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38
越泽和倪珈去的较晚,到的时候,拍卖厅里已经很热闹了。
越泽少在公共场合露面,往往一出现就引来众人关注。加之这家的老板是越爷爷的学生,见了越泽,立刻笑容可掬地迎过来,更把全场目光都带过来。
对方说了几句寒暄话,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到倪珈身上。越泽很少露面,更从来没带过女伴,所以大家都心有猜测。
但越泽一看就是对私事退避三舍的人,对方也深知这点,虽多看了倪珈几眼,却也没问。
周围人围着越泽和倪珈问好,但都不问关系,反而是心知肚明的样子。
倪珈淡定应承着,眼光往会场中一扫,便看见了熟悉的人。
宋妍儿一如往常,在公共场合永远高贵优雅,只是目含轻愁,看到倪珈和她身旁的男人时,神色更是复杂。
而莫允儿,居然还和宁锦月一起。
一想也是,虽然倪珈设计让莫允儿以为宁锦月暗中亏害她,可莫允儿最近不顺,不敢和宁锦月为敌,只能憋屈地表面装友好。
她和宁锦月一样,脸上挂着微笑,眼睛却在冒火。
嫉妒是魔鬼啊!
倪珈冲她们淡然一笑,跟着越泽进了会场。
这次拍卖的土地有十几块,地理条件交通物流等大体情况相差无几。就算有内部消息,也会觉得都差不多。
除非像倪珈这种今早才得到最新消息的人。
除了某一块,其他仍是相差不大,可放出假消息,又在拍卖时恶意抬价,情况就不一样了。
倪珈随意转了一圈,见越泽立在不远处看地产简介,便走过去。人没走近,就听一个年轻人上前和他讲话:
“倪家那位小姐,是你女朋友?”
倪珈不知为何,瞬间所有注意力都聚在了耳朵上,
“不是!”
越泽的声音平静而淡漠,不做停留,
“只是世交家族的小妹妹!”
那人又问:“可不可以帮忙介绍?”
越泽扭头看他:“不熟!”
倪珈这个位置看不到越泽的表情,但那人不知为何,反而讪讪走开。
倪珈心里有一小点不太痛快的凝滞感,而越泽没看见她,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他的身影一挪开,她就撞上宁锦月讥笑的眼眸,带着报了仇的痛快。
无聊!
倪珈嗤笑,转身去洗手间。
她刚进去打开水龙头,宁锦月就跟了进来。倪珈瞟一眼镜子,跟看了陌生人一样,云淡风轻地收回眼神。
宁锦月站了好一会儿,才阴阳怪气地开口:“为什么你和越泽一起出现?你是不是喜欢他?”
倪珈刚要说不喜欢,可见她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禁莞尔:“为什么要告诉你?”
就是喜欢了!
宁锦月嘴唇动了动,是生气的,半晌,轻笑出一声,全是讥讽:
“倪珈,你也不看看你是谁?就你这麻雀变凤凰的人,他会看上你?你以为你配得上他吗?真好奇你哪儿来的信心!”
倪珈对着镜子,安然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从容地笑,“信心?和你一比,就来啦!”
“你!”宁锦月咬牙,忍了忍,这死丫头嘴皮子厉害,跟她吵讨不到好。
她目光一扫,落在洗手台的花瓶上,阴阴一笑,不如毁了她的形象,叫她不能出去见人!
她刚要伸手去拿,却没想倪珈先一步把花抽出,抓住花瓶一泼,带着植物气味的绿色脏水瞬间在宁锦月的白裙上铺陈开。
宁锦月瞠目结舌,盯着礼服上脏乱的水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倪珈,你,你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已经做了还说什么敢不敢?不泼你这个泼妇,难道等着你往我身上泼?”倪珈表情淡漠,“而且,不是我泼的!谁看见了?哦,对了,洗手间里没摄像头哦!”
“卑鄙!”宁锦月怒不可遏,扬起巴掌扇过去。
倪珈眼瞳一暗,抬手便紧握住她的手臂,反转一拧,后者痛呼一声,身体一转,被她拧着手臂摁趴在洗手台上。
宁锦月无力反抗,只能怨毒地盯着镜子里的倪珈:“我告诉你……”
“噼”,清脆的瓷器破裂声。
宁锦月惊愕地瞪大眼睛,就见镜子里倪珈手中的花瓶已碎裂成尖尖的刃,冰凉锐利的瓷片抵着她的脸颊。
宁锦月吓得腿软:“倪珈,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倪珈脸色阴冷,目光凶狠:“宁锦月,上次你抽我一鞭子,今天,我要划花你的脸,这样子,公平吧?”
“倪珈,你敢!”宁锦月又怒又怕,几乎哭喊。
“我要是你,现在就道歉!”倪珈拿瓦片在她脸上轻磨,后者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倪珈语气冷冽,“不然,我就让你看看,我究竟敢不敢!”
“倪珈,你!”宁锦月拗不过她的力气,怒气冲冲还要威胁,可瓷片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尖刺处嵌入了脸颊。
“啊!”她失声尖叫,“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拿马鞭打你,对不起!”
倪珈手一松,瓷片叮叮咚咚掉入洗脸池,声音清脆地吓人。宁锦月惊魂未定,猛吸了好几口气。
“宁锦月,我奉劝你,别再招惹我!”倪珈说完,把她狠狠一推。
宁锦月腹部抵着大理石,又是一痛,几乎腿软,缓过劲来羞愤难当时,倪珈早已不在。
而她一身脏水,根本出不去半步。
倪珈刚出洗手间,就见宋妍儿走来,她不做停留地擦肩而过: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