去,等于是送命,不去,结果也是一样。站在眼前漠然的于柏徽,从不用没有把握的人。
男人艰难的扯开喉咙,问了句,“要我怎么做?”
他从西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酒柜,大手摸索到酒柜的后方拿出一个大号的针管,将标注日期最近的酒瓶拿出来,抽去了一些液体递给了身旁的男人,“这个由你亲自送过去。”
男人一愣,“这个?”
“是我答应她的,也是我生平做的最蠢的一件事。”于柏徽清淡的笑笑。
沉默几秒,男人问了句,“如果她认出了我,我该怎么交到在江城的事?”
于柏徽轻描淡写地撇他一眼,转身将准备了一晚上的东西全部交到他手里,“她一定会认出你的,所以,为了把事情圆好,这些东西你好好看看,走之前都放在你的房间里。”
男人快速的翻开了手里的数据资料,狠狠愣住。再看看光盘,眉头蹙得更紧。
阳光缓缓变烈,于柏徽的脸逆着光,浅淡的笑纹划在唇角。他从没有一刻这么希望自己的双手是没有沾过血的。因为只有在看到乔菀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真正活着。
她昨晚说的话,一字一句在他耳边回响了无数次。于柏徽引以为傲的冷漠和毒辣在她这里却成了他所自卑的原因。
他转身,零散的阳光映进于柏徽严肃的眼睛里,隐隐爬过的一丝哀伤取代着他平日里的犀利。
关门的声音穿进耳朵的一刻,他走到窗前,双手扶住阳台的围栏,一度觉得自己的双脚迷了路,不知到底该走向何方。
对简言的恨意难以被取代,对乔菀的喜欢渐渐加深,计划还是得进行,换个方向未必不是好事。
将所有的事都推到斬叔身上,似乎更有趣。简言虽然恨那老东西,但是这个人毕竟养育了他多年,他还不至于做的太绝。顶多是把乔菀去墓园的视频交给警察,洗清这个女人的罪名。
然后.....借着简言的手,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将他所有忌讳的人通通推入地狱,事情的走向同样有趣。
笃笃笃
房门再一次被敲开,于柏徽回头,清淡地扫了眼弯弯的脸,“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嫂索{半-/-浮=(.)+生-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弯弯盘着手,一步步走到于柏徽的身后,双手不动声色地环住男人的腰,娇滴滴地问了句,“为什么救我?我死了不是更好?”
于柏徽的嗓音更显冰冷,手掌一把剥开了女人的手,“你死不死和我没关系,走吧。”
弯弯轻蔑地笑笑,走到他跟前不可置信地瞄他一眼,“你救我?会这么好心放我走?”
“你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于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