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蕊对陈伟躬身行礼道:“大人,娥人曹蕊这厢有礼,吾家王上有请您还有这位李姓妹妹前去一晤,不知大人可否赏脸?”说完她直起身来笑盈盈地望着陈李二人不再说话。
陈伟见到这架势便明白这一面是非见不可了,此时他也深刻体会到好友卢文生曾经的评论:“??????即使是极端的暴力也可以用很温和的手段表现出来,问题的关键在于是否有实施暴力的能力??????”这个曹蕊眼下虽然温文有礼且笑语盈盈,但自己若是不乖乖就范她多半就会使用出来暴力手段。而自己和李月兰即使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于是陈伟抱拳回礼道:“不知曹侍宫所指的王上是哪位?”侍宫是天国人们对高等级的宫廷侍女的敬称,陈伟估计这曹蕊在清泉星上身份不低所以在说话时用了这两个字。
闻言曹蕊吃吃笑道:“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在这清泉星上还有谁能被称为王上,自然是鄙上泉王爷讳闰了。”从早先李月兰所普及的天国知识中,陈伟知道星主其实是大家约定俗成的称呼。而正式的称呼是一字王,即在他们的王号之中只有一个字,一般来说会用其星主宫座地星球名称中的一个字来命名。而俗称系主的亲王爷会在王号后缀上亲王称呼,而平时所称的小星主正式称呼是二字王。像这种有星主坐镇的行星虽然也会分成几个郡国,但一般不会再设小星主,而这里的王上所指自然不会是郡王爷而是星主本人了。
陈伟听了这话不由暗骂自己糊涂,他赶紧又施了一礼说:“多谢曹侍宫教诲,在下愚鲁。”
曹蕊和她身后的两名侍女身形一晃闪避开了陈伟的正面,曹蕊对着陈伟又是一个万福说:“这妾身可当不起,大人虽然还只是一名没有接受过引神仪式的隐脉,但也是圣帝血脉中的一员。哪怕妾身在宫廷侍女中身份再高,也不过是个圣帝血脉的奴仆而已,这有逾越礼法之事奴婢还是不敢为的。”
见状陈伟应道:“既是星主有召唤,伟焉敢不从命,就要劳扰令主上了。”
这时只听刚才那个年轻人突然用手指着陈伟结结巴巴地问:“他??????他是圣帝血脉?”
听到这话曹蕊俏脸一寒道:“蒋家的人现在当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圣帝血脉岂是你这种如猪狗一般的人可以冒犯的?”
闻言那姓蒋的年轻人身子一抖,颤抖地说:“不,不敢,小人不敢。”
曹蕊下巴一扬悠悠地说道:“蒋岁乾,蒋公子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儿是您不敢做的?刚才你不是还直呼我的名字来的,更何况还敢叫嚣要对这位大人施以私刑,你说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只见蒋岁乾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求求您饶过小人这一遭,曹侍宫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这猪狗一般的畜生一般见识。”
曹蕊冷笑一声道:“好了,可以免了你的死罪,但是活罪是不能免的。小玉,将这个畜生废了。”
话声刚落站在曹蕊身后右边的那名侍女便跃到了蒋岁乾的面前,陈伟只觉眼前一花、白光闪耀。然后便见到蒋岁乾的双腿和双臂都离开了身体,而他的身体则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时陈伟才看清那名被称为小玉的侍女手中拿着一柄神火剑。神火剑的特点就是温度极高,高温等离子割断四肢的同时也将血管肌肉组织全部烧焦。所以虽然四肢全被砍断,却没有血淋淋的伤口,而同时受伤的人也不会因失血而死。看着蒋岁乾失去四肢的躯体在地面上不停扭动,嘴里不停地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惨叫陈伟不禁气愤地质问曹蕊:“曹侍宫,有什么必要这么折磨他,你这样做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曹蕊妙目一转笑盈盈地问陈伟:“没想到大人居然对他还存有恻隐之心,不知您可曾想过,若您是一个普通人今天落在这蒋岁乾手中会是什么下场?”
陈伟反驳道:“曹侍宫如此行事难道和这蒋岁乾还有区别吗?”
曹蕊嘻嘻一笑说:“要是大人想为蒋岁乾伸张正义的话,就用神火剑将妾身的手脚都砍断好了。”
你。”听了这话陈伟不由气结,但他随即意识到这曹蕊这是在警告自己。面对曹蕊自己与一个婴儿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就刚才那个小玉所显露出的身手也明显比李月兰要厉害很多,看来她至少也是一个二等侍女。陈伟明白要是她们想对自己不利,其实两人是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听从她们的安排。
见陈伟不再说话曹蕊乖巧地说:“请大人往这边走,也免得鄙上等候太久。”
这一切发生的同时在相隔几条街道的一个酒楼雅间里,一个三十岁左右模样英俊的男子正面对着一个影像。影像中播放的正是曹蕊和陈伟等人的动态,而陈伟很明显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正在他人的关注之下。见到陈伟老老实实地跟随曹蕊离开,男子轻轻笑道:“倒是一个很有趣的小家伙。”说完面前的影像就消失了,然后男子将一个传影圭拢到了袖中。
这时在雅间中的另一个中年男子应声道:“能让王上评为有趣的人可不多,却不知这是何人?”
没想到堂堂泗泉星系的星主居然会出现在这样一家酒楼里。陈闰没有立即回答问话,而是坐到了一张案几前面开始动手调试案上摆放的古琴。不多时古琴便调试完毕,陈闰试弹了几个音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他用手轻轻拂拭着面前的古琴,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